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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凌羽的忧心,其他人都轻松多了,上蔡的悄然兴盛感染了所有人,包括甄逸自己。虽然很久不曾出城,但每日在府中与夫人一起牵着三岁的女儿甄宓逗趣,也算乐享天伦。
甄宓此时已经会叫爹娘,稍不注意就撒开脚丫子往西厢跑,嘴里说的最多的竟然是:“羽多多、羽多多”,周仓每次都会问他:“羽哥哥是谁啊。”小丫头居然都会甜腻腻的说一声:“夫君……”逗得众人前俯后仰。周仓经常一脸感慨:“教你喊哥哥,喊了大半年还是个多多,偏就那夫君,一学便会。”
甄逸总在一旁没事偷着乐,心中暗想:“那还用说,老夫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才教会小女说这二字。”
唯独凌羽,一见到甄宓就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你说不抱抱她吧,好像自己很冷血,可是你说抱抱她吧,那个啥……那毕竟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他的局促不安自然是引的满堂大笑,偏又不知道为啥,这甄宓似乎对他很感兴趣,一回来就粘着不放,这实在让凌羽哭笑不得。好在每每这时,孟月就会站出来替他解围,抱着甄宓哄个不停:“妹妹乖,姐姐带你玩好不好呀。”甄宓才会安静下来。
当然又逃不脱周仓的调侃:“瞧这小姐妹,相处倒挺和睦。少主之福啊……”在赵云、荀彧、小蛮等人的捧腹之下,凌羽越来越想找周仓切磋武艺,但看在他猪腿一般粗的胳膊,还是放弃了这种打算,君子报仇,下次再说。
就在紧张渐渐远去之时,危机却悄然而至。
这日凌羽、赵云等人依旧在天中寨监督两支队伍日常训练,午时却有家丁满头大汗跑来传讯,言说是荀彧派来的。
原来一大早,荀彧便领了师爷巡查作坊,待回府时见甄夫人独自在院中逗甄宓玩乐,随口问及甄老爷怎么不一同陪伴女儿,才知上午甄逸带了100家将往田庄去了,说是督邮下来巡视田亩,征收赋税。荀彧担心事情有变,这才使人来通知凌羽。
接到消息,凌羽暗自叫糟,赶紧令赵云点了300骑与自己一同前往田庄,留下周仓约束两营。
就在凌羽等人奔向田庄的途中,却见一支骑兵迎面驰来。细看下约有八十骑左右,队伍凌乱,放蹄狂奔,待近得几丈,为首那人赫然便是甄虎,后面皆是甄家家将。看他们人人衣甲破碎,浑身血污,凌羽已知不妙。
甄虎看到凌羽的队伍,终于忍不住放声嚎叫:“凌少,老爷中箭啦!”
“嗡!”凌羽顿时两眼发晕,果见甄虎身后伏着一人,背上一支羽箭触目惊心。
两队相接,凌羽顾不得多问,喝道:“回府!”
众人不敢怠慢,扬鞭疾驰,往上蔡而回。
当甄虎颤抖的将甄逸放在榻上时,甄逸早已被鲜血染遍全身,面目苍白,奄奄一息。
在华大夫为甄逸止血时,甄家家眷早已哭作一团,凌羽瘫软的靠在墙角,喃喃自语:“果真还是逃不脱命运的束缚吗?那我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