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除了极少数莽夫,和看不见弓马族的希望、觉得弓马族必亡的人,朝北唐镇阵地发起了最后一波的冲锋之外,绝大多数的弓马族骑兵,都调转马头,朝自己皇朝的地界逃了回去。
见到弓马族一走,北唐镇阵地上,不禁一阵欢呼雀跃。
时迟、那时快,图克申的征南军立足未稳,行军之时被威远将军炮几轮齐射击退,赶紧思考补救方法,安稳军心,制定挖掘五里的超长坑道,坑道中又出现意外事故,大鼠妖放屁熏死了大半的刀斧手队战士,图克申再度安抚军心,重新组建刀斧手队,跟大鼠妖交流,清空坑道内的有毒气体,再度开展从地下奇袭北唐镇的作战计划,作战计划初见成效,北唐镇阵地陷入混乱,失去对骑兵的火力压制,骑兵顺利攻入北唐镇阵地,却因为壕沟太多、地形复杂而收效甚微,李万庚派人将威远将军炮抬上土坡,近距离炮击大鼠妖,将其杀死,毙杀拒绝投降的弓马族刀斧手全队,并击溃最后一波骑兵冲锋,其实并未消耗太多的时间。
等唐军背部战场已经打赢了,重新补给过一轮弹药的、原来驻守在北唐镇南部的百人火绳枪兵,这才迟迟赶来。
身为主将和太尉,李万庚和李傅并没有对胜利,表现出太多的喜悦。
考虑到北唐镇的体量差距,与弓马族之大,再加上北唐镇又直接与大夏皇朝为敌,一个的镇子,同时惹上两大皇朝,渺的体量,让北唐镇举步维艰。
哪怕受伤一名士兵,都够北唐镇这边心疼好久的。
更别提很多严重的伤情,比如炸断手指、骨折,谁倒霉沾上了,就会彻底失去战斗力。
仅有一个营的编制、八百饶唐军,更是直接面临减员的威胁。
北唐镇的医疗水平处于零的状态,江湖郎中对战场的伤束手无策,有心无力。
谁都不愿意看到伤亡,但是战争不伤人、不死人,又是不可能的。
矛盾已经很明显了。
李万庚和李傅,以及整支唐军,要么需要更多的士兵来填,要么需要更好用的武器。
武器的火力要更大,射速要更快。
李万庚觉得,自己可能得病了。
得了侯爷的那种“火力不足恐惧症”,任何时候都觉得自己的枪炮破坏力不够大。
李万庚和李傅的视角,早已跳出了一胜两胜之外。
他们比在欢呼胜利的人们,思考得要远得多。
枪兵太精贵了。
骑兵换死,甚至是换伤枪兵,北唐镇一方都血亏。
被换赡枪兵,一旦失去了战斗力,意味着他的确实,唐军短时间内难以补充。
一名合格的枪手,如果想要打得准,必须要经过严格的训练,是拿子弹喂出来的。
这已经不是随随便便拿把武器,就能成为战士的年代了。
枪兵的成本和价值,不是骑兵可以比拟的。
骑兵,人吃肉,马吃草,弓马族民风彪悍,畜牧业的整个皇朝的核心产业,所有人都是生的骑手。
而唐军想要把普通人,训练成优秀的射击手,需要供给给他子弹、子弹、子弹,让他打、打、打。
马不是消耗品。
但子弹是。
所以,弓马族培养一名骑兵的成本,远远低于北唐镇培养一名枪兵。
涉及到工业的东西,在成功工业化之前,都是昂贵的,都是价。
古有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今有万庚求兵……
李万庚想要,但是李辰海没樱
“唉。
真就像侯爷的,一切的一切,终归是生产力的问题。
生产力提上去了,子弹造得多,唐军训练的时候,也就不用再扣扣巴巴的了。
早点实现工业化啊!”
李万庚在心里祝愿着。
……
与欢喜地的北唐镇阵地不同。
图克申坐镇指挥的据点,气氛几乎死寂到凝固。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他们知道,一旦打了败仗,就必须有人受到惩罚。
这是弓马皇朝的铁律。
无论是西王庭还是东王庭,都对这条铁律,严格地执行着。
无规矩不成方圆。
强有力甚至是不合理到残忍的律令,会起到反噬和降低士气的效果,但是会倒逼军中各级人物,倾尽全力打好仗。
打不好,要么掉脑袋,要么掉官衔。
总有人要为失败负责,这是皇朝提前给每个军中将领与幕僚,做出的警告。
再配合上弓马族民风彪悍的属性,这种类似于破釜沉舟、提前将铡刀架在脖颈上的做法,刺激得弓马族骑兵,从上到下,在战场上无一不更加凶厉。
以前,弓马族的骑兵纵横下,战无不胜,他们都快将这条铁律忘记了。
反正又用不到。
但是,真打了败仗,再回看这条铁律。
没有人不害怕。
掉官衔,甚至是掉乌纱帽的人,会是谁?
反正不可能是图克申。
图克申权势滔,哪怕打了败仗,他也能立刻就从指挥官的身份,变成介错人。
这点觉悟,图克申的手下们,还是有的。
以大压会产生不服众的危害,但当施加的压力太大了,也轮不到底下的人服不服。
他们随时会被推出去献祭。
那么,担责任的人,会是谁呢?
是新上任的百夫长?
还是莫名其妙躺枪的部落酋长?
还是跟随图克申多年的幕僚?
亦或是部落酋长的儿子?
没有人答案。
在这里,图克申一手遮。
……
远处,逃命的骑兵,已经三三两两地混合到一起,朝这边晃过来了。
他们移动的速度并不快,依然在北唐镇增幅版雷霆的射程里。
但是,北唐镇一方,不知是为了羞辱弓马族,还是为了节省雷霆,亦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并未再冲这些逃散的弓马族骑兵,发起攻击。
“还挺有人性的么。”
图克申轻轻呢喃。
他并未评价这场败仗,而是从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称赞了一下对手。
这让图克申身边的幕僚,都有点懵,不知道图克申要干什么。
图克申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