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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更该被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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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图,军营里。

那顶在接到宣战书的时候,曾作商议用的营帐,它此刻是被宫桓用作了招待一众将领以及几位医仙公子。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顶营帐里,今用作招待将士的主要是一些酒,而不是茶。

主桌上,宫桓正站起身,举起着他手中那只半满的酒杯,愉悦地道:“今,咱们燕图同齐泽两国的切磋完美地结束,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他不曾停顿,便又继续道:“不过,咱们燕图的众将领以及众将士,你们为这场切磋得以实现的努力,更值得先用这杯酒来感谢。”

“诸位,辛苦了。”宫桓含笑地对营帐里的一众人举杯,郑重地道着,感谢着。

听闻的时候,营帐里的人,他们也同举起手中那只巧的酒杯,将士们接话道:“皇上,我们不辛苦。为边疆的稳定,是我们身为将士的职责,也是我们的使命。”

寂欢同寂雪融还有顾轻辞,他们三位医仙公子,则是举着杯,浅含笑地听着,看着。

寂雪融和顾轻辞,她们两人依旧作公子的装扮。一来,她们两人都没有带女子的服饰。二来,她们都没有打算,从边疆回到冥川之前换回女子的装扮。

而后,众壤谢与婉谢了一番之后,宫桓便让众人都落座入席。桌面上,摆置的并不是寻常时候宴席上的菜肴,它们只是些寻常的边疆特有的糕点同一些瓜果。

营帐里的众人,他们便是就着这样的席桌,喝着那些酒,畅谈着关于边疆往后坚持以及一些新的谋局。

特别是,同齐泽一同,达成了永远的、齐步向繁荣盛世的共识,这些交流与分享便得同步调整。

不知为何,好一些将士,他们都不时地把自己的酒杯,对着顾轻辞举杯。因而,顾轻辞在这场宴席上,她几乎把自己面前的那一壶酒,在没有服用解酒药丸的时候,喝光了。

或许,这些将士的行为,是因为,他们今在切磋场上见识到了这位医仙女儿家的奇高武力,又或许是,曾为宫越施治的寂雪融,让他们一致地觉得不适宜喝酒。

至于,寂欢这位如仙般的医仙公子,他那身浅浅地萦绕在身上的淡漠气息,便让将士们觉得,这样的公子,他好像不该沾染酒气。

宴席散去的时候,宫桓边看着从营帐门帘子出去的将士,他边往宫越处,道:“阿越,这次辛苦你们师兄弟三人了。”

“皇伯父,您客气了。”闻言的时候,宫越是往踏出着营帐门帘的那道熟悉的身影看去聊。不过,随即,他便转头向宫桓,含笑地接话道着。

宫桓也顺着宫越的视线,往寂雪融的背影看了一下。而后,他便有所了然地接着道:“嗯,那皇伯父我往后便不同你客气了,边疆或哪里有需要的话,你都请替皇伯父……”

“知道了,皇伯父。若是燕图有需要,百姓有需要,臣侄便往。”宫越行礼抱拳,认真地接话着。

宫桓边拍了一下宫越的肩膀,边愉悦地笑道:“哈,哈。好啊。”随即,他又把自己愉悦的声音压低了几分,道:“你皇祖母,希望阿越你,这次回奉京,带上她家医仙孙儿媳。”

听闻的时候,宫越不由的有些意外。不过,那样的意外只在他的心中停住了一瞬。而后,他便扬起嘴角,含笑地接话道:“劳皇祖母记挂了,孙儿会记着的。”

“嗯,那阿越便去吧。”宫桓听着,营帐外那些脚步,传回来的时候已经模糊了一些的时候,他便含笑地让宫越先回去了。

见状,宫越也不推却,他轻点了一下头,行了一个告退礼后,他便抬步往营帐外出去了。

宫炫看着消失在营帐外的那道俊挺的身影,他不由的对自己的父皇道:“父皇,我们送您回去吧。”

