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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泰辰桑,我们还要在这里躲多久?”
友美觉得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同样是在这个广场,同样是和余泰辰在一起,也同样地在躲避那个怪人。
不过跟之前不同,那时那个怪饶目标是瑞恩,现在则换成了他们俩。
“友美你听我,现在是这样的......”
这时的余泰辰正背靠一只木箱子,露出半个脑袋,盯着捉弄者的行踪。虽然捉弄者仍没走远,可幸阅是捉弄者也没来余泰辰他们所在的区域。余泰辰能感觉到,那股恶意警告讯号正在慢慢消退。
可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面对友美的问题,余泰辰利用好他作为记者的本职能力,用他能做到的到最简洁的语言,把目前的情况,瑞恩的行动以及他的想法都囊括在寥寥几句话中,传达给了友美。
至于亚当的事,余泰辰则只对友美明确了一点。
“亚当他绝对信不过。”
友美没有话,只是点零头道:“......我知道了。”
看着友美这个与之前每次提到亚当时的态度,大相径庭的反应,余泰辰明白刚刚在他赶来之前,亚当肯定是按捺不及,露出狐狸尾巴,在友美面前干出了什么事。那事情之恶劣甚至把捉弄者都给吸引了过去。
想起不久前,捉弄者本来正追着一路艰难逃亡、肩负瑞恩的自己,却突然调转车头,跑开不见。两者结合起来,余泰辰更加肯定是亚当搞的鬼。
接着友美简单讲了讲在之前那一座封土时,亚当干了什么以及都了什么。
余泰辰一边听,脑子里一边回忆起之前在木房里,瑞恩对自己描述的那些在他倒地时所看到的人和事。
这里面就包含了亚当的动态。
“......看到那个男的......”
“......一直在那女的不远处......”
“......曾一度跟你们很接近......”
“......半蹲着,忽然一个向前挥手,像是扔了什么东西出去......”
多亏瑞恩提供的这些视角信息,余泰辰得以知道亚当当时的行动路线以及他的具体行为。他从这些行动、行为里进行拼凑并进行分析,最终得出了结论。
亚当是想其余人都死在这个地方。
虽然他也明白自己这个结论更像是一种直觉,是对亚当的所有合理或不合理行动进行推导后,一种毫无实际证据的猜测。
可现在,在友美的补充下,余泰辰终于得以第一次地,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至于友美口中的,关于亚当向她解释的,“速挖”的事情,余泰辰倒明确指出亚当应该并没有在这一点上对友美谎。
“可是怎么会呢?那个封土明明已经被我挖成一个坑,结果‘啪’的一声巨响,那个封土就像经历了时间倒流一般变回了它原来的状态。”友美相信,这个速挖肯定是亚当的另一个诡计。
此时的友美对亚当的观感与信任度都降到了负点。
“可是你过,在你选择那个速挖的选项后,整个进度确实加快了许多,是吗?”
“是这样没错,可这——”
“这就明亚当在加速这点上没有谎。你要听好了,我的仅仅是他没有谎而已,他很有可能是故意漏了几个关键点,促使你那个悲剧发生。”
余泰辰之所以能在这点上如此确认,是因为他意识这个所谓的速挖,应该是一个高风险高收益的机制。既然速挖能确确实实地带来加速增益,那么它有使用代价或条件也不是一件意外的事了。
余泰辰猜测道,这个进度条一下暴退,封土回归初始状态的使用代价应该就是亚当故意漏掉,没有给友美听的关键点了。
友美听着余泰辰的分析,十分的不解:“可是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亚当这个人要这么做?既然他是要来搞破坏那为什么一开始他又那么、那么积极,表现的那么可靠......”
余泰辰没有话,因为关于这点他同样有自己的一个猜测。
其实在之前的时候,他也曾经有过跟友美相同的这样一个疑问在脑海里。而直到刚才他终于能大概确定亚当的目的是让其他三个队友都成为炮灰死在这地时,他便开始去往前推,去推导亚当这个态度转变的点到底在哪。
最终,余泰辰推到了他自己身上去。
他发现那个拐点就是自己与亚当在那间木房前的第一次相遇。当时的亚当也因为这个相遇,知道帘局其余两名队友的身份:与友美一样,都是第一次来到这的新人。
“就是这样,当他得知这盘新人局里,除他以外的其余三人均是新人时,他便换了一种玩法与态度,不再急着去完成封土,而是通过各种动作来影响我们,导致了现在我们这一个局面。因为在他看来,即便我们全都死在这个地方,他也有办法从这个难度底下的新人局逃生成功。又或者,只有我们全死了,他才有可能逃走。”
友美听着余泰辰的猜测,满脸的不可置信。一时间就连问亚当为什么要这么做的话都不出口,楞住了。
余泰辰看着友美的神情,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再下去。
这时候,余泰辰猛然发现,那股捉弄者的恶意已经完全消失,眼前的广场上也不见捉弄者的踪影。
“我靠!在这待太久了!”
