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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夫人丧着脸“说来也是他倒霉,戚大人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说着,原夫人掏出一块绢帕,上面密密麻麻的记着这几年来昌州铁矿出产多少,抚州和江州各支取多少,这是一本明细的账册。
然而,在末尾,原县令备注了一句话让戚子傅脸色大变,江州和抚州都参与了铁矿盗卖,以上数据和抚州江州两地销售出的数据一对比就得知真假。
戚子傅怎么也没想到,小小的知县赈灾死亡事件,背后居然隐藏着这样的事实。
铁矿一直都是国家重点掌握资源,除了官府,任何人都不得开采和盗卖,如果有发现私自开采或者盗卖,以最重刑法量刑。
江州和抚州两地监守自盗不说,这么多铁矿,他们是如何找到买家,这个买家是天武子民还是别国,他要那么多铁矿,到底想干什么?谋逆?造反?或者出口让铁矿资源外流?
“其实,这东西也是我们一家老小的保命符,那些人没有找到我夫君的记录,一直投鼠忌器,才把我们关起来。”
见戚子傅陷入沉思,原夫人继续补充到。
“说来,我夫君也是倒霉,在铁矿开采准备就绪之后,他去江州请示江州知州,晚上肚子痛起来上茅房,无意间听到江州和抚州知府密谋盗卖铁矿的事,当时他心下一慌,不小心踩空摔在地上,从此成为两州知府的眼中钉和肉中刺;
他们知道,昌州县出产多少铁矿我夫君都有记录在案,而我夫君也威胁那两个人,他已经把那些东西交给了一个可信之人,只要他出事,江州和抚州贩卖铁矿事件一定会捅到圣上跟前,所以两人一直明里暗里的调查我夫君口中的那个人,平时也会在一些事物上给我夫君小鞋穿,好在我夫君一直谨慎微小,让他们抓不到错处,才活到现在。
只是,我们千算万算,没算到师爷和他们狼狈为奸,弄出一个赈灾死亡的假象,想让那人送不出信件,而他们的秘密也会得到保守。我们之所以活到现在,只不过是因为我夫君才死,再动手杀了我们,太引人注目,所以才想着关起来。”
原夫人说到这儿,一个劲的磕头“戚大人,求求你一定要救我们一家,为我夫君讨一个公道。”
戚子傅把人扶起来“原夫人,此事我自会查明,如果是真的,一定会给原大人讨回公道,也会让他泉下有知,只是,此事得放一放,先来解决昌州瘟疫的事情再说。”
“原夫人,您可知道,为何山匪公然出现在府衙?”
原夫人用帕子擦了一下眼角“戚大人,我夫君死后,师爷便让那些山匪冲到府衙来烧杀抢劫,把真正的官兵给关起来,那些人在城门口设收费点,收进门费,一个人二百文,很多百姓因此进不来城,也不知他们现在在外面如何了,还请大人开城门放百姓进来。”
戚子傅扫了原夫人一眼“昌州感染瘟疫,已经传到江州。”
“啊!”原榕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恶狠狠的骂道“那些该死的土匪,该死的师爷,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那现在,外面情况如何了,瘟疫会不会传染进城?‘原夫人问道。
瘟疫会不会传染进城,戚子傅也说不准,只能摇摇头“目前还不明朗,此次瘟疫,已经致病上万余人,而且发病期异常凶猛,前后不过几天已经致人死亡,原夫人要和家里人说清楚才行。”
“还有这个!”戚子傅拿出贺绮书做的口罩“明天起请原夫人务必带着城中妇人做出来,出门尽量带着口罩,避免病从口入,我们会从临县拿一些石灰回来,先消毒再说。”
“是!”原夫人接过口罩,脸上还有些怀疑“戚大人,这口罩真的能隔绝瘟疫吗?”
戚子傅摇摇头“一定程度上能抑制,不过也不是绝对的,原夫人主要的工作便是让百姓勤洗手,喝开水,让百姓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想来也会避免一部分的瘟疫。”
原夫人和原榕告退,戚子傅拿着那份铁矿出库明细单再仔细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浑身发寒,总觉得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围绕着天武国,只是阴谋是什么,他一无所知。
戚子傅第一次萌生回临州的打算,他离政治中心太远了,朝堂上发生什么事情,他一点都不清楚,寄出去的阿芙蓉信件没有回信,诏安使被杀后也没听说派新的诏安使过来,九峰山上的枪支问题,也没有收到一星半点的回复。
他想了又想,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后又觉得不可能,驿站一直都是直隶,由六部直接管理,挑选出来的驿站官员,觉得信得过,如果能在驿站安插人手,许如愿的势力也太厉害了点。
戚子傅想来想去,也想不通皇上为什么没有回复他这几件事情,枪、支于整个亚欧大陆来说都是新型武器,甚至是战场上的利器,皇上不可能不重视,就算不重视也会在信中提一两句,怎么反而像是不知道一般。
还有他师父,对于这些事情也不可能不知道,怎么也未曾在信中提起过,平时说的都是一些芝麻大小的事件,最多的还是催婚。
驿站的那个想法越来越强烈,戚子傅觉得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九峰山上的阿芙蓉到底有没有贩卖,他现在也一无所知,离开政治中心太久,他现在做的每一个判断都有一种抓瞎的感觉。
信件时间太长了,看来,邮局的建立和实施,他必须牢牢的把握在手里才行。
把绢帛收起来,戚子傅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同时,原夫人的房间里,原家人聚在一起,原老夫人一脸担忧“儿媳妇,那人可靠吗?”
原夫人点点头,一脸冷静,“他说他姓戚,又是荣阳来的,想必是宁伯侯府的小世子无疑,此人在临州时便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太子伴读,平时文章多而锦绣,宁伯侯府的老太爷和康武帝是同胞,想来是可信的。”
一家人听到这话,心里的担忧总算放下“只要不是站在那帮人之中便好,希望有一日,我儿能沉冤得雪,死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