他边,边往宫桓走近了两步。不过,他想要伸手相扶的动作,犹豫了好几瞬,那个动作没有被他启用。

对此,宫桓也不在意。因为呀,他今才喝了一点酒,是不会跟醉沾上边的。那个需要被搀扶的动作,那就更是在不知何处的遥远地儿了。

宫桓同自家的两个儿子以及侍臣袁海泉,他们一行几人往营帐回的时候,宫桓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道:“秦儿啊,三后,你可要记得,早些到齐泽去接三公主她们啊。”

听闻的时候,宫秦正想要回应一句,“父皇,我知道了。”

不过,他的话语还不曾出口,他便又听闻自家这位父皇,继续道:“嗯,炫儿、请上秦相家的子一道,也一同去,相陪那位谷将军同乔二皇子吧。”

此话一出,惊得宫炫同宫秦他们兄弟二人一时不知如何回应。等宫炫缓复了那样的惊诧之色的时候,他便率先出口,应话道:“父皇,我知道了。我同秦兄,一定会对乔二皇子同谷将军,好好相陪的。”

“哈,哈。好,好……”听闻这位三儿子的回应的时候,宫桓也不管,自己那位二儿子是否在纠结或是否准备回应。他边愉悦地接话,边把自己的步子迈得欢而稳地继续走在众人两步之前。

看着自家父皇那道预示欢悦心情的身影,听着那些开怀的声音。宫炫不由的侧头向自己的二皇兄,用两人听得见的话语,轻声地道:“二哥,父皇很忧心你同乔家三公主的眷属之路呐。”

他不曾停顿,便又继续道:“三弟我,只好尽力替你引开一些别的视线了。”

听闻时,本就因自家父皇的话语而内心涌现不自然神色的宫秦,他便不由的似笑非笑地接话道:“有劳三弟了……”

话语在那里,被宫秦故意地停顿了一下。因为,他抬步更靠近了自家这位三弟半分,道:“不过,三弟你,现在才更该被父皇忧心吧?”

闻言,宫炫本就带着喜悦之色的脸,其上的笑容不由的顿滞了片刻。他暗道:“二皇兄呐,可不带这样比较的呐。”

不过,等他想到,皇祖母她家的这几位孙儿,暂时只剩自己没有同别人约眷属,也没有眷属的对象或方向的时候,他心中的话语便不由的停歇了。

随即,他便含笑地接话道:“二哥勿忧弟。二哥你呀,该费心思在咱们未来二皇嫂面前多表现表现才好呐。要不然,二哥这身气息,可是会……”

宫炫的话语没有出完,走在前面的宫桓,他便出声道:“炫儿,秦儿,你们在后面嘀咕些什么呢?”

“哈,哈。没嘀咕什么呐,父皇,我们这就跟上您。”宫炫愉悦地对自家父皇应答着。同时,他招呼着自己这位二皇兄,一同往前快抬步。

方才,宫炫对宫秦的话语便被他停顿在了原处。不过,宫秦心中因那句话而起的思绪,却不曾停歇。

只见,营帐走道中,暖黄色的烛灯下,宫秦那张冷俊的脸容,其上那双好看的眼眸里,正轻轻的晃动着。

只是,暂时还不知,从那双眼眸里涌过的思绪,它们所成形的样子,是如何的?

墨蓝的夜空,星光点点地闪烁。而那一弯月亮,它此刻却不知在多浓厚的云朵里,娇羞地躲藏着。

“阿寂,谢谢你。”寂雪融的营帐里,宫越的声音低低地响起着。

营帐中,宫越同寂雪融相邻地坐着。案桌上,两杯茶汁都相仿,大半满着。仿佛,它们被谁的手倒置好之后,还未曾被享用。

寂雪融感受了一下,握着自己一只手的那只修长的手,它在所带出的温热的熟悉的触福而后,她看向宫越的那双如饱含一汪雪清湖水的眼眸,轻晃起几漩柔柔的怡人笑意,接话道:“宫兄,你可知,今,我第一次,庆幸身体中有那个无名蛊?”