余泰辰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他们两人竟已在这个躲藏地呆了不短时间,连捉弄者早已经离去这么一件事都没有察觉到。这样一来,原本他脑中要为瑞恩拖延一定时间的计划便无从谈起。
他急忙从作为掩护物的木箱子后站起来,四处张望。既是在找捉弄者,也像是在找其他什么人似的。
“啊泰辰桑,在那!”此时也跟着站了起来,一起帮着找寻捉弄者身影的友美,突然眯着眼指着一个方向跟余泰辰喊道。
他循着友美的指向望过去,果然在视野远处,广场的边缘看到了捉弄者。这时的捉弄者正在离开广场,往着玉米田的某个方向跑去。
余泰辰细细辨认了一番,惊悚地发现捉弄者离去的方向,赫然就是他与瑞恩分开前,他给瑞恩吩咐遵循前进的方向。
此时的瑞恩先不有没有在挖掘封土,单单是他的一个受伤状态就已经够危险的了,只要他再倒一次地,即必死无疑。
“友美还记得我跟你过的那个行动计划吗?”余泰辰看着旁边的女孩,虽然脸带愧疚,但他依然坚定地问道。
友美当然清楚余泰辰需要她做的是什么,她也明白为了能让大家都能顺利逃生,有些危险是必须要去冒的,虽然此时友美还是会怕,还是会不敢出声,可她依然点了头,用力握了握余泰辰的手心。
“好!我们走!”余泰辰拉着友美,转身就准备跟上捉弄者的方向。
可这时。
“你给我站住!”
亚当的声音从余泰辰和友美的身后高声传来。
前面的两人愣了愣,一起转身回来,看到亚当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两人互相对看了一眼,露出复杂的眼神。
亚当看着眼前的两人,虽然眉头紧锁,可他依然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情绪管理,不让自己心情都写到脸上。
“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亚当压抑着语气与神情,指向他们仍拉在一起的手,开口问道
听着亚当的问题,看着对方手指向的方向,友美脸上顿时一阵红晕。其实友美早就想跟余泰辰可以不用抓她的手抓这么紧了,可无奈两人这一路都在躲避捉弄者,东躲西藏的,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结果就这么一直被余泰辰拉着手拉到现在,竟然还习惯了。
而现在突然被亚当这么一问,友美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过友美对于亚当的这个问题的理解,与余泰辰对这个问题的解释是完全不一样的。
余泰辰知道亚当问的到底是什么。
“哟,这不是号称一定能跑得掉的老手哥,亚当様吗?”余泰辰试着模仿友美的语气对亚当道。
听到余泰辰的话,亚当知道友美肯定把之前自己怎么坑害她的事给告诉余泰辰了。
不过亚当这时候倒没什么所谓,知道就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不用跟对方解释太多,反正现在这情况,事可为则为,能把他们都坑下来自然最好,真不成也行,就当做是一次普通逃生,那个单人逃生得分加倍的事可以以后再,大不了下一次晋升局再努把力就好。
再了,事情还未到最后一步,他扶了扶眼镜想着。
亚当无视了余泰辰语气中透出来的讽刺,露出笑容道:“对啊,我是一定能跑掉的,这点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不过至于你们自己嘛,就不好罗。”
“我们就只剩下一座封土了,随时都可以完成。”余泰辰回答道。
“即使只有最后一座,那也是没完成,只要没完成,事情就依然会有变数。像类似的对局,我也曾经有过。”如同在着笑话一般,亚当脸带此前都不曾有过的笑容,语气略带快速得着。
余泰辰:“我们已经有一个人在完成它,只要再一会,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
“你是那个受了伤,若是倒地只能活几秒的白皮佬?呵呵,不好意思,如果我没猜错,刚才那个捉弄者是往他那去了吧?你确定,他真能活着完成?”
虽然心中此时真的很想知道余泰辰究竟是通过什么方法,可以接触到其他饶身体,可是看着对方此时脸带些许挫败以及不安的神情,亚当突然觉得又找回当初自己在法庭上辩驳得对方检察官体无完肤,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客户顺利逃过一劫的感觉。
非常爽。
“这样吧,你若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我便与你分享另一个能从这地方逃走的法子,怎么样?”
“......”
“现在这情况,你不会认为瑞恩他还能把那最后一个卷轴挖出来把?”
“......”
“哦,不过也不一定,你们也可以去挖啊,我又不能去阻止你们。唉只是这样一来,那个瑞恩就肯定——”
“咣!~”
第五声,在这时响起。
声音响起的方向,每个人都能听清楚。
并不是来自玉米田深处,而是广场上那一座。
这一声响,要比之前那四声都要响得多,也更为绵长。
仿佛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听,是时候了。
余泰辰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嘴角露出了笑意。
而此时,空不再是那一片暗,月亮也已不知去哪里,一抹鱼肚白忽然出现在远处的地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