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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曾经的聚居地变了一番模样,两人每次出去铲除大恶,都会带回来一部分改善聚居地,有了今日光景,比起富足的1区也不遑多让。
本是野狗一样的孩子,在这里健康快乐的成长,许多孩童围着恋次。“恋次哥,给我们讲讲黑红双侠的故事!”
恋次没有暴露身份,但这并不妨碍他心里暗爽,娓娓道来。“这一切,要从一场偶遇起……”
“黑红双侠?”李安南听到这个外号。
露琪亚声告诉他。“是我和恋次。”李安南看了看她,“名字起得很好。”
李安南看向他。“恋次,出去走走!”
恋次微微错愕,找了个借口,从孩子中脱身,“金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还真的把大叔等出来了。”
看着眼前的壮实伙,李安南笑道。“三年不见,长这么高了。”
“那是,大叔你闭关……”忽见露琪亚对他使眼色,恋次闭了嘴。
“我就不去了,还要和孩子们讲故事呢。”恋次又退了回去。
露琪亚开心地笑了,和聚居地的伙伴打了招呼,两人便离开了这里,漫无目的走着,仿佛能够走到时间尽头。
夕阳西下,边橘红,旁边一条长河静静流淌,浑浊的河水,泛着褐黄的颜色。
李安南笑道。“黑侠,怎么不话?”
握住他的手紧了紧。“你不会怪我吧?”
李安南摇摇头。“我怎么会怪你呢?想做什么就去做。”
露琪亚认真听着,而看到她认真的脸,李安南忍不住笑出声来。
露琪亚面上微红,余光一扫,河流上游飘来许多花朵,“花儿。”放开他的手,掬起一朵花。
那是粉红的彼岸花,花瓣细长,层层叠叠,有着繁复纤细的美福
露琪亚嘴角含着微笑,尸魂界里,要看到花儿可不容易,而这么美丽的花朵,更是罕见。
李安南脚步顿住,望着河中浅笑的女孩,夕阳将她的侧影拉得很长,巧的耳朵上,点缀着淡橙的微光,透出典雅的气质,眉宇之间,三分英气挥之不去,映出内心的坚强。
生活在78区的孩子,罕有良好的家境,连完整都是奢求,不是遗弃,就是孤儿,而这里的大人,多是恶徒强盗,人世间的温暖,照耀不到这里,只有龃龉肮脏。
露琪亚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却没有被同化,仿佛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不仅仅是难能可贵。
李安南也有些心疼,却保持默然,他是一个剑客,注定孤独的剑客,不该有太多牵绊在身。
“呀。”露琪亚惊呼一声。
李安南连走到河岸边,看见她腿边上冒了个泡泡,原来是一尾调皮的鱼儿。
露琪亚一手拿着花朵,伏下身子,另一手去摸浑浊水中的鱼,片刻,一无所获。
李安南不禁莞尔,也下了水来,两人相隔极近,露琪亚眼角微弯。“在这里。”
李安南便往她指示的水中摸去,扑了个空,那条鱼还挑衅似的撞他手背。
微微一笑,没有放出感知,也没有动用灵力,那样的话就没意思了。
一阵摸索,从河底淤泥之中,寻得几分滑腻,似是鱼身,一动不动,李安南眼前一亮,正要拿出。
露琪亚微微慌乱,往那河面倒去,手中的花朵放到了胸前。
李安南反应过来,原来是抓错了对象,连忙伸出手,扶住露琪亚脊背。
四目相对,两者胸膛,唯有一朵彼岸花隔绝,仿佛能听到急促的心跳,露琪亚面上红润无比。“那是我的脚。”
“我知道。”李安南点点头。
不知何时,离了河水,坐在河边,望浑浊河水流淌,一朵又一朵的彼岸花顺流而下。
偏头一望,露琪亚还拿着初时捧起的花朵,此刻水分干枯,花瓣萎靡蔫落。
“都枯了,换一朵吧?”
“不要紧。”露琪亚固执摇头。
夜幕降临,万物无声,露琪亚有些倦了,依偎着他的肩膀,手捧着那朵没点生气的花朵,两眼半闭。
尸魂界的彼岸花,是从死去的人坟墓中长出,十分鲜艳动人。
然而干枯也快,这才不久,那花朵就已经褪去了粉红之色,渐渐转向枯黄。
这个世界的人死了,会成为灵体,来到尸魂界开启另一段人生,可灵体死后又会变成什么?
也许就是这一朵朵彼岸花吧。
李安南看着靠在肩头,呼吸平稳的露琪亚,他知道彼岸花的来由,露琪亚不会不明白。
现在即便干枯了,也不愿将它抛下,因为清楚被抛弃的痛苦。
李安南心中泛起缕缕愁思,那些被遗忘的种种,忽然历历在目,仿佛再一次回到地球。
心中百感交集,唯有长叹一声。
次日,露琪亚睁开眼,“李安南!”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
来到屋外,“他走了?”
“嗯,昨夜将你抱了回来就上山了。”恋次点头。
露琪亚咬着嘴唇,“走。”
“大白的,不好下手啊!”他们探清了南流魂街一残恶情报,本是准备昨晚下手,不过耽搁了。
……
李安南回到闭关山洞,过往之事,清晰浮现,仿佛就在眼前跳动,一次次冲击着他的剑心之种,剑种濒临溃散。
幸福的童年,崩塌的少年,迷茫的青年,让心湖翻涌,没有理会剑心的时间。
双亲故去之时,他的心,也没有像此刻一发不可收拾。
七年遗忘,甫一想起,方知回忆不可承受之重。
普通的一,普通的家庭,他却穿着新衣,在镜子前一照,心里满足无比。
出门时不心跌了一跤,掉进泥坑,脑袋破了,鲜血直流,新衣泥染,肮脏不堪,他伤心地大哭。
没有人骂他,双亲柔声安慰,为他处理伤口,却让他哭得更为伤心。
双亲还以为弄疼他了,动作心许多,可他的哭声,没有半点减弱。
只有他自己知道,脑袋破了有什么关系?这是他的第一件新衣服,就这么毁了。
他难过极了,没有一点精神,双亲外出承诺会给他带好吃的,也没能扭转他的心意。
到了傍晚,邻居登门告诉他,双亲已死,他呆呆站在门边,的脑袋里,不明白什么是死,依旧惦记着衣服。
李安南幽幽一叹,面上不知是哭是笑。‘一路走来,早已忘了,曾经那个脆弱的孩童。’
眼角一滴泪水滑落,剑种溃散顿止,勃然焕发,丝丝缕缕的回忆渗入种中,那是他的一颗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