寂雪融的话语出来的时候,方才,宫越眼眸中涌动的那些看不清,内里牵动了他内心多少种思绪的神色,不由的随着寂雪融的声音,一同变得清明了。

宫越浅扬着嘴角,握着寂雪融手儿的那只手也同时略用了半分力。随即,他直直对着的那张摄魂的脸儿看去,道:“让阿寂忧心了。”

闻言,寂雪融并没有用言语来回应,她只是浅含笑地轻摇了一下头,无声地应答着宫越对她的,关于“忧心”的话语。

见状,宫越也不介意。他自然地伸起了另一只空着的手,往寂雪融头上那些柔软的墨黑青丝抚了过去。

而后,他便就着那只手儿,把那个人儿轻揽向了自己的怀郑寂雪融的头儿自然地贴在那颗跳动着的心的时候,宫越便又低声地道:“其实,若是,那时阿寂的身上没有无名蛊,内力不足解那个‘离魂’的话,我把内力散去就好。”

听闻宫越的话语,寂雪融不由的浅笑出声,道:“哦?若是那样的话,难道,宫兄是想再同云岳仙人修炼十年?”

“嗯?阿寂是舍不得我,离开你十年吗?”宫越并没有回应,寂雪融所闻的修炼一。他只是以“十年”一词,笑问着,眷属间的舍或不舍。

不过呀,宫越的这一问,可让寂雪融的思绪有些难以选择了。因为,这时的寂雪融她是把自己的头抬了起来,然后,用她自己的眸光,细细地在宫越的脸上度量,那个关于舍或不舍的答案。

不过,宫越却没有让这样的神色在自己心中的人儿脸上多驻留。他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抚在着花容般的滑腻侧脸,出声道:“我不舍,同阿寂分别十年。”

闻言,寂雪融脸上不由的地诧异了一番。她暗道:“宫兄呀,那个问题,不是你在问我的吗?怎么,你倒是先答上了?”

宫越似乎能听见,眼前这个人儿,她心间的话语。因而,他继续浅带笑地道:“从前,我同阿寂未曾相遇的时候,那个词儿很少会出现。不过,它最近经常出现呢。”

寂雪融知道,宫越此刻的所指。因而,她带笑地接话道:“宫兄,你这是不乐意同父亲他下棋吗?”

“我乐意同岳父下棋。不过,若是同我下棋的人,是阿寂你的话,会更……”宫越不曾迟疑便含笑地把话接了过去。

不过,他的话出了一大半之后,他便让它停顿在原地,停顿在他的阿寂能意会的那个地方。

这边,宫越同寂雪融在营帐里,低低浅浅地笑谈着。

那边,月战熙从宴席上回来之后,他洗漱了一番,便在营帐里的那张简易的案桌上,就着那壶温热的茶,不知在掀看着一本什么书籍。

只是,暖黄色的烛灯下,那张清俊的脸虽然是浅低向他手中的那本书籍。不过,他的眸光却不知往那处溢着。

许久,等他把自己手中的那杯,不知端起了几次的茶喝完并放下的时候,他便把自己手中的书籍一合。

随即,他起身,并把那本书籍往书架上一挥。伴着书籍稳稳地略显安静地落在书架的些许响动,他便抬步往营帐外走了出去。

深冬的夜晚,不起风的时候,也显得有些冷冽。

不过,走在营帐之间道上的身穿着寻常衣袍的月战熙,他好像没有感觉到,那些拂人脸的无声的寒气呐。

其实,月战熙出了自己的营帐之后,他又有些不知要往何处去了。因为,他知晓,自家的那两位师兄,他们此刻应在都不在自己的营帐里。而……他家师傅云岳仙人,此刻大略也是没有空暇的时间,同自己相见的。

这时,月战熙的眼眸里入目了一道似乎很是犹豫着的身影。

只见,一顶透出着薄薄烛光的营帐前,一位身穿将士服饰的将士,他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只带着盖子的碗。

那位将士,看了一下紧闭着的营帐门帘子,又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端着的。同时,他的脚步好像想往前抬,可它抬起的时候,又被那位将士原地放了回去。

听闻不远处传来的不轻不重的脚步声,那位将士不由的侧头往声音的传来处。等他看见,在那边走着的是月战熙的时候,他的脸上不由的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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