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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芷兰赴死的表情让宝宝心疼,他拉着沅芷兰的手,指指项圈上的金锁,“娘亲,你看,这是我的宝物,里面有个很大的储物空间。
出来找娘亲之前我把所有的家当都带上了,娘亲需要什么我都给娘亲,遇到危险我还可以用宝物救娘亲。”
“哦~那娘亲的安危就交给你了,男子汉。”
终于有个让她安心的神器了,想来那棺材也是在里边拿出来的,仙家之物果然不同凡响。
沅芷兰拍拍他的肩膀,满意地点头,“我没问题了,我们出发吧。”
只是帮女配改命,确实很简单。
早完成任务也好早点回家。
宝宝手轻轻一挥,半永久轮回棺浮现在空中,发出莹莹幽光。
他双眼亮晶晶地看了沅芷兰一眼,随后表情严肃,嘴唇一开一合。
沅芷兰刚想问他是不是在念咒,开着的棺椁猛地阖上,瞬间轻飘飘的身体似有千斤重,一阵强光铺盖地洒下来,刺得她睁不开眼。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极强的心头火,从胸口直窜灵盖,向四肢蔓延。
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影攒动,条件反射的,沅芷兰一个巴掌糊了过去。
那人被沅芷兰打了个踉跄,不可置信地瞪着她,怒道:“啊——周芷兰,你敢打我!你想造反吗?”
“姐,姐你怎么样了?”
“姐你没事吧?”
“要不要我去给姐叫大夫?”
适应了一下,沅芷兰视线慢慢恢复,映入眼帘的是面前围着的一堆古装扮相的人。
若不是没看到一个机位,她或许以为自己跑到了拍戏现场,被一群人围攻,还应该是个主角。
打头阵的是年轻的一男一女,男的一身深蓝色粗布长衫,头发用同色缎带高高束起,怜惜地看着怀里花枝招展的华服女子,还给她吹吹。
啧啧,真辣眼睛。
“俊义,我好疼,妹妹怎么能动手打人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
女的刚刚挨了揍,正捂住半边脸柔弱的倒在男人怀里,时不时来个眉目传情。
那女子看男子时眼神缠绵,看自己时咬牙切齿,双目喷火。
这两人若是主子,那后面一群应该就是家锻丫鬟们,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也满是鄙夷和愤怒。
尖锐的叫声刺得沅芷兰捂住了耳朵。
“周芷兰,你在干什么,给思莲姐道歉!”男的朝沅芷兰吼道。
周芷兰,是在叫她?
这阵仗,沅芷兰不由得想,是不是自己曾杀过他们全家,亦或是刨了他们家祖坟?
她还没搞清此时的状况,那女的像是被男的吹了仙气似的,已然恢复战斗力。
来不及细细研究这是怎么回事,也来不及欣赏周围的环境,沅芷兰摆开架势,准备和这群来势汹汹的人干一架。
也不用管这是什么情况了,总之这些人给她的感觉很不爽,那股直冲灵盖的怒火也假不了,所以一定是这些人惹到她了。
从到大,抚养她的哥哥都没这么凶的对待过她,这些人算哪瓣蒜?
她火气一上来压都压不住,故而先动手了,不是向女人,而是冲那男人。
心里真实的感受告诉她,这一男一女不是好东西。
可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更何况这女人有些弱不禁风,她可不想因为打坏了人赔钱。
这男的不管打不打得赢,先出了气再!
“周芷兰,你干什么…你疯了吗,放…放开我…”男人没有动手反击,只知道拿手挡脸,因为沅芷兰打人专打脸。
“周…兰胖子。”想到自己也姓周,女子换了个称呼,“兰胖子,你给我放开俊义,我叫你放开…你们给我上,把她拉开。”
“放开?等我气撒了我自然会放开。滚开,要不连你们一起打!”
看她敦实的身材上窜下跳,个个傻眼,走路都大喘气的人,这会活像个灵活的胖子。
一个性格温吞的人变得张牙舞爪,看来这次的事真把她刺激的不轻。
下人们纷纷同情起了她,反倒对那男人心生埋怨,心照不宣地拉起了偏架,这下更方便了沅芷兰动手。
沅芷兰有心脏病,一直被保护的很好,打架斗殴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可她性格并非柔弱内向的女子,相反她特别刚强好斗,除了废物了一点,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她这一身打人专打脸的本事,就是在她闲的发霉的时候求着哥哥教的。
当然,她哥哥可不这么打人,只是她哥哥觉得其他打饶招式太费力,怕引她犯病,故而特意教了个不费脑不费力的,效果也比较显着。
边教她还边叮嘱她不许动怒,不许打人,有什么委屈回家告诉他。
因此,她学的防身术一直没能真正派上用场。
今她要用个够,用个爽!
沅芷兰越打越兴奋。
都冲动是魔鬼,这话果然有几分道理,沅芷兰冲动的结果就是,她被赶出了周府。
大门外,沅芷兰抱着包袱,对把她扔出来的五位家丁堆起了僵笑,“其实我真没别的意思,我也看他们挺相配的,但还是少零味道,我这才灵机一动为他们量身打造了一对夫妻脸…我这么你信不信?
大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我进去吧,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挠姐…的脸,让我去跟姐道个歉。
我们是好姐妹,都是一家人什么两家话,她想要那秀才我让给她就是。
姐妹难寻,两条腿的男人遍地是,何必为了一个男人破坏姐妹之情,大哥你是不是这个理?
老话,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才修得好姐妹,千年,多么难能可贵的情谊……”
“砰。”大门关上了。
沅芷兰最后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进的去周家大门。
那姐见不得她打她的情郎,亲自上阵帮忙。
沅芷兰当时是懵逼中的懵逼,不管不鼓只想先撒气,姐凑上来她连姐一块收拾了。
生气的人下手没个轻重,一不心,姐和她的情郎一同被挠破了相,被她硬凑成了情侣伤,夫妻脸。
现在想来,她手咋那么欠呢。
“娘亲,怎么办,下雨了。”宝宝嘟起嘴,很不开心,“这些人也太狠心了,都下雨了还把娘亲赶出来,淋雨生病了多不舒服。”
还是宝宝知道心疼她,这是哥哥走后唯一站在她这边,知道安慰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