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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朔刚回到警局,正赶上组内会议。大家就坐在办公室里,关上了门,商量田语熙的案子该怎么进展。
田语熙的案子,也许真的是警局这些年来遇见的答案了吧,因为“嫌疑人未详”,有着很多疑问,大家都很起劲,猜测着各种问题。
“考虑过情杀吗?”
“情杀?”
“是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定有感情问题……”
“那也未必啊!”
“是啊,肚子里的安眠药怎么解释?”
“可是她被泡在福尔马林里啊!”
“想想就很变态。”
你一言我一语的,李队只是听着,他从不介意大家发表意见,只要是和案件有关的。
“有没有查过福尔马林的来历?”何朔开口问,吸引了大家的注意,“这么多福尔马林,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吧,从哪里拿来的?而且这么多,一定可以查到吧?”
“嗯……”众茹点头,表示认同。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待会儿就让刘去所有药店、医院问问,有没有人购置过。”李维,“还有那个房东罗刚,也要盯着点,哪有死了那么久的人,才发现的。”
“收到。”
“咳咳。”李维在沉默片刻后,突然清了清嗓子,何朔明白,他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话要了。
“这样,大家都知道自己该干嘛了吧?”
“嗯。”大伙儿点点头,看着李队。
“我知道这个案子对于大家来,很新鲜,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费脑子的案子,都蠢蠢欲动……”
“哈哈。”李队还没完,下面大家都轻声笑了起来。的确,大家早就盼着有些事情可以干干。
“但是……”李队的表情却并不如他们来得激动,“在事情还没有查清的时候,记住一个保密原则,田语熙是死里,具体是怎么死的,细节暂时不要暴露,现在对外我们宣称的,也是自杀。”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应和了一声。
何朔其实挺能理解的,毕竟这么一个城市,搞得人心惶惶也不好。但是,只要有案子办了,就好。
“那大家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李队完,大家都散了,他慢慢走到何朔身边,拍了拍何朔的肩膀:“不要心急。”
何朔明白李队的意思,点零头。
目光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上头已经放置了一份文档。这份文档,是所有电话的主人,配上了照片和基本信息。何朔仔细看着每一份联系人,怎么都是不同的地方的人?这些电话都只是一次性拨出,时常都在十五分钟左右,对方都是……男性。
合上文档,何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份文档里唯一存在于本市的,只有罗刚这个糟老头了。
他们的电话大多只有一两分钟,如果,罗刚只是催缴房费,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是他们这个线索跟罗刚的短信一样,在半年前打过最后一通。
所以,罗刚这半年,没有催过房费,或者是见了面的?
越想越觉得这个老头有疑点。何朔拿出纸和笔,开始写下,如果罗刚是嫌疑人,他可以轻松进入田语熙的家中,来回多次也不会有人怀疑;罗刚掩盖杀人现场也很容易,只要不报警就可以……等等,何朔又嚼起笔来,报警人不就是罗刚吗?
那这样不是自相矛盾吗?
何朔想起那给罗刚记录口供的时候拿的本子,在桌上翻了起来,本子里清楚地记着罗刚就是报案人,还留着他的信息和联系方式……等等,何朔突然注意到,罗刚留给他的联系电话,和这份文档上的不一样。
何朔赶紧比对了一下,号码虽然不同,但是机主都是罗刚本人。
当时罗刚的表现很紧张,人在紧张的时候,一般都会报出自己常用的手机号码,而他这个号码并没有在田语熙的手机上出现过……
何朔找出田语熙的手机,打开微信,在微信里搜索了一下罗刚的手机号码,这个果然就是罗刚的微信号,那么由此可以推断,罗刚用的的确是这个手机,并且是用微信和田语熙联系的。
那么,谁用的这个电话,和田语熙联系的呢?
何朔正一本正经地啃着笔头想着事情,突然一只手晃到他眼前,用手指弹开了嘴边的笔:“想什么呢?”
何朔抬起头,一看竟然是陶澄这个阴魂不散的。
“你怎么又来了?”
“什么叫又来了?”陶澄不开心了,不过又很快嬉笑起来,“下班了,吃饭去?”
何朔放下笔,看了眼手表,离下班还有五分钟的时间,于是继续看着案子:“不去了。”
陶澄依旧笑脸相迎:“不用这么卖力,废了那么多脑细胞,你能想出来什么?还不如该吃吃该睡睡,不定线索就自己出来了?”
何朔瞄了一眼陶澄,那眼神让陶澄立刻收起了笑容。
“好啦,我这不刚有点新闻嘛,我也很想更进啊!破案嘛都是需要时间的,但也不能废寝忘食啊!”陶澄完拍拍何朔的肩膀,“来吧,咱们俩光棍一起搭个伙,实在。”
陶澄尝试拽了一下何朔,竟然还拽不动他这个精瘦的身板。
“啊呀!”看他纹丝不动,陶澄决定放招了,“你别多想了,明早田语熙的家人就要到了,你慢慢了解也不迟啊!”
“他们明早到?”何朔果然还是对这个感兴趣。
“对啊!”陶澄往桌子上一坐,“所以,我叫你今别费心思了,明问了再嘛!”
何朔在桌前松了一口气:“那好吧。”
“来N大爷!”陶澄开心地挽起何朔的手,要扶他起来。
“滚!”何朔赶紧抽开手臂,一脸嫌弃,“没个正经样子,这在警局呢!”
“啊呀!”陶澄笑了起来,“我这不是看你辛苦嘛!来来来,晚上请你喝酒,但是饭菜钱平分哦……”
“滚!我才不媳你的酒呢。”
陶澄还没完,何朔已经表明立场了,带起自己的外套走在了陶澄的前面。陶澄看着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