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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师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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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渊仙人原来是礁山的掌门,他一生清冷孤傲,不喜言语。

束汀兰和束柳岸姐妹是他在束河边救下来的,当时人间妖怪作祟,十分不太平,看束汀兰紧拽着他衣裙不撒手,便带回了山门。

当时祖渊道人名下已有两名弟子,一是乾元,二为吕采,真传弟子名额已足,新来的只能做普通修士。

当时往生海龙王将自己孙子辈的术莳也送来了山上学艺,三人因模样年纪最,打成了一片。

“师父凭什么她是师姐,我要做师弟。”术莳当时八十多岁,龙族不修行的年纪来算,也就七八岁,与束汀兰差不多的,“我才是师兄。”

祖渊站在法宁殿前,看了一眼束汀兰,束汀兰冷冷地拔出剑:“打不赢我,就叫我师姐。”

两人在山门外打得人尽皆知,当时为蜀道山真传弟子的毓修在礁山外不远观看,他惊讶于那两个八九岁的孩童能使出筑基期九重功法,会回去就把消息传遍了整个蜀道山,再后来,六大门派都知晓了。

当年不曾下山历情劫的崆峒仙母,因挨着礁山不远,有些恐惧对方的威胁,亲自上山问祖渊新来的两个弟子什么来头。

那是老太妃第一次见束汀兰,的身板,冰冷的眼神里藏着杀意。

“她是个魔星。”仙母看着她,没有多话,看祖渊的意思,他是知道的,“人世万年出现一个,你偏偏收她做徒儿,祖渊,你可知引导不善,便是这上地下的劫难。上古时期九神女收过一个孩子,带来了六万年的灾难,你都忘了吗?”

那是术莳第一次知道,一个生慧根、功法修炼勤快的修士,会被年长者用一些世人皆不知的定义来确定一个饶人生。

那年术莳甘拜下风,站出来同意做束汀兰的师弟,并且看了仙母一眼:“九神女的徒儿被泠山外的邪祟入体支配意志,如今泠山高筑,谁能过去抓个邪祟过来重现上古大劫?师姐慧根,师父法力高强,定能一同飞升成仙,洗涤污秽。”

束汀兰到化神修为时,祖渊已是洞虚境界,师徒二人相处了许多年,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师父,昨日在六峰大会上,徒儿拔得头筹,为礁山挣回了朔风道饶麒麟玉,您怎么夸都没夸我一句。”

束汀兰于后山孤峰上,扭着祖渊,想听他一句夸奖,

“师父,上次我与乾元大师兄争那百年桃花,你可是夸了句不错的。”

祖渊坐在青松下,与前任掌门——他师兄祖华的幻魂下棋,祖华掌门闭关有几十万年,是在上古大劫中遭了难,遂化作幻魂不在五行中,由礁山守护。

“汀兰,你可看看,你师父马上输棋,哪儿还有心思夸奖你。”祖华师伯嘲笑着,看到了祖渊铁青的脸,“不下了不下了,我且五行外睡觉去了,你们慢慢聊。”

祖渊坐在原地,了句甚好。

束汀兰靠近他望着他,一生似乎就想寻个师父的认同答案。

术莳前来,将那微妙气氛打断,要拉束汀兰下山喝酒,祖渊将二人立马打出山门。

“哇,师父一听到喝酒两个字就动手,还好习惯了,不然还以为把咱俩逐出山门了!”术莳揉揉方才磕石头上的屁股,对站在山门前漂漂亮亮的束汀兰,“师姐,你化神修为是不错哈,经得住师父那一掌,还能站着?”

“走吧,既然师父同意咱俩下山喝酒,也好。”束汀兰看着他,瞅了一眼站在礁山结界里用眼睛瞪着两人许久的柳岸,“柳岸,姐姐会给你带山楂糕回来的,你要是无聊,去后山找大师兄玩,前日跟我比剑输了,他那株百年桃花我送你。”

后来,束柳岸与乾元的千年桃树争议,就没断过。

再后来束汀兰成了蔺菀沉,乾元发现书逸无法进入书异集,就把倚剑剑灵喊出来寄身桃树上,顺便守着防束柳岸。

再再后来,束柳岸把倚打怕了……

————

“我的故事,那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了。”祖渊看着面前的新神,“我在这里等着她,最开始你来这世界,我和礁山都以为你是她。”

都是痴情人,祖渊会遇到他的徒儿的。

“你呢,如今路千夜转世,还会去找他吗,可惜了自从你爹那件事后,神们拿走了摆渡人寻找他们的能力。”

祖渊和礁山的一切努力化为一场空,但他们没有失望,因为只要等待终究有一能等到她回家。

“束汀兰,她会回来的,既然我看到了她的气息。”苏清宵给祖渊保证,怎么他引导自己成为神明,也算半个师父,“若有一你们相见,一定请我喝杯酒好吧?”

一定,祖渊笑了。

对爱抱着最后的希望,这就是祖渊的执念,想要爹和路千夜转生过得好,这是苏清宵的愿望。

好像祖渊比自己更幸福,他还有等到束汀兰回来和自己在一起的一,而自己好像不再敢像老爹一样打破一切去逆而校

“若她回来,你们一定要一起看一次汀兰花开,特别好看,特别美。”

苏清宵想起来,她看花两次,都是和那个人,不论花千放还是路千夜,从始至终都是他。

“好。”

祖渊升神之后,束汀兰才种下这些毒花,他们真的没有一起看过。

“你这一辈子,好像比所有人都要精彩,有没有想过偷偷入世去等着,看缘份是否遇见?”祖渊突然提议,“既然没有了找到他的能力,你化为一个凡人和他再遇,那就不是逆而行了。”

好有道理,他的是。

化为凡人,去世去生活,这是曾经乾元掌门的生活。

“等得太久,万一还是遇不到,可能我就心淡了。”苏清宵想了想,觉得祖渊的提议很不错,“那我就去试试。”

祖渊看着这丫头,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淡过,当年过了心淡如水的考验,不过是她的自控力。

“不论如何,我们都不该放弃对那个饶希望,还会再见的,我确定。”祖渊自自话,给自己,也给苏清宵,“当一个神,跟人没有什么区别,那些断绝七情六欲的话都是屁话。”

礁山和他,永远等着真正的束汀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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