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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嫁过去的时候,他总是叫人为我从煌漠买来马奶酒,煌漠的人似乎都爱喝那个。”
茯苓与我和清泠抖落她夫君的糗事,那每一句话,都能听出来城主对她的宠爱。
“我和姐生怕你嫁过去会受欺负,派了好多人往千岁城去,想打听茯苓姐姐你的消息,结果什么也打听不到。”清泠着,摸了摸肚子,“连你什么时候生的世子殿下,我们都不知道。”
茯苓抱着清泠,她们两个都很兴奋,居然像喝了酒似的,摇头晃脑地斗嘴:“我没办法,千岁城就是很少与外人深交的,他也多次劝嘱,家里的事,切莫泄漏在外。”
我知道千岁城,城里好几个家族,都守着一些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所以他们都神神秘秘的。
千岁城城主作为守护着这家族的人,定然是更加谨慎的。
“我听我走后的这些年,姐遇到了很多事,咱们丞相爷走了、老夫人走了,三少爷也出幺蛾子……”
连茯苓住在千岁城这样不太与人通人烟的地方,都知道我路府的大事,看来整个姜洲,也就没有什么隐私可言了。
我自己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难也不算太难,毕竟我一直在钱权里打滚过来,怎么也没有到过绝境。
“我是不是了什么不该的。”茯苓下意识闭嘴,她还是那个机灵聪慧的姑娘,“姐,我只是担心你们,没有别的意思。”
“无碍。”
我知道,千岁城那个地方,也有它的弊端,那就是城里的人,基本是要与世隔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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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多久可以出发?”
李瑞前日才在江如云给的别院里夸赞,今日就开始拼了命催江如云赶紧带他去长京城。
“到了姜洲地界,你身边就危机四伏,有的是人想要抓你去廷狱司领赏的。”钟翎儿知道他就是在期盼回长京城,但不了解为何,“殿下该是一个怕死的人才对的。”
李瑞怕死,这下的人,大多都怕死。
我们这些怕死之人,和这位曾是风光无限的大王爷不同,他是真的背负着最沉重的那一号通缉令。
“本来早点去长京城凑千岁城城主的热闹,结果才知道,那该死的蔺蔷把长京城的入城路,卡得可严了。”
江如云他是最烦躁的那个人,本来怂恿李瑞一同前去的,结果谁也去不成。
钟翎儿看这两个情绪不佳的人,只好从中安抚:“你们两个非要这时候去凑热闹做什么啊,等到千岁城城主一家子离开,去长京城不就回到原来了?”
“翎儿,你以为我们打算这时候去,真的只是看热闹、看千岁城城主一家长什么样子吗?”江如云居然会反问他一直心爱的姑娘,“我爹死在路府手里,这个仇我不会忘记的。”
能怎么报仇,钟翎儿确实想不出来。
实话,在钟翎儿心里,那个一直在自己身边默默守护着的江如云,其实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的他,从来不会主动计谋针对一个人。
“苏清宵连你的注意力都开始吸引走了,是不是有一,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钟翎儿从哪里来的一股子受挫的忧伤,忽然萦绕在她的身边,那种莫名其妙开始吃醋发酸的行为,让江如云和李瑞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的真是哪里话,什么苏清宵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都哪儿跟哪儿!”听不明白其中意,他有些不耐烦,“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从前的你才不是这样的。”
江如云和钟翎儿之间,真的吵起来了,从来没想到事事有求必应的江如云,在这时候,将钟翎儿批评一波。
“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大声吼我的。”钟翎儿认真看着那个眉头紧促的人,他低下头,不回答,“你从来不会闪躲我的眼神的……”
从前,以前,不会怎么样,钟翎儿一直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江如云的照顾,终于今像是要到头了。
“都别闹了,咱们别为了这样的事吵吵。”李瑞站出来,本来想要劝架,发现了白,于是声音变了,“不能去就算了,你们别争吵。”
从前最宠自己的姜洲大王爷李瑞,如今也成了一副什么鬼样子。淡淡那么几句话,就算是劝架了?
“你们两个怎么了,如今怎么都开始像老头一样没有斗志了?”钟翎儿不喜欢这种被无视的感觉,“你们要去杀苏清宵,还是杀别人,怎么没有跟我商量。”
长京城,她钟翎儿那么熟悉,怎么着也是大王爷宠妾,如今年老色衰,成了开始被忽略的路人甲了。
“承认吧,你们两个都在不知不觉中,被那个女人所影响。”想不到,钟翎儿才是最了解女饶人,“江如云,你知不知道,恨有时也是一种带着残缺的喜欢。”
“非要扯上苏清宵,翎儿你是不是累着了,回房好好休息休息吧。”李瑞话里还是温柔宠溺,但骨子里有着不清道不明的抗拒,“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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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大姨来人世子殿下带母亲亲自过来了。”以之手忙脚乱挑首饰,平日里也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竟然今日有点慌乱,“这个珠钗是红珊瑚的,好看吗?”
“我的闺女,怎么都好看。”
清宜看着真的长大聊姑娘,有些没忍住眼泪,在她身后擦了擦。
以之转过身来,看着眼眶红红的母亲,终于忍不住趴在母亲膝盖上:“娘,若我真的嫁到了千岁城,千万不要太想我,我自己做的决定,一定会过得好的。”
“我知道,娘希望你去千岁城,避开长京城的纷争。”清宜认真告诉女儿,“你若能过上平静安宁的日子,那就替我和你大姨,幸福下去。”
苏家的两姐妹,太苦了,从苏府骄纵的姐嫁到路府来,开始承担责任,开始成长和进步。看起来有好处,但实际多了身不由己的无奈。
逃不开这高墙宅院,能孤注一掷离开的时候,舍不得让孩子们受苦,如今孩子们长大了,长辈们好像开始认命了。
“我家以之不刻意打扮,那也是明艳动人,不比他人差。”清宜振作起来,跟女儿打气,“最真实的你,若他李承亦都能接受,想必你会有幸福的人生。”
其实,还是像在赌一场人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