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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墨尘一见虞青柠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头仅剩的一丁点怒火也消散到九霄云外去了,余下的满满都是他对自家妹妹的关心和怜惜,“没事,这事我也有原因,不该没搞清楚就对你发火的,二宝,对不起。”
虞家兄妹完美和解,眼见着虞青柠又要奔向虞墨尘的怀抱,米辰及时地出声制止,“我还有事情没办完呢。”
“嗯?”闻言,虞青柠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不明所以地望着米辰,“还有什么事?”
只见米辰向前走上两步,随即倏然就在她面前单膝下跪,举起手中的戒指,再抬头时满脸粲然的笑意,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好似美酒融了万千星辰一般醉人,他:“二宝,你愿意嫁给我吗?”
虞青柠眨了眨那双被他的笑晃花的眼睛,而后坚定地点点头,她笑着回道:“我愿意,木头。”
时光如梭,所有的人事物都好像走马灯一样一闪而过,当虞青柠再睁眼时,已经来到了四年后。
窗外雨打芭蕉,发出清脆声响,屋内的女子在床上懒洋洋翻了个身,在暖暖的被窝里发出一声嘤咛。
“醒了?”慵懒低沉的男声萦绕在耳畔,温热的吐息,刺得女子莹白巧的耳朵红了红。
“嗯。”女子的声音清甜,还带着宿醉之后的温软。她低低应了声,眼睛却并未睁开。
“老婆,快起床了,今咱们约好了要去看洛洛的。”米辰俯身在虞青柠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温声道。
果然,一听见洛洛两个字,原本还昏昏欲睡的虞青柠唰地睁开了眼睛,抬手挡住米辰还欲往下的嘴,利落地翻身而起。一脚踏进浴室,她转过头来对还半支着身体躺在床上的男人笑道。
“大早上的,你可别给我又擦那什么走火了,本大爷这几可累的。”
米辰听到虞青柠这话,原本偷香失败微垮的唇角倏然间又翘了上去,他慢慢起身走到浴室门口,身子就斜斜靠在门框上,薄唇轻启,“老婆,你虞不是忘记了,到底谁才是大爷?”
“咳咳咳。”一听到这话,原本还在捧水洗脸的虞青柠鼻尖猛地一吸,整个人都猛地咳嗽起来。
“你慢点,放心,本大爷是你一个饶。”见状,米辰忙走上前取过一旁的的毛巾给虞青柠擦干脸上的水,又抬手轻拍她的背脊。偏生他嘴上还不消停,专挑着逗饶话来。
“木头,你就是一个,老乌龟!”虞青柠闻言倒是止住了咳嗽,一把挥开米辰的手,自己扶着腰就往外走。
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哟,一喝酒就爱搞事情,搞完事情最后还是她自个儿最难受。至于某人,却是身心舒畅神清气爽,巴不得她多搞几次这样的事情。
“哎,老婆,别生气嘛,来,老公给你揉揉,待会儿好吃早饭。”
见到自家夫人发脾气,米辰倒是极为宠溺地笑了,他跟着上前,双手熟练地按上她腰间穴位,动作力道均是恰到好处,这么多年,青柠手熟尔。
他们两人于四年前结婚,那抽礼轰动整个a市,办的可谓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有心人知晓欲要横加阻拦的时候,结婚证都已经发到他们手上了。
自此,顾墨消沉了极长一段时间,在婚后还私下找过虞青柠,只不过她一次都不曾赴过约。
再往后,姜氏集团与顾氏集团的合作出现了巨大的资金漏洞,顾氏集团流动资金短缺,顾墨四处奔波解决问题,以一己之力将垂死挣扎的顾氏集团再一次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而顾老爷子因为年老受到过大刺激,最后在医院过世。顾墨大受打击,从此定居国外,再也不曾出现在众人眼前。
至于另一方合作的责任人,姜氏集团的执行总裁杨棣,被人匿名举报贪污受贿,利用职权之便挪用资金,此前还下药**公司职员,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最后锒铛入狱,再也没有出来的可能。
当商界内众人都想要对同样亏损严重的姜氏集团来分一杯羹的时候,其后真正的掌权者姜董事长出山,摆出了与米氏集团合作的合约。自此姜氏集团犹如多了一根定海神针,开始继续稳定发展起来。而其他人,对米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望而却步,毕竟米氏不单单只是米氏,它身后还站着个虞氏。
再米洛和虞墨尘,自四年前开始便确定关系走到了一起。两家长辈对此喜闻乐见,只是可惜一直不见两人松口谈及结婚一事,时日一长,长辈们也不再执着于此事,毕竟自家孩子开心最重要。
可惜好景不长,半月前,米洛心脏衰竭严重,终是住进了医院。至于合适的匹配心脏,众人集各家之力,始终没找到刚好的心脏。
倒也不是真的没有适配心脏,可人家签署的是死后无偿捐献,现在活得好好的呢。况且,要真算起来,那人也算得上虞青柠的一个朋友了,又有谁会期盼着这个朋友死掉去救活另一个朋友呢?
因为这几年来将养得好,米洛才得以多活了些时日。但汇集世界各地的心脏专家得出的意见看来,米洛最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吃过早饭,米辰便开着车带虞青柠到了米洛所在的医院。
停好车,两人牵着手并肩走在路上,虞青柠突然就顿住了脚步,猛地回过头,一双杏眸里满是凛冽地扫视了一遍四周,随即她又缓缓转过头来。
“老婆,怎么了?”
“没事儿,走吧。”虞青柠摇摇头,扯着米辰的手就要继续往前走,对上他那双担心的眼睛,她解释道:“就是刚才有一瞬间我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我看了一遍又挺正常的,想来是这几太累,我又多心了。”
“嗯,没事就好。我看你就是太担心洛洛,又忙着出书的事,看这手又瘦了。”米辰捏着她的手,跟着回头望了望,并没有发现任米异常。
远远的,停车场另一头一辆普普通通的黑色车内,一双怨毒中又夹杂着兴奋的眼睛死死盯住他们消失的方向。
“杨彻,这地方老娘的东西就当送给你了,毕竟这里太脏,我以后也是不敢再踏进来一步的。”宋桐彤红唇轻扬,冷冷地将手中的保温桶猛地摔到地上,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就奔出了门。
“桐彤,桐彤,你别走,你听我解释啊。”裹着一块毛毯的杨彻有些慌乱,一手要扯住手中的遮羞布,一手又想要拉住宋桐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