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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候府特意为了怜姨娘正名的宴请当天。
前院内请了京都城中最有名的戏班子前来搭台子唱戏,按照杨月兰的吩咐,是要自晌午开始,一直唱到宴会结束,这般热闹的场景,让前来参加此次宴会的官眷们也是觉得平日里很是难得能有这样一番场景热闹一番,所以在进入永安候府的内的时候,便坐在了戏台前早已备好的椅子是点心处,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听着戏,闲聊着。
杨月兰派人将候夫人也请到了宴会之中,虽说这次的宴会是永安候吩咐杨月兰给怜姨娘办的,但不管怎么说,候夫人才是整个侯府中的当家夫人,这般隆重的宴会怎么可能不请她出来,坐镇宴席呢;
老夫人倒是兴致勃勃的被杨月兰自院内请了出来,毕竟她也是许久没有见过这般热闹的场景了,人老了,就喜欢热闹,所以她出来是必然的。
这边,老夫人身旁的刘妈妈正搀扶着老夫人走了出来,花园旁的另一处,李颜岑手拿着一方薄云轻纱的绢帕步子轻缓的走了出来,看着眼前院中已经来往的宾客,加之那戏台子上唱的那出《游园不值》露出了一丝神色诡谲的笑容。
仿佛是带着若有所思,可偏偏让人一见,便有种出神美人之态,一时间,这样的美人竟吸引了所有前来参加这场宴会贵族公子们趋之若鹜的眼神。
杨月兰见到这一幕,面上的笑容很是欣慰,李颜依虽然在几日内断了她曾经为其打算了十几年的前途,但是她还有李颜岑,虽说李颜岑的美貌不及李颜依的明艳动人,但也是有着自己独树一帜的美,这样的美,让人望尘莫及,更有甚者,已经露出想要拥有的神情。
这场宴会,墨殇雪本是不想参与的,毕竟她不想看着众人假面假事的相互应承,实际心中早已怨怪对方已久的这种心口不一的行径,但是身为永安候府的郡主,这样的诚不出面,也是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她算是整个永安候府中,最后一个到宴会现场的人。
因着她是郡主的敬字辈郡主的品级,所以在她出现后,在场的人几乎都要对她行礼问安,尤其是那些自视甚高,之前根本瞧不上墨殇雪是这个商贾之流的大家贵女们。
墨殇雪心中明白她们对自己之前身份的鄙夷,但也没有太过于见怪,只是面上含笑着让众位宾客都起身。
瞧着墨殇雪已经到了,李颜岑在一旁暗自了撇了墨殇雪一眼,见她今日的穿着乃是一身藕色的交领束腰长裙,更是将那似绸缎的乌发轻散于脑后,梳成了一个垂云髻,再用一整套首饰加以装饰,看上去格外的明亮璀璨。
就光是这一水的头饰,就已经让人移不开眼,就更别提她本身就足矣倾国倾城的容貌了。
李颜岑见了心中实在嫉妒不已,但她又不能如何,毕竟今日的事情,根本不会牵扯到墨殇雪,所以即便是嫉妒,她也只能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
戏台子上,鼓点急促的响起,一个看似很是绝美扮相的女子自幕帘后走了出来,口中咿咿呀呀的唱着,可是还站在永安侯身旁,依着永安侯的意思对着众人颔额施礼的怜儿,在听到台上开口的时候,她心中忽然一顿,有些不可置信的瞧向了那戏台子的方向。
永安侯这次的宴会,是特意为了怜儿正名才会举行的,所以自然是带着她见各位朝中的同僚,让他们都知道,这怜儿今日的身份。
但,却忽然瞧着怜儿的神色愣在了当场,永安侯不解的神色朝着她眼神看着的方向也同时看了过去,只见那戏台上一个女子,身段轻盈,柔弱无骨似的正在咿咿呀呀的唱着,而唱着的曲目,他虽然不喜听戏,但也知道,这是《游园不值》他不解,这样的日子,究竟是谁会点这一首很是不吉利的戏码;
可也无需多想,今日是宴席是杨月兰主理,所以这场戏自然也是杨月兰特意为了他们所安排的,想到这,永安侯看着杨月兰方向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了起来。
墨殇雪注意到了几人拿不经意被人察觉到的神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台上唱戏的人,口中似意有所指的道:“这个旦角倒是唱的与以往不同,很是不错,三小姐觉得呢?”
李颜岑一愣,她没有想到墨殇雪会将这个问题问向她,但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只是笑笑着,道:“是啊,可是对于这旦角我们还都是外行,不及人家内行人明辨的仔细;”
她想了想,忽然道:“郡主可知,这戏班子是自哪请的吗?”
听着她故意抬高了声调,又这般的问向自己,墨殇雪倒是有兴趣与她搭起话来:“难道,三小姐知道?”
李颜岑笑笑:“这是云烟楼的戏班子,出自青楼之中。”
青楼!
这样的一番言语引得在场人无不注意,向来唱戏的在众人眼中就是戏子一般不入流的存在,现在又是出自青楼中的戏班子,这着实另众人不解,为何今日永安侯的人,会安排青楼中的戏班子前来唱戏。
可是这样的一番言语,听在了怜姨娘的耳中,当即让她红润了眼眶。
永安侯也看的出来,这是杨月兰在有意告诉众人,怜姨娘的出身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青楼之人,所以即便是侯爷抬举她,成了正名的姨娘,可她依旧是青楼那种低贱地方走出来的媚惑女子。
都已经不清白了,还能恬不知耻的嫁入候府之中,到底是下贱痞子,没有什么脸面。
众人忽然间收起了那种喜笑颜开的神情,用一种很是鄙夷,介怀的眼神看向了怜姨娘的方向,她们知道,有着永安侯的宠爱,在侯府之中怜姨娘就是一个得胜的人,出身青楼,最为擅长的就是魅惑男人的手段,想来这永安侯也是被她死死的攥在了手中,才会被她蛊惑,来特意为她举办这场正名的宴会。
这样一席话,让一旁的几名千金们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当这些笑意落在怜姨娘的眼中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刺眼,她宁愿没有这场宴会,宁愿不受到这般的屈辱,毕竟当初她入青楼也是逼不得已,可与永安侯在一起的时候,她确实是清清白白的清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