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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帮我报完仇了吗?”他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喃喃自语道。
这个附身在马强身体里的恶灵,只是一缕没有自主意识的残魂,只有吸食人元气的本能。
在廖权志的术法控制下,它不敢一下子把马强给吸干净,否则廖权志肯定不会放过它。
幸亏它没有自主意识,不然它肯定会去找姬古报那个一掌之仇的。
马强又点了一炷香,对着那个无字神牌道:“感谢大仙帮我报仇,收拾完秦时月,我还想收拾辉哥。”
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传来,香很快就烧到了根部,痛得马强松开了手。
他明显地感觉到,自从那个大仙上身之后,他变得虚弱了不少,但是他明白,为了报仇,多少肯定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辉哥那个王鞍,事情没办得成,还想讹老子二十五!”马强啐了一口唾沫,目露凶光,“得罪老子的人,都得死!”
他出去找了个馆子吃了一顿,以往经常在那家吃,一份盖浇饭就能管饱,可是这回他都吃了三份盖浇饭,外加两碗面条了,依旧还是感觉饥肠辘辘的。
饭馆老板被他的反常惊呆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吃了。
“老板,再来两碗面!”马强舔着嘴唇,对着老板喊道,“快点的啊!”
伙计有些郁闷,自己煮面的速度都赶不上他的速度,老板支开伙计,亲自煮面,在灶台边上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密封的瓦罐,从里面挖了一勺血豆腐,放到了碗底。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就端了出来,马强结果面碗,也顾不上烫,立马狼吞虎咽了起来。
刚刚老板在厨房里的动作,伙计都看在眼里,声问道:“老板,您在他的碗底加的是什么东西啊?”
“一点黑狗血。”这个年过半百的店老板,早年间也是经历过不少邪异的事情,他看出来马强这是着晾了。
马强的面还没吃完,就感到胃里翻江倒海的,虽然极力克制,但最终还是没忍得住,张开嘴吐了一地,将刚刚吃下去的食物全都吐了出来。
老板立马端来一碗面汤,:“年轻人,刚刚吐完,喝点面汤,暖暖胃。”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马强抹了一把嘴唇,阴狠地道。
老板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
他叫伙计把地上的狼藉收拾了,也没收马强的饭钱就让他走了。
马强走后,伙计心有余悸的道:“老板,那个人最后的眼神好可怕啊。”
“我本来有心想帮他,奈何他已经万劫不复,而且还是自愿的,我也有心无力了。”老板摇头道,“邪气已入侵五脏六腑,早已经不是人了。”
马强没再在店里吃东西,点了很多外卖回家,不停地吃,不停地有外卖送上门。
附体的恶灵,听到马强要收拾辉哥的心愿,吸零元气就出门了,很快就找到了辉哥。
辉哥此时正领着一帮混混,在一家高档酒店吃饭,恶灵悄摸地就上他的身。
“哗啦啦……”被附了身的辉哥拽起桌布,将桌上的餐具全都掀到霖上,拿起地上一块碎碗片就要朝自己的手腕割去,众人连忙将他死死摁住。
门外听到动静的服务员推门进来,看到这个场景,拿起对讲机喊道:“3楼306包房有人闹事,速度上来。”
很快,一群光着膀子,纹着青龙白虎的大汉就冲了上来,其中一人凶神恶煞地道:“又有人想吃霸王餐吗?”
几个大汉破门而入,将辉哥的弟全都拉开,辉哥手上的碗片一下子就划到了他的手腕上,顿时鲜血直流。
几个大汉吓了一条,这是寻死来了啊,可不能让他死这里,不然会影响酒店的生意的。
辉哥像条死狗一样,被人抬着扔出了酒店大门,正好砸在一个路过的脚下。
“艾玛,这不是我辉哥吗?”那人惊诧道,“哥啊,你快来看看,他这是怎么了,流这么多血,还在不停地割自己的手!”
此人是前不久刚从湘西狼狈窜逃回来的大喇叭,他一旁的彪子劝他不要多管闲事,这个辉哥一看就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整了,他俩可没有那个实力去救他。
辉哥的弟们出来,将他死死摁住,看到大喇叭兄弟二人就像看见了救星,一个弟哀求道:“还请大哥给我们带带路,找到春花姑姑救条命啊!”
大喇叭和彪子在东北这块也算是有名气的一对兄弟,并不是因为他俩牛逼,而是因为他们的老娘,她是一个厉害的出马弟子,人称春花姑姑。
大喇叭这人相较于彪子,心眼比较实在,见不得人哀求,就答应了他们,将辉哥带到了春花姑姑那里。
那个恶灵一直附在辉哥身体里,一边吸食他的元气,一边想办法让他自残,要不是被一帮兄弟按住,辉哥恐怕早就挂在路上了。
春花姑姑是一个颇有些道行的出马弟子,一眼就看出了辉哥身上的症结所在,上了香请了仙,将辉哥体内的恶灵给赶跑了。
“多谢春花姑姑救我一命。”辉哥恢复意识之后,挣扎着站起来,朝春花姑姑道谢道。
春花姑姑半睁着眼睛,缓缓道:“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了,非要至你于死地。”
辉哥也是满脑子浆糊,到底谁跟他这么大的仇?
“要得罪,也不上吧,昨晚我受马强那子所托,帮他教训一个叫秦时月的子,但是呢那子是个炼气高手,也有些功夫底子,我也没教训得成,感觉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就回去收拾了一顿马强。”
辉哥将昨晚经历的事情了出来,几个弟也在一旁附和,纷纷表示他们都是亲眼所见。
“我们最近可没有得罪人。”一个弟道。
当秦时月这个名字,灌到大喇叭跟彪子的耳朵里的时候,他俩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个老熟人啊!
“你再一遍,昨晚你要教训的那子叫啥?”大喇叭拎起辉哥的衣领子,问道。
“秦、秦时月啊!”辉哥的表情,害怕中带着点茫然,“您认识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