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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律之没有说话,意思是让她说下去。
“因为你。”颜清染一字一句,精致的脸孔迸发出妖邪的恶意和藏在心底对男人的恨意:“你将我丢出去的那晚,我晕倒之后,被他带回去,稀里糊涂就发生了关系。”
裴律之瞳孔一震,那幽深的黑眸闪烁着翻涌,暗沉一片。
颜清染就是故意恶心裴律之:“我有多恨你,就有多绝望,这个孩子,代表我的耻辱。”
颜清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对自己的宝宝说了几百次对不起了。
宝宝啊宝宝,妈妈只是想找爸爸算账,妈妈最爱你了。
裴律之深邃的眸低头看着女孩,大手缓缓抚上她的脸,带着一丝阴郁还有一丝听不懂的幽暗:“你怎么确定,孩子是他还是我的?”
下面的宾客听不到两人的讲话,只有容瑾和唐诺可以。唐诺眼眶充满了泪水,盈满了不可思议。
颜清染故作镇静的瞪大美眸,双手甚至还放在肚子生,受惊的喃喃自语:“不……不会的……”
她被裴律之赶出裴公馆前一晚和他发生过关系,只隔了一天,这个孩子按理来说,还不一定是谁的。颜清染就是知道这个道理,才敢在裴律之面前说这些。
颜清染突然冷淡了下来:“就算是你的,你让我生下来?”
生下来?
裴律之一向冷淡的神色突而有些松动。
如果是他的孩子,颜清染就生下了他们的孩子。
见男人不讲话,颜清染更加依偎他,淡淡的笑:“裴律之,我恨你。”她如是说到,声音却不自觉带上了哽咽:“如果是你的孩子,我一定打掉,因为那才是我真正的耻辱。”
他们真的很久没有那么亲密了,女孩特有的幽香无孔不入的传进他的鼻腔中。裴律之摸着女孩的脑袋,突然道:“生下来。”
可以生下来吧,可以吧。
他还是可以拥有和颜清染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牵制他们关系的纽带。
颜清染美眸有些惊讶,没想到她故意在他和他的初恋面前那么说,只是为了离间他们的感情,但没想到,裴律之竟然让她生下来。
“我想生啊。”颜清染突然故作虚弱的笑了笑,一口咬破嘴里的血包:“可是你的孩子,我不会要的。”
宾客人群中突然传来了惊呼声:“流血了,流血了!”
裴律之低头一看,像是没有骨头,软在他怀里的女孩,洁白的裙子上全是鲜艳的鲜血。顿时,幽暗的目光愣了下去,仿佛是傻了一般。
“裴律之,我怀的是你的孩子。”颜清染抬头,带着仇恨和解气的笑容:“孩子是被他爸爸杀死的,他爸爸杀死了他妈妈,还害死了他!”这个血包是太阳岛特制的,放在嘴里咬下去,就会触动她藏在裙子各处的血包,从而使血包爆开,造成流产的错觉。
颜清染是真的很虚弱,她不得不用力攀住男人才维持自己的身体不倒下去,充满恨意和解气的笑容:“裴律之,这是你抛弃我的后果!”
这种时刻,哪怕是做戏,颜清染还是觉得痛彻心扉。
她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转头就被他抛弃,那些痛苦和怨恨,真真实实存在。
甚至,她还爱他。
所以,宁愿拉着他一起沉沦痛苦!
裴律之接住女孩的身体,俊脸已完全苍白,薄唇微哆嗦:“染染?”他是紧张的,一向泰山压顶不慌乱的男人,此刻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没了方向一般:“染染,我带你去医院,没事,没事的。”
和每一次,他哄她一样的语气。
颜清染甚至想哭,却真的哭了出来,还带着娇笑:“裴律之,你的孩子没了。”
这个血包是特制的,吃下去,真的会让人跟着身体一起虚弱。
女孩浑身无力,脸色苍白,她难过的笑:“裴律之,吃下药的时候我觉得不难过,可是现在,我觉得好难过,好痛啊。”
裴律之抱着她,生平第一次,过多的恐慌几乎要从他的眼睛里溢了出来。
他捞住女孩的身体,惶恐的将女孩抱起来。她从身·下流下来了越来越多的血,他看着,身体彻底的绷直了,一股刻骨的凉意从头顶迅速的流变全身,细细密密的游走在他全身各个地方。
染染恨他,染染恨他恨到不惜打掉他们的孩子来报复他。
“小朋友!”唐诺掀开头纱,哭着祈求:“不要走。”
今天是他们的婚礼,她等了那么多年就要可以嫁给他了,他不可以走。
台上就像一场闹剧一样,唐宇泽旁观,笑得冷意入骨,在看到那张漂亮柔弱的脸蛋时,震惊的喃喃自语:“音音?”
“滚开!”裴律之冷戾的够,如被厉鬼附身般的冷戾和黑暗。
唐诺却倔强的站在他的面前,坚韧的道:“让人送颜小姐去医院,我们继续举行婚礼吧。”
恍惚记得,不记得哪一年,他也是从婚礼上离开,彻底的抛弃了她。
唐诺头痛欲裂,似乎有什么想不起来,好痛。
裴律之推开唐诺,他抱着女孩往外走,所有的动作全都是顺着本能。
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孩,唯一的感觉就是身体里跳动的那颗心脏被一只手紧紧的攥住,那只手狠狠的用力,随时会把他的心捏碎。
她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可是现在,他的孩子没了。
他的染染好狠,用孩子来报复他。
“放开我?”颜清染想从他怀里下去,尖声嘶叫:“裴律之,别碰我,我讨厌你碰我!”
她是真恨裴律啊啊。
这个男人给了她爱情,又彻底的毁掉。
这样的痛,让她时时刻刻都活在煎熬里。
“对不起,染染,对不起。我们去医院。”裴律之亲吻着她的额头,慌乱的安慰着她。
裴总已经彻底慌张了,黑眸中仿若害怕得失去了一切的情绪,唯独剩下了害怕。
裴律之抱着她到了最近的医院,女孩是真疼,额头上都淌下了冷汗。
她不由得在心里咒骂,谁他妈制造出来的血包,她怎么会那么痛,那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