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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殇雪颔额,只是礼貌上的示意了一番,可她的眼神,却瞧向了站在洛浥尘身旁的那个翩翩少年,这少年眉清目秀,气宇轩昂,若是不知其身份,反倒会认为这只是一个哪家的贵族中的公子,出至别家到访。
墨殇雪微微一笑,永安侯看上去并非是那种愿与商贾之人联络的氏族爵位,可如今,他却在街上‘巧遇’了洛浥尘后,竟让他入府给自己的女儿诊治,这也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永安侯连忙转身至门前,应下了洛浥尘的礼,又看了看身旁的这个少年;
还未等永安侯开口,就听着少年道:“让在下先去看看大姐的伤势。”
着,这少年便在墨殇雪的身旁擦身而过,走到了李颜依的床榻旁,并没有伸手去断脉问诊,只是掀开了床榻上的幔帐,仔仔细细的瞧了一番后,才缓缓的转身,对着屋内的众人,道:“曼陀颜?”
屋内的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就像是默认了这少年的话一般;
少年轻轻蹙眉:“这毒来自楼兰,是楼兰皇室用来惩治那些不听话的侍女的,一旦沾染了这曼陀颜的药粉,轻则红疹起遍周身,重则便会如大姐这般,脓肿水泡,最后生生的被这样的毒给痛死。”
“不过....”
见着众人面上有些难色,少年又开口,道:“诸位放心,这种毒如何炼制的,我清楚的很,用些什么药材解毒,我也是了如指掌,只需三日的功夫,我可以姓名保证,大姐周身的毒可以解去。”
着,他在腰间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交到了一旁丫鬟的手中,道:“将这里面的药丸每日取出一粒,给你们姐服下,连服三日便可药到病除。”
杨月兰很是关切李颜依的容貌,听着少年起李颜依不会有性命之忧,她上前一步就抓住了少年的手臂,很是关切的问道:“那...我依儿这脸上的伤,不知您可有法子让她恢复原样?”
墨殇雪看着少年交给一旁丫鬟的瓷瓶,她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有些质疑的模样,这番的样子,反而被站在一旁的洛浥尘看在眼里,他道:“他是药王的亲传关门弟子,我相信这个世上除了他没人能解这曼陀颜的毒。”
药王?墨殇雪有些诧异,药王在五年前便已仙逝了,这是北凉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而总所周知,这位药王性子孤僻,从不与人为善,想要让他救人,就必须用相同的东西来换。
置于关门弟子,她倒也从未听过,但看着少年的一举一动,有种儒雅之风,到不知为何,能这般的取信与她。
见着墨殇雪看着他,少年被这样的眼神盯着实在有些慌乱,他赶紧回到了洛浥尘的身旁,对着杨月兰,道:“侯爷,以在下实言,大姐的毒中的太过深了,导致面上的肌肤已经破损,怕是....”着,他有些为难的模样,继续道:“以后也只能带着帷帽见人了。”
丫鬟听到了少年的言语,即刻在瓶中取了一粒药,给李颜依服了下去。
墨殇雪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了洛浥尘和他身旁那位少年的身上,不多时,唇角也微微勾起了一丝别样的浅笑,看来,今日这趁戏,是有人布下了局,而非自己是这局中的人了。
一屋子站满了人,永安侯此时才注意到有些不妥,于是吩咐了下人后,便对着洛浥尘,道:“洛公子,本候已经命人备下了上好的雨前龙井,还请两位移步前厅,咱们边喝茶,边聊,两位看,如何?”
两人看着墨殇雪的方向,笑了笑后,就随着永安侯朝着正厅处走去;
候夫人也带着墨殇雪紧随其后;
前厅内,下人将茶水早已备好在了个人身旁的桌子上,少年很是随意的坐在了其中的一柄客椅上,洛浥尘也在其旁做了下来;
墨殇雪带着候夫人坐在了正厅处的高位之上,此时,谁也没有想到,少年忽然开口,问向了永安侯,道:“侯爷可知,大姐是如何中毒的吗?”
永安侯面上有些汗颜,对着两壤:“事情尚未查清楚,现在只是知道,有人将掺了曼陀颜的毒粉加在了依儿习惯用的脂粉之中,置于是谁下的毒手,我还并未找出来。”
洛浥尘脸上划过一丝异样:“确实,曼陀颜的香气若是与寻常的脂粉参杂起来,根本问不出那独有的气味,为了将其掩盖,这下毒之人,也是撒费了一些心思。”
永安侯看了看屋内的人,转头朝着墨殇雪,问道:“雪儿,你可知依儿平日里用的都是哪里来的脂粉吗?还是,你了解依儿平日里东西都是从何处得来的?”
墨殇雪从容不迫,言语很是顺畅的看着用那后,道:“侯爷,大姐平日里用的是宫中赏赐的那份独有的香粉,之前是太后赏赐给我的,后来因为我觉得味道太过的浓烈,但是大姐喜欢,就被大姐的拿了去,用了一盒后,大姐觉得不错,又让杨姨娘托了宫中的关系,拿了几盒出来。”
“方才我见着那盒子,应该就是宫中所赐的香粉盒子,至于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还真的没有去认真查看。”
永安侯眉心紧蹙,墨殇雪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出来,无非就是在他永安侯的女儿是个横行霸道的主儿,竟然敢在府中作威作福的明抢太后赏赐给郡主的东西。
“雪儿,你是郡主,有些事大可无需这般的计较,可这宫中的东西,被人惨了这要命的毒药,便是非同可的事情了。”
他看着府中的下人,管事极为明理了走了出来,对着永安侯颔额点头的道:“侯爷,奴才在出事的时候就将大姐的房间检查了一遍,除了那盒脂粉之外,并未检查出来有什么别的香粉里也参杂着那种毒物,还请侯爷放心。”
洛浥尘很是了然的看着管事,对着他道:“府中的各个房间可巡查出什么异常的人了,毕竟能在侯府之中做出如此狠毒之事的人,定是在侯府之中常年累月的老人了,有些地方还是不可忽视的;”
他看着永安侯,道:“侯爷,您觉得在下所言,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