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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嘭的一声。
顾芷被踢出好远。
“没银子让你爹过来和劳资谈,小鳖犊子,奉劝你一句,以后做事情要多动动脑筋。”
说着,她过去拎起顾芷的衣领,笑嘻嘻的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
顾芷嫩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五道手指印清晰可见。
所有人都被她利落的手段吓得不敢出声,就连顾家请的那帮打手,此时也愣在哪儿,忘记扑过来救主子。
“之前不是很牛逼吗?怎么?这会不嚣张了?”
她拍拍顾芷红肿的脸颊,语气轻蔑“不过是个硕鼠,装什么阔气,没银子就没银子,还牛皮轰轰说出事你负责,现在你倒是负责啊!”
“也不过是贱命一条,充什么能装什么逼。”
一句句,一声声,顾芷被她刺激得脑子里没有自己的思想,那些嘲讽的话,排山倒海的冲他压过来。
硕鼠…贱命
啊…顾芷大叫一声,轮着拳头冲贺绮书打过来,眼里饱含怒气“我不准你说我。”
贺绮书脚下轻轻一动,让至一旁。
而顾芷却因为冲击力过大,来不及收回,脸磕在桌子上,狼狈不堪。
“呵呵…”贺绮书轻笑。
就这么简单的呵笑声,顾芷听在耳朵里,都觉得嘲讽无比。
他撑着站起来,一条血痕横亘在脸部中间,穿鼻梁而过。
顾芷又是一拳头轮过来,他眼睛已经充血,恨不得一拳把贺绮书打死。
贺绮书迎上他的拳头,手指轻轻一握,一拉,只听到咔嚓一声。
顾芷整个人的脸色迅速变成酱紫,人也瘫软下来。
贺绮书放手,顾芷整个手臂都垂了下来,晃晃荡荡的,明显是脱臼了。
这一放手,顾芷可吃够了苦头,脱臼的疼痛,让他额头满是汗珠。
顾芷吃力的捂住右手臂,神情痛苦“我的手,你对我做了什么?”
贺绮书用手帕擦了擦手“没什么,叫你爹来,否则劳资让你去西山挖黑金抵债。”
在场的人听贺绮书说要送顾芷去西山挖黑金,纷纷的露出惊骇的表情。
黑金是煤炭,被国师诸葛铭发现于潞州的西山,距离江州有两个多月的路程,那边现在还是露天采矿。
由于西山常年气候干燥,雨水不多,挖煤比较辛苦,除了急需用钱,平时没人愿意做这种活。
在西山挖煤的一般都是犯错被抄家流放的人。
送他去西山,那不是等于送人去死吗?
西山恶劣的地理位置,注定很多人去了都回不来,更何况顾芷这种欠一万两白银的人。
根本没有回头路。
“是谁在博彩赌坊滋事?”
二楼里传来一道比较老练的声音,听着年纪应该在四十多岁以上。
围观的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仿佛看像是看到顾芷的生路一样。
一双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二楼楼梯口方向。
片刻,便从二楼下来一个蓄着山羊胡、中年发福男子。
一身黑底金字的寿字样莹锦缎,外面搭着一件油光水亮的熊毛披风,手里盘着两个文玩核桃,眯眯小眼一瞪,有点像二十一世纪,演清朝和绅的那位演员。
“哟,这是怎么了?”
中年发福男人连忙跑过去,把顾芷扶起来。
“顾二爷,这是怎么了?”
顾芷手臂脱臼,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贺绮书。
“是他卑鄙下流,动手打我,金馆长,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顾芷恶人先告状。
还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她,就算脸肿成猪头,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和刚才沮丧的模样相去甚远。
贺绮书眼皮轻轻一抬,便没有了动作。
金馆长斜眼,就看到贺绮书和戚子傅两人。
心底暗惊,昨天他们打听下来,原来这两人是荣阳的县令和师爷,他们还另外有身份,是滨州贺家千金和宁伯侯府的嫡幼子。
根本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人。
虽说上次打劫过一次,那是山寨里的人干的。
他们现在在江州开店铺,有合法的身份,根本不能和官府的人硬来,会吃亏。
所以,落月楼那边才按兵不动,顾芷找上门来,也只是派了个小厮陪他去玩玩,不会有大动作。
要不然两人此时也不会好端端的站在这儿,还把顾芷这个草包打了一顿。
这两人在他楼里闹事,轻松放他们回去,恐怕博彩赌坊的威压不在。
若是采用以前的手段,只会牵出萝卜带出泥,山寨虽然能保下来,可是江州所有的生意,要付诸一炬了。
大当家布置了那么久,才有如今的规模,不能毁在这两个人的手上。
看来,今天的事,还是得私下商量才行。
“来人,把这二位公子请进后院。”
跟在金馆长身后的那几个人冲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戚子傅此时挡在贺绮书的面前,声音微冷“你们想做什么?”
“呵呵…”金馆长已经替顾芷接好手臂,轻飘飘的说道“做什么?敢在博彩赌坊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其实,他心里也是忐忑得很,只不过强装出来的硬气。
要不然,他在大堂里对这两个闹事者点头哈腰的成什么样子。
他脸面可以不要,博彩赌坊的脸面不能不要。
贺绮书在戚子傅身后,悄声说道“山匪!”
只需两个字,戚子傅已经明白,博彩赌坊就是山匪所开。
她绕过戚子傅,挑挑眉眼“走吧!”
那群打手也乐得清闲,跟两人身后。
几人移步到后院。
后院相比前厅,安静了许多。
院子里有一片腊梅开放正艳,红黄白都有,瞧着倒是喜人。
穿过腊梅林,隐约看到一座两进的院子,门扉虚掩。
贺绮书自己找了根椅子坐下。
“你们请我进来作甚?老子时间不宽裕,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整个人都放松无比,就像是来做客一般,没有半点被人威胁的自觉。
而戚子傅站在她的身旁,身材高大,眉头蹙起,一张冷冰冰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却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金馆长听她说的话,心中蕴含着一股怒气,面上却笑眯眯的“贺大人和戚小世子玩玩便可,何必为难小店。”
贺绮书见他已经知道两人身份,身子坐正,唇间勾起一抹笑“手段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