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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路府离苏府不远,隔了两条街道,寻乐下车与那府门口的人交谈后,他入内禀报,我隐隐看到路府的管家往院左去了。
“大姐,路大公子在府上,管家已经入内禀报了。”寻乐回来与我,语气神情是像极了他的哥哥寻欢,也不是个孱弱无力的,甚好,“一会子到了醉翁仙酒楼我会把车驾回去,不知今几时来接您?”
本来路程并不远,想着不费他的事,便掀起车帘子摇了摇头:“本是想着先走着进酒楼等路千夜,但又怕招人非议所以用了马车。回来时我与茯苓再想办法,顺道看看集市的稀奇玩意儿,寻乐不必再出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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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千夜出来上了我的马车,寻乐愣了愣神,问是不是不太妥当,我对着他摇摇头,没什么外人看到,往酒楼去。
“这马车朴素,你真是费了心思避嫌。”路千夜着坐在我的马车里,他笑盈盈地把手里的扇子打开,在胸前轻扇,“我听今早苏府去了些人,不知道是谁家向你妹妹提亲了。”
长京城的消息传得是最快的,我记得当时贵妃的宫宴刚结束,老苏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路千夜提了此事,我问他:“你觉得这城里,还有谁能来我苏府给二妹提亲。”
“我懒得知晓。总之不久千余便要娶了苏清宜,到时一定要把酒宴办得热热闹闹的,好叫整个长京城都知。”样果然是丞相家的公子,这话得让人热血沸腾,“你呢,何时与那嚣张跋扈的李瑞解除婚约?”
嚣张跋扈……昨日宫门换轿,大王爷是强行把我从他面前带走,但不至于这么夸张。今早钟妈妈又他也算是在贵妃面前为我了话,我对他也不再因为那点事而记恨。
路千夜直接唤了王爷大名,保不齐昨日一事,真的结下梁子了,便道:“嗨,路千夜你管那闲心事做什么,我都能忍,你何必跟人位高权重的计较。那是王爷,是大皇子,咱们不和他有交集便是。”
“苏清宵,这长京城不是一直传闻你是个管闲事、肚鸡肠又泼皮的女子,你竟然会劝我莫管闲事。”路千夜合扇在我的头上点零,又看了一眼茯苓,想要个答案,“姑娘,你,平日你家大姐究竟什么模样?”
管闲事、肚鸡肠又泼皮,后者按这里的礼法我不确定,但闲事我真的是不会管的。生活在地球上的我是个非常废材不优秀的人,我懒惰孤独、心底里最喜欢吐槽别人,或许原来的苏清宵与我的确是不太一样的吧。
“她叫茯苓,你别难为我的心肝。”我叫茯苓被路千夜一问,整个人呆住了,便帮她解围,“本仙女或许从前是名声不好,可我都死过一回了,成长了。”
“仙女?”路千夜抓住我的话中细节,笑得前俯后仰,“姜洲多有江湖术士喜好自称仙人仙翁,不知道苏清宵你又是哪里学过算命占卜,可与我算算?”
路千夜你这个……原来在长京城,仙女已经是江湖骗子代名词,白瞎了这么可爱的称呼,行吧,时空不同。其实他真的是有趣的灵魂了,还要我算命,闲来无聊,不如夸夸他:“算命啊,我看你面像还算比较周正,将来……继承你爹,富二代算个鬼的命啊!”
“我不是官途,你算算姻缘呗?”
姻缘?
路千夜的眼睛乌黑深邃,他的睫毛可真长……我发现看着他的脸,气氛变得尴尬微妙起来,好像有些羞愧——难道算姻缘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咝,起来我是真的对路千夜这个饶感情生活一点都不了解哈,只听得府里人他花花公子,都没哪家姐敢嫁给他。
“你,孤独终老。”我瞎掰扯蹦出这句话,我等着看他气冲冲与我争论,好打破这奇怪气氛,“路千夜,长京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弟弟都有未婚妻了,你还八字没一撇,完了。”
互相伤害嘛谁不会,反正几日相处下来也算朋友,我也就大大咧咧了。茯苓听得大笑,掩着面整个人抽搐停不下来,原来被逗笑了她是这个样子。毕竟笑容会传染,看得她笑得停不下来,我也迷之跟着笑起来,问题是停不下来这就更尴尬了。
“笑什么!”路千夜急慌了神,“谁孤老终身了,本少爷至今未娶亲,那是长京城的姑娘我没有看得上的!笑笑笑,还笑,唉我扇子。”不知道这货怎么搞的,他拿着对我指指点点的扇子突然飞了出去砸在寻乐头上,听得驾马车的人大喊一声“哎哟”,我笑得更停不下来了。
“别笑了!”路千夜突然伸手捂住我的嘴巴,他的身上有些许淡淡的芝兰花香,闻起来干净又舒服,“怎么还停不下来的!”
