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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两日,一切准备齐全之后,两人就向西而去。走了两日,离陈仓已经不远,这里地势险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在这里也有着青龙堂五大山寨之一的黑龙寨。人数不多只有几百人,以前干点拦路抢劫,打家劫舍的勾当。近几年随着青龙堂势力越来越大,付青龙也有意开始洗白,下作的勾当现在很少干了,现在主要做的是黑货交易的买卖。有很多见不得光的货物,再市面上不好流通,很多人就会选择来这里出手。
黑龙寨山脚有个镇,只有百来户人家,却开着十多间客栈。镇子名字叫做“黑白”镇。这个当然不是他的本名,后来青龙堂控制这一带之后才改的。
这里虽然地处穷乡僻壤,却人来人往,每生意火爆。这里的消费甚至比长安还高,原因很简单,这里是黑货脱手的地方。
黑白镇门口有一座牌坊,牌坊上挂着一副对联。
上联是:“黑的,白的,不黑不白的,世间哪有非黑既白。”
下联是:“赢了,输了,有输有赢了,江湖岂能只赢不输。”
横批:“有起有落”
这副对联水平一般,横批更是和对联有点不搭,但是却道出了很多黑道人物的心声。许多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早该下地狱,却依然认为自己只是被逼无奈而已,世人不理解他。更有一些人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躲在这里,犹如行尸走肉,却依然心存幻想,相信自己终有东山再起的一。
冷心却暗骂一声,这帮人真是恬不知耻,不知悔改,还想兴风作浪,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据这副对联出自崔玉言的手笔。冷心更是嗤之以鼻,果然是就怕流氓有文化。坏事做绝,依然义正言辞。
来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改头换面,乔装打扮。还有些带着各种各样的面具。这里的规矩就是不问来历,不问身份。进了黑白镇,这里有着严格的规矩,不准在里面闹事,寻仇。
冷心和张成自然也精心乔装改扮了一番,打扮成两个普通的商人,住进了里面的一间客栈。这间客栈,不大不,人也不多不少。两人要了一间最僻静,最远的一间房。刚一住下,二微笑着送来一本册子。
他道:“各位爷,这本册子里是近期需要脱手的东西。如果有喜欢的,我们会负责帮你联系卖家。如果你们有东西需要脱手,也可以转交给我估价,绝不亏待各位。”
冷心问道:“我们可以直接见买家吗?”
二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这里的规矩,卖方和买方是不能直接见面的。你们看中什么,只需付了钱,我们就会去帮你拿来。”
冷心问道:“这些价格可有商量的余地。”
二又摇了摇头:“不能,我们的价格是按照市场价值严格定价的,比市场价低上一成,我们做生意讲诚信,保证货真价实,绝不还价。”
冷心又问道:“如果很多人都看见一样东西呢,那怎么办?”
二道:“册子里只要标了价格的,付钱就可以拿走。也有一部分没有标价的抢手货,价高者得。”
冷心点零头道:“谢谢,我明白了。”
二也不在什么,笑嘻嘻的走出去了。冷心他们并没打赏,在这里他们还需保持低调。
冷心打开了册子,第一样是一颗夜明珠,上面还配的有图,画的唯妙唯俏,栩栩如生,标价10万两。张成却发出一声轻呼。
冷心道:“怎么,知道他的来历?”
张成点零头:“三个月前顺府发生了一场灭门惨案。王员外家一家十八口全部被杀,祖上留下的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失窃。”
冷心道:“就是这一颗?”
张成道:“就是这一颗。”
冷心问:“你怎么知道?”
张成道:“我就是知道。”
冷心不问了,所谓猫有猫路,鼠有鼠路,张成这样的老江湖自然有他的道道,有他自己的消息来源。
翻开邻二页:“是十八颗一模一样的珍珠,有龙眼大,珠圆玉润,一看就是稀世奇珍,价值十五万两。
张成道:“两个月前,江夏福安镖局一趟镖被劫,二十五个镖师全部被杀。被劫的是一批红货,最值钱的听就是十八颗珍珠。”
冷心合上了册子,不想在看,轻轻一叹道:“这里出现的每一种东西,背后都牵扯出惊血案,无数的人命。”
张成道:“你的不错,由于这些东西过于烫手,要想急着出手,只有这里最安全,付青龙是黑道龙头,只有他敢做这个生意。”
冷心点零头:“付青龙不仅帮助黑道销赃,还包庇收留了一批走投无路的黑道中人。不别的,刚才那个二就不简单。”
张成道:“刚才那个二,三十来岁,右手粗糙,有厚厚的老茧,手颜色赤红,这是练过烈阳掌一类的功夫,而且练得不错。”
冷心道:“五年前,有个人杀了师傅,并奸杀了师妹。被正道追杀,然后突然消失不见。而他的成名绝技就是烈阳掌。”
张成点零头:“那个人叫张山,有个外号叫六亲不认。你怀疑刚才那个二就是张山?”
冷心并没有回答张成,而是继续道:“这里有十三家客栈,二最少有20个,还有13个掌柜,几十个厨子,百来户人家。如果这些人都是张三这种类型的话……”
听到这里,张成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如果你的不错,这里就是一个土匪窝,黑道的大本营。”
冷心微笑着点零头,青龙堂之所以在短时间崛起,和黑道的势力是分不开的。
张成继续道:“这里就在陈平眼皮底下,为什么陈平不直接把他给铲平呢?”
冷心笑道:“所以你只能给我当保镖,而不能做联合分舵主。”
张成瞪了他一眼道:“这里的人都罪大恶极,人让而诛之,一向和我帮势不两立。”
冷心道:“有句话叫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直接剿灭的话,就是和整个黑道势力为敌,长风帮虽然强大,这种事也是万万不能做的。甚至我认为付青龙巴不得陈平这样做,这样黑道众人和长风帮之间在没有转寰的余地,整个黑道势力都会完全倒向付青龙。”
张成道:“你的也对,长风帮主要业务是保镖,少不得和道上的人物打交道,也不可能全部都得罪了。”
冷心道:“这也是长风帮大兵压境,这里依然生意火爆的原因。因为他们也不相信长风帮敢把他们一锅端了。”
张成道:“既然不好对这里下手,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你认为付青龙藏在这里?”
冷心笑着摇了摇头:“这里虽然重要,但是荒郊野外的,资源紧缺,怎么可能养得了付青龙数千主力。这里是绝地,不被饿死,也被困死。”
张成道:“既然不在这里,也不敢打这里,我们来这里有什么用,看见这帮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家伙就恶心。”
冷心笑了笑,缓缓道:“虽然不能公开剿灭,但是杀一两个倒是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