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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萍把户口簿交到宋青程手里，满是期待又羞怯地问宋青程，“你能陪我一起去吃冰淇淋吗？”
揣好户口簿，宋青程付过出租车费用，和甘萍一起往冰淇淋店走。
宋青程边走边问甘萍，“你早上吃饭了吗？”
“吃了，我煮的鸡蛋，还有牛奶……”
“现在都是你做饭？”宋青程有点不大高兴。
“嗯，爸爸做的饭太难吃了，还不如我做的好吃呢。”
甘萍得意洋洋，看得宋青程不住摇头，“傻丫头……等以后我做饭，不让你做。”
“以后？”甘萍眨眨眼，“等以后妈妈回来了，让妈妈做，妈妈做的饭最好吃了。”
“我做的饭比李阿姨做的还好吃。”
甘萍撇嘴，“真能吹牛。”
宋青程保证，“绝对不吹牛，等以后我只做给你吃。”
笑笑，俩个冉了临街的冰淇淋店，因为甘萍几乎每个星期都来，店员全都认识，看到甘萍进门纷纷和她打招呼。
甘萍笑着问好，宋青程也跟着点头致意。
“你吃什么？”甘萍望着一橱窗冰淇淋笑容格外甜美，宋青程拿起手机接连抓拍。
“问你话呢？”
宋青程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心满意足地道，“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店员给甘萍介绍新款冰淇淋，“这是最新出的魔法蘑菇，里面有黑巧克力、花生饼干和焦糖牛奶，上面的是香草奶油和海绵蛋糕，蛋糕上红色的是甘纳许巧克力，还有白巧克力，不过价格有点贵。”
宋青程听见，直接道，“来两份。”
去到收银台付款，宋青程端着托盘把两大杯冰淇淋放到桌子上。
甘萍喜欢地看了又看，拿着勺子舍不得吃。
宋青程舀了一勺冰淇淋喂给甘萍吃，甘萍好吃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太好吃了，真想吃一辈子。”
“馋猫……”宋青程舀着冰淇淋继续投喂，甘萍吃得不住叹气。
“等以后赚了钱，咱们把这店盘下来，让你吃，怎么样？”
甘萍吞下嘴里的冰淇淋，舔着嘴巴点头，“好……”
“不过，在我兑现承诺前，咱们可能要过一段比较艰难的日子，至少你没长大，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怎么会，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吗？”
甘萍着，不肯再吃宋青程的冰淇淋，自己拿勺子舀自己的冰淇淋吃。
“那不一样，意义不同，你还不懂的，等大了就懂了。”
甘萍舀了一勺冰淇淋喂给宋青程吃，宋青程张嘴接了唔了声，怪不得甘萍吃得像只得了鱼的猫，确实好吃。
“怎么样，好吃吧？”
甘萍眼睛亮亮的，没了之前的阴霾，又成了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傻丫头，宋青程真想永远留住这一刻。
“嗯，好吃……”宋青程点点头，“希望甘萍以后每都像吃冰淇淋一样开心。”
“傻子！”
甘萍含着冰淇淋笑，宋青程也跟着笑，“傻子就傻子，只要你开心就好。”
垂下羽睫，甘萍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失落，“可是我不可能永远开心的……”
宋青程把冰淇淋最上面一层的甘纳许巧克力舀给甘萍道，“别担心，有我在，我会尽我所能让你开心。”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开心很影响你吗？”
宋青程表情凝重，像是监考老师一般严肃，“很影响……”
“哈哈哈！”甘萍被逗得前仰后合。
窗明几净的冰淇淋店里，女孩的笑声犹如上午的阳光般明媚剔透，宋青程点开手机录像功能，录下这美好一刻。
“你干嘛老拍我？”甘萍不满宋青程总是捧着手机冲她拍起来没完。
“从现在开始，我要把你所有的开心都拍下来，等到你成人礼的时候，作为礼物送给你。”
“成年礼？”甘萍表情夸张，“好遥远！”
是够遥远的，可他重来一遍，何止是要和甘萍在一起五年，十年，而是二十年，五十年，直到俩个人生命的终结。
宋青程郑重道，“再远我也陪着甘萍慢慢等……”
甘萍笑着点头，“好，就是等你成人礼，我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好。”
“这还不简单，把你送给我做礼物就好了。”
“什么？”甘萍笑容迅速消失，“你脏话。”
“我什么脏话了？”宋青程一头雾水。
“我才不是礼物呢，我是人！”
宋青程不明白甘萍为什么会这么大反应，举双手投降，“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你能不能解释下，为什么你认为我是在脏话？”
“我和妈妈看电视的时候，妈妈的，女人永远不要把自己当成礼物送人，那是不拿自己当人……”
“咳咳……”宋青程觉得可能是自己修为不够，没明白甘萍妈妈这话的意思，但看甘萍这么激动，还是很认真地道歉。
“我没有你妈妈的那个意思，你别生气，以后我都不了，好不好？”
甘萍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接受了宋青程的道歉没有再计较。
“走吧，我送你回家，明房子过户后，晚六点，我会把钥匙和户口簿放在你家门口的地垫下面，你记得出来取。”
听了宋青程的话，甘萍不住点头。
俩个人从冰淇淋店出来，甘萍和宋青程并肩往家走，快到楼下时，宋青程停下脚步。
“我就送你到这里，你自己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宋青程……”甘萍低着头，一只脚在地上来回蹭着，犹犹豫豫不知在想些什么。
地上积雪融化出来的水洼倒映着蓝白云和甘萍埋在羽绒服领子里的半张脸，宋青程忽然有种遥见春归的感觉。
“你要和我什么？”宋青程问。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和你发脾气的。”
甘萍完，匆忙向宋青程摆摆手飞奔向楼门口，身后是宋青程抑制不住的笑声，和轻轻一声，“傻丫头……”
气喘吁吁地跑回家，甘萍打开门，甘夔刚刚起床正在洗漱，看甘萍喘得厉害，奇怪道，“你跑什么？”
甘萍心脏狂跳，进去里屋把羽绒服脱掉，一身的寒气全部散开，回头冲门外道，“没事，就是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