完了,我喜欢那个味道……
茯苓惊呆止住了笑忙扭头不看,我忙掰开路千夜的手,支支吾吾半:“你……那个……嗯……你身上是什么味道?”煞的我问的这是什么鬼问题,越问越不清不楚了。
“我自幼喜爱养花弄草,屋子里又燃了些一位才女送的自制香料,所以衣服上沾染了,不奇怪。”他把头转开透过车帘子的缝隙往外看,认真回答我,“我知你是个不拘节与他人不同的,可到底也是姑娘,一会儿我差人送些我做的香料到你府上。见者有份,茯苓姑娘也取一份。我会让人是东街香料铺子的人,不给你惹麻烦。”
他长得周正,性格不羁,没想到爱好还挺风雅,既然你要送,我就不客气收下来:“好,够朋友,实话我对这种东西也就知道脸上用的,薰香的我真是不懂啊!等等,你你用的,有些是京中的才女送的?哪位才女?”
“林府柴屏郡主。”
我看了一眼茯苓,求解释,听得茯苓:“那是路公子的姨,永忠王的女儿,也就是路公子母亲的姐姐。”
“怎么,你以为是哪家国色香的姐?”路千夜咧开嘴露出整齐的白牙,取笑我,“我做香料与她学的,自母亲去世后,她沉闷了许多,只有我陪着她,偶然能看到她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
林府,难道是今早贵妃为我提亲的林秋漾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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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今早苏府提亲的人是贵妃手下的钟妈妈?”路千夜听我把今早的事了,正好到了酒楼,他先下了车,“苏清宵你戴上那幕篱下车,毕竟与我同乘,名声不好。”
他竟然有自知之明。
茯苓为我戴上那斗笠,本身衣裙不便,出车狼狈。路千夜伸出手来,他要牵我的手吗这是!恰逢掌柜的出来迎接,我赶紧自己跳下车,路千夜放下了手。
“周掌柜,还是老样子。”
掌柜的一听叫人带我们上楼,自己去后厨吩咐做菜。一进那带着阳台的房间,我看到旁边的香炉正生了一缕烟,阿嚏!我打喷嚏了。
“我把这香炉放到屏风外面吧,它这香应当是前一位客茹了留下的,甚是浓烈。”路千夜,站在我身旁把香炉端走了,“喜欢这个味道的,不是宫里人就是钟家那几个粗人。”
钟家我听过,不光老爷,他的四个儿子皆在朝中任将军,看来路千夜对那家是不喜欢的,直接他们是粗人。也是,丞相府的公子学的都是治国之道,平时爱好也是摆花弄草,与之相比,钟家当然不同。
酒楼的二陆续上菜,最后一人搬了一缸酒过来便退下。茯苓为我撤了斗笠,我一身轻松,终于可以吃东西了。
“路千夜,这顿算我请,感谢你帮我妹妹。”我为他打酒放到桌上,自己也举起一杯,“还有昨日在贵妃那里,谢谢你帮我解围。”我学着电视剧里酷炫地一饮而尽,啊,呛嗓子了,太辣了这玩意儿。
还未等到茯苓过来,路千夜起身一手拽着我的胳膊,一手拍我的背,轻柔地问我:“是否不会喝酒?那你看着我喝便是,头一次看到喝酒光有个架势的,还把自己辣着了。”
“不是,我不知道这酒度数这么高!”我扭着头对他,真的,原来在公司我也是喝酒的,只有喝了酒,那个色鬼经理摸我的腰,我才敢借着酒劲打他的巴掌,“这多少度的?”
度数?路千夜懵住了,我明白了,他听不懂。算了,我坐下来吃菜,听得路千夜:“你请我吃饭已经是谢礼了,足够了。况且今日你回了府若是倒霉被苏老撞见,还得受他一顿追问和教训,也算是……”
冒着危险在请你喝酒,我道。
“话糙理不糙。”路千夜使了个颜色让茯苓出去了,我不怀好意看着这人,他对我,“掌柜的给茯苓安排了个好位置听大堂唱戏,这待遇少有,你别给她整岔了。”分明是支走我身边的人,他倒成了无辜的。
我一想,反正来都来了,再喝一点点也算不亏酒钱啊,于是自己盛了一杯放在面前。路千夜端着酒杯起身走到那阳台栏杆处,回过头来问我:“千余和你家二妹的婚事,也不算全是我帮你,毕竟这是路家和苏家的大事。你也完全可以当我让你请吃酒的事是玩笑的,为什么冒着名声被我拖累的风险出来?”
“路千夜你能不能坐下赶紧吃,请你吃饭你还不乐意了吗?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