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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逸道,“场面话就那几句,当然是要翻来复去的说了。”
钱多多耐心的又听了几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现在居然由开始介绍他家儿子了。”
林至肖的长子和次子已经在外闯荡了不少年头,如今羽翼已丰,一个在京城,一个在余城,今日都不在场。而幺子却是刚满十八岁,尚未行走过江湖。
林至肖将垂手立在旁边的黄衫少年拉到身侧,大笑道,“这是小犬东恺,家里最小的一个。自小他娘宠得厉害,现在屁都不懂,以后在江湖上还请各位英雄多多照应了。”
台下一片轰然笑声,应诺之声不绝于耳。林东恺垂着头,羞得脸红到了耳朵根。
钱多多仔细看了看,笑道,“阿逸,这林家小公子长得倒是不错,像个大姑娘似的。”
徐子逸随意看了眼林东恺,笑道,“你要是脸红起来,肯定比他好看。”
钱多多一瞪眼,“我怀疑你在取笑我?!”
徐子逸嘿嘿笑了几声,“一点都没错……”脚背上突然被狠狠踩了两三脚,痛得哀哀直叫。
钱多多冷笑几声,听到四面响起了鼓掌之声,转头再看去,原来是林至肖已经说完了。
林至肖呵呵笑着,刚走回主宴席那桌时,旁边忽然匆匆忙忙跑上来一个家丁,凑在林至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林至肖顿时脸色大变,反身大喝道,“今日可能有仇家前来寻仇,请各位……”
话音未落,几声砰然闷响声响起,几颗火弹不知从何处扔到了主宴席桌子旁边,顿时一片红黄色的烟雾弥漫,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只听到一阵呼喝打斗和兵刃交接之声,不时夹杂着几声闷哼从烟雾里传来。外面的群豪不乏有人想冲进去帮忙助阵,却始终碍于烟雾太浓,竟连交手的双方是谁都看不清楚。
不消片刻,只听一声呼哨,几个黑影倏然向四面逸走,烟雾随即飞快的散开。
外面的众人急忙抢过去看时,只见林至肖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几位武林前辈各自捂着肩膀大腿,或坐或躺在桌旁地上,惨叫不绝。
同桌在座的七八个人,随便哪个是武林中声名赫赫的一方之主,居然个个负伤,却只有坐在最远处的月无心全身上下安然无恙。
众人齐齐大惊。
钱多多脸色一变,扭头问道,“阿逸,什么势力能有这么多好手?”
徐子逸眉头不自觉的拧起,苦苦思索了片刻,自语道,“瞬间击伤那么多一流高手,这怎么可能……”
旁边的家丁七手八脚的把林至肖自地上扶起来,林东恺冲到身边,垂泪道,“爹爹,你没事罢?”
林至肖闭目调息了一阵,勉强开口道,“我……我没事……”身子猛然一震,“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
面对着众人担忧的目光,林至肖苦笑道,“老啦,当真老啦。”视线在在场群雄的脸上巡视一圈,最后落到林东恺的脸上。叹息道,“今日的仇家当真厉害,我这条老命丢了不足惜,可是东恺吾儿年纪尚幼,实在放心不下啊!”
一禅师接口道,“东恺贤侄江湖阅历尚浅,现在既然有仇家寻仇,在此地也确实不安全。”
林至肖道,“柳州是我的老家,本来是想在这里专心养老的,也没带什么护卫来。京城太远,若是东恺能到余城投奔他二哥处,那里人手充足,我就不担心了。”
有一道长叹气,“只是柳州到余城路途也不近,若是让东恺贤侄一个人孤身在路上奔波,只怕还是放心不下啊。”
林至肖唉了一声,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现在我们几个老头子都身负重伤,自保尚且吃力,何况是保护恺儿上路?”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叹息了一阵,目光忽然都转向面无表情坐在旁边听着的月无心身上。
禅师惊喜道,“看咱们几个老糊涂,月世侄武功高强,刚才又没有受伤,岂不是护送东恺贤侄的最佳人选?”
几个老人个个精神大振,顿时七嘴八舌的表示赞同。
林至肖又吐了一口血,颤抖着嘴唇,恳切的望着月无心,“月世侄,不知你能否答应老夫的不情之请?”
眼看着几个武林名宿呼啦一下围到自己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月无心瞥了眼旁边垂头不语的林东恺,“若说众位前辈都负伤不能亲自护送林公子,武当、少林势力都离此地太远,倒也罢了。只不过……”他看了看黄兴成,道,“丐帮势力遍天下,只要许帮主一声令下,派遣四五个长老前往护送的话,那岂不是就没有问题……”
这句话还没说完,黄兴成突然吐了一口血,大叫道,“那厮好重的拳!”立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道长双手一摊,叹气道,“月世侄,你看,黄帮主的内伤发作,已经昏迷不醒了。这下我们都无权调动丐帮的弟子啦。”
月无心怔了怔,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忽然听到噗的大笑声自背后响起,听起来声音却有些熟悉。扭头望去时,只见捧着肚子狂笑的正是徐子逸。
刚才众人围上去查看情形的时候,徐子逸慢慢踱到人群背后站定。因此,月无心对着黄帮主说话的时候,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有一道长偷偷伸手在背后扯了扯黄帮主的衣袖,然后那个老叫化子就心领神会的昏过去了。
本来这次袭击出现的就是诡异非常,有没有势力能够在瞬间重伤众多武林名宿暂且不提,若是仇家当真武功如此高强,却又怎么会在打伤几人之后却逃之夭夭了?
见了有一的小动作之后,徐子逸顿时就猜到了大概情形。他们几个老头分明联手下套要套住月无心,却不知道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月无心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出来了,只不过面对着那几个老狐狸,这套子却是怎么也推不掉。
难得看月无心吃瘪的样子,徐子逸狂笑了半日,好不容易收起笑容的时候,却看见围观的群雄人人都对他怒目而视。
那几个老头中有不少认识他的,看起来却都有点心虚。
有一干咳了几声,“原来你也在这里啊,呵呵……”只见人影闪动,声音还在耳边飘荡的时候,人已经倏的逃到几十丈外不见了,又哪里像是身受重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