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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巧,我的目标也在北京,北京师范大学。”
何沁这句话眼睛里有光,“我想改善中国儿童教育的现状,力求每个朋友都可以受到科学的幼儿教育。”
何沁在唱歌方面很有赋,钢琴演奏一年前过了十级,很多朋友以为她会走艺术道路。
出乎大家意料的,这样一个擅长音律的女孩子心里有一个教育梦。
有这个念头是在一次与叔叔何邺臻一起参加国际志愿项目——ProjectsAbroad国际义工与实习组织的儿童关爱志愿者项目。
当时听一部分国外的学前教育专家探讨过关于学前教育的问题,很明显地感觉到中国的学前教育重视力度不够,也感觉到了启蒙教育对于一个人终身的影响有多大。
何沁决定投身于中国学前教育事业中,为万千儿童的人生路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陆吟絮笑着夸赞她,“不错不错,何沁,你可以的。我嘛,我想学法,让法律可以真的成为人们保护自己的武器,拯救更多被罪恶压身的人。”、
何沁敏锐地察觉到陆吟絮话里有话,然而涉及到个人隐私,何沁没多问,只是记下了这一个细节。
毕竟平时不熟,何沁没待多久,只是将来两人恰巧都在北京,有时候可以互相有个照应。
而后和陆吟絮加了微信好友方便联系,便告辞了。
夜深了,银色的月亮点缀着深蓝的夜空,给黑漆漆的夜晚带来一丝光亮。
何沁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看见手机呼吸灯在闪。
右手拿起手机随意滑动,是曲向柯,问她睡了没。
这人是要干嘛?又是要微信又是深夜慰问的,何沁好笑地放下手机,没理他。
等她吹干头发,又有一条消息,这回是陆清让的好友申请,“你的给我两年。”
何沁刚重生的那晚上就删掉了手机里所有和陆清让有关的东西,从高二就开始记录她和陆清让日常的日记本也撕掉了。
她想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沉默了良久,何沁还是点了通过验证。
她了解陆清让,和她一样固执。
何沁紧盯着陆清让的微信头像——是一张全白的图片——沉思良久。
甩不掉陆清让,那就只能另寻他路了。
高考结束了,何沁反而六点多就醒了,起床把衣服换好了才想起来她已经不用去学校上学了。
何沁郁闷地拍拍脑袋,想着既然已经起床了,趁着空气新鲜去外面晨跑一会儿也不错。
春棠湾区里有一个体育场,何沁换上运动装,打算去那儿跑步。
路上遇到上海交通大学的吴教授,吴教授跟何沁的爷爷是旧交,何邺海和何沁都是他看着长大的。
他也是一大早出来晨练的,何沁就跟他同校
一路上自然少不了问她高考怎么样,打算填哪所大学,何沁一一回了。
吴教授得知何沁有心入教师这一行,甚感欣慰,转而又问起她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
何沁板着脸,很是严肃的样子,“学业为重,儿女情长先放一边。”
“哈哈哈,好孩子,有理想,不过爷爷得告诉你,做教育这一行,你要有心理准备,有一部分人是教育不聊,性是那样,老师教不了。”
何沁踢着一颗石子,石子撞上了前面的花坛,“铛”一声脆响。
她冷静而又充满热情地;“没有关系,做任何事都不可能完美,也都有失败的可能性。这不是我就此止步的理由,只要我做的事情能让这个世界有一点的改变,我就觉得值。”
吴教授感叹一声,后生可畏啊,这一代年轻人身上有着他们那一代人少有的对理想的热情。
陆清让提着刚去医院开的药往公交站台走,一个人影突然从他的右手边窜了出来。
他一时不察被撞得往左边撤了两步,衣服湿了一片。
白T恤被染上了一大片粉色,能闻到草莓和牛奶的甜腻。
陆清让的脸色着实不上好看,冷冷地睨着眼前这个矮他大半个头,慌忙鞠躬连声道歉的女生。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走得急没看路,我不是故意的。”女生抬起头心翼翼地觑他,“要不,我赔你一件?”
巧的是,这女生长得有几分像何沁,心翼翼赔不是的表情更是像极了何沁哄他的样子。
陆清让脸色缓和了不少,没和她多,绕过她就走了。
女生追上去,着急之下抓住了他的手腕,喊着:“那要不,你这衣服多少钱?我转给你。”
手腕上温热细腻的触感使陆清让恼火不已,一把甩开她。
女生差点被掀翻在地,她很快稳住身形,挡在陆清让前面。
“不行,我不赔你衣服心里过意不去。”
陆清让觉得这女人真麻烦,不耐烦地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收款码,怼在女生面前,“八十。”
女生也拿出手机,扫了码,笑嘻嘻地:“帅哥,这么有缘不加个微信吗?交个朋友呗,我叫王景昭。”
收款成功,陆清让直接把手机揣进口袋,理都没理会王景昭的搭讪,转身走了。
王景昭抱着个奶茶杯子,气鼓鼓地瞅着陆清让的背影。一旁跳出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个子比王景昭更瘦,jks裙子里两条细腿竹竿一样,让人有一种使点力气一折就得断掉的感觉。
“昭昭,加到微信了?”刘怡妮看了两眼陆清让,转头问王景昭。
王景昭垂着脑袋,蔫坏聊花似的无精打采,细弱蚊蝇的声音显得十足的丧气,“没有,他扫的是收款码。”
刘怡妮牵着王景昭往旁边的奶茶店走,安慰她,“没事的,有缘的还会遇见的,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了,看你这么可怜,补偿一杯草莓奶茶吧。”
“一定会的!”王景昭的语气坚定很多,“奥利给。”
陆清让忍着奶茶甜得发腻的味道以及旁人异样的眼神回到家,把药一扔就冲进浴室淋浴。
他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时门铃响了,他走过去开门,何沁穿着一套波西米亚风的长裙站在门外。
见门打开,何沁抬起头一瞥,眼神落在陆清让刚刚结痂的的胸膛上。
陆清让可以看到何沁的脸色变了变,下一秒,她飞快地转移视线。
陆清让也不话,倚在门框上俯视何沁。
他很好奇,这大夏的,她跑这么远来找他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