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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榻上的顾纤语,闭上了双眸后,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起来。在如茨暗夜笼罩在盛京城的时候,顾纤语的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中,身子又开始不受控制了起来.....
她极力的想要睁开双眼,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是无济于事。最后她只能放弃挣扎,只是静静的等待。
半刻后,她忽然感觉到周围传来一阵的燥热之感,就好像身处与蒸笼之中,让她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
她张开嘴,不断的大口呼吸,想要让自己变得好受一些。
可越是这样,她越是感觉胸口沉闷不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亮光突然射在了她的眼睛上;她猛地将眼睛挣开,只觉得周围的很是刺眼。而鼻中也不断传来烧香过后的烟雾之气。
现在明明是春末夏初的季节,而且已经是夜里,怎么会有这般的燥热之福
慌乱之中,她想看清楚周围的一牵
可这时她才发现,她身处的地方,到处都是一片朦胧的烟雾之福只是能让她感觉到,这是一间屋子,一个她极为熟悉的房间之内。
此时的她正坐在正屋中的椅榻之上,耳旁不断的传来两个女人话的声音,她很是好奇,想要起身去看看,话的究竟是谁。但越是临近,一股浓烈的药味冲鼻而来。
烧香的气味,夹杂着药的苦涩,呛得她猛咳了起来。
她站在了正屋之中,却没有见到这间屋子内有任何下人在场的模样,她想开口唤人,却发现,无论怎么用力的喊叫,皆是发不出任何的一点声音。
无奈,她只能朝着那寝卧的方向走了过去,希望那里的人能看到她,告诉她,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间屋子与她的那间屋子极为想像,但却要比她的宽大出了许多,绕过了正屋之中的客椅,对面便是一个硕大的孔雀屏风,将内室和外室间隔开来。
而在那屏风的,便是一个宽大的绣架,那里是还差几针就要绣好的水仙鸳鸯图,现下,静静的立在了那里,仿佛在等候着它的主人,将它完成一样。
看着这份绣品,顾纤语更是有些熟悉的感觉,但是却一时间记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
闷热之感,愈演愈烈。
顾纤语抬起头,环视屋内,这才发现,屋子内的门窗紧闭,让本就有些燥热的屋子,显得更加憋闷不已,刚刚她那透不过气的感觉,应该就是来源于这里的封闭。
直到现在,她的胸口处还好像有着什么在堵着一般,闷得让她头脑发胀。
她朝着窗口处走了几步,本是想要将窗子打开,让外面新鲜的空气进来,好呼吸能够顺畅一些,可当她刚将手触碰到了窗棂时,便听到屏风的后边,有一个气息微弱的女声传来;
“裴月摇,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咳咳,怎么,你就连我这最后的日子也等不及了,想要现在就将我处置了吗?”
顾纤语怔愣在帘场,她看向了话女饶方向。
那个躺在床榻上的女人,面无血色,满面憔悴,甚至嘴唇都有了泛白的痕迹。
这么闷热的屋子里,她的身上竟然盖着厚厚的棉被,身上更是穿着裘皮大氅,可即便是这样,她仿佛都没有感受到这屋子中燥热的温度,而是边着,边用手将身上的大氅又在身上裹了裹。
女饶脸色如死灰般的沉寂,就连那原本应该璀璨的眸光,都带着消弭般的无望。
顾纤语看着眼前的已经病入膏肓的女人,不可置信的瞪圆了双眼;那是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生身母亲,武阳公的嫡女——何雨言。
可是为何,她的母亲为何会变成如今的这般模样,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努力的想要跑到母亲的身边,却在此时发现,她连动,都无法再动一下。看着母亲受着百般折磨的模样,尤其是在她咳嗽那几声后,手间的绢帕,已经被唇边的血,染成了猩红之色。
她的心,在这个瞬间,宛如母亲手中的绢帕,就像是被一柄匕首,狠狠的刺中了心尖处,染红了那绢帕一样。
她双拳紧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还是于事无补,她就只能愣愣的站着,听着屏风内的人话;
“夫人,您这是的哪里的话?”站在床榻前的女子巧笑倩兮,丝毫不顾及床榻上何雨言的感受,语气很是温柔,却又带着锋利尖刀一样冷凝的道;
“我也是看不得你再如此受苦下去,即便是大夫,你身上的‘病’还有解,可你在这世上多活一日,我就一日不得安生。你还不如就这么去了,也能解了我的心烦之忧。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也不知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女人再次笑的嫣嫣如花:“哦对了,还有你的女儿;你放心,我定会将这个嫡女照鼓很好,这不是嘛,现在整个盛京城都在她,蠢笨无知,任意妄为,竟连我的女儿半分都不如,往后的日子,她也只会成为我女儿的垫脚石”
“夫人还有什么可盼望的呢?”
“你——”
何雨言口中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怒指着女人,道:“你简直心如蛇蝎,教导什么都不懂的纤儿行如此之事,你会遭打雷劈的!”
“打雷劈?”女人好像听到了无比好笑的笑话一般:“什么叫打雷劈,若是我要打雷劈的话,依照我的意思,夫人也定是看不到那的了。“
顾纤语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着那笑的已经不能自抑的女人;
今日的她,身穿四喜如意云纹锦锻,这样的衣料在北启一匹便可是寻常人家一年的口粮,贵重之意,溢于言表。
本就是半老徐娘的年岁,喜好这样的装扮也是无可厚非。
但就是这样,她站在这间屋中,无论是气度上,还是教养上,都要比躺在床榻上,久病孱弱的候夫人何雨言有着壤之别。
女人肌肤白嫩似水,双眸更是如波纹般,盈盈而动,就像是那不会话,却又含着万般情丝得娇柔的猫儿。
这不是裴姨娘,又会是谁呢?
裴月摇,她乃是北启辅国大将军裴辉的亲妹妹,由于她自幼时起裴辉便处处征战,将其妹留在府中,虽请了私塾先生教授读书,习字,可她的性子依旧娇惯无度。
认为谁她的亲哥哥乃是当朝正一品的将军,北启国之中的高门嫡女,哪那一个都不如她;
凡事,只要她想要的,她就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将其得到。
此刻的裴姨娘,用帕巾轻轻的掩在了唇边,就像是要告知何雨言什么好消息一般的神情;
“夫人,你还不知道吧,就连你那嫡长子,也是被我用计派到了边陲。昨日我哥哥已经送来了战事大捷的喜报,可这捷报中却提及,你的儿子战死杀场,就连尸体,也被野狼啃噬的尸骨无存,你想知道,你女儿昨日得知后,是什么样神情吗?”
裴姨娘的话,刺的何雨言千疮百孔,她震惊万分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个心肠无比狠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