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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秀兰对着方慧茹一字一句道,“本主派人在将军府找到了几封信,是梁国恒王写给镇国将军李忠的。”
赵秀兰没有发觉自己的称呼在逐渐转变,对下文迫不及待的方慧茹那更是没有注意到这么多细节。
方慧茹期待的问着信上的内容,“可是信上写了什么?”
赵秀兰在心中暗暗嗤笑,要是信中真的写了什么,她还用的找到冷宫这么个破地方来吗。
她早就派人按照信上所写的内容去调查李忠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但只要有缝,那肯定有迹可循。
赵秀兰十分清楚方慧茹的性格和她对李玥的怨恨,今日又如此表现,让她更是确定了。
她没有多做犹豫,也没有左顾而言他,相反直言不讳道,“信上虽然什么都没有写,但是本主这里有个高手模仿字迹一流的,她伪造了一封信,可以坐实了李忠通敌叛国的罪名。”
方慧茹一听,脸上的欣喜怎么都隐藏不住,她还激动的伸出手,一下抓住了赵秀兰的手就要往门外拉,“那还等什么,赶紧把此事告诉皇上啊!”
赵秀兰死死的盯着这手上这双在烛火的光亮照耀下更显得肮脏无比的手,她恨不得拿把刀亲自把它砍下来。
不过为了娘娘,她什么都能忍,她的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戳在手心上,狠狠的刺激着她,让她更加坚定。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不轻不重的道,“娘娘且慢,皇上要是因为这么一封信就治李忠的罪,怕是不太可能,而且宫中还有皇后在,咱么得从长计议。”
方慧茹一听还要从长计议,抓着赵秀兰的手更加用力了,十分不满的抱怨道,“还要从长计议!本宫都等不及了。”
赵秀兰一听,轻轻一笑,她等的就是她的等不及。
她忍着心中的不适,索性伸手反过来抓住方慧茹,把她按到床上,让她坐着,她站在她身前。
然后赵秀兰弯着腰,讨好似的开口,“娘娘等不及也无妨,本主这里有个计,还得麻烦娘娘。”
方慧茹一听,很是想知道她可以做什么,她自己想的办法每次都好像没什么效果,还把自己给弄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来了。
她本来觉得自己的计划衣无缝的,要不是老爷给她开了个玩笑,肯定可以成功的。
不过,自从来到这里过后,她除了每在心里咒骂李玥几千遍,脑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想着眼前的人想法多,她赶紧拍着胸脯表达自己的决心,想尽快知道给她想的主意,“本宫可以做什么,赶紧,只要能扳倒李玥,本宫死了又何妨。”
赵秀兰心中嗤笑,她可能真的会如愿以偿了,她根本就没打算让她活着。
要不是真的会死一个人,她还怎么彻底激化方家和李家两家只间的矛盾。
她反握住方慧茹,给予她最后的温柔,“娘娘真是大义,是这样的,你只需要把这个东西让大皇子服下,李玥谋害皇嗣的罪名就会让她自顾不暇。”
方慧茹紧紧的盯着手中那用白纸包裹着的一团,她脸上的笑意怎么都维持不住了。
她皱了皱眉,开口问道,“这是什么?不会是毒药吧!本宫只想要李玥一个饶命啊,本宫虽然和大皇子不是很熟,但是他还是个孩子,本宫下不了手。”
赵秀兰轻轻一笑,用最温柔的语言着最残忍的谎言,“娘娘放心吧,这只是有假死的症状,在合适的时机只要给他服下解药肯定没事。”
方慧茹却深信不疑,她以为所有的人都会和她一样爱憎分明,不迁怒旁人。
不过以为始终是以为,有几个以为会正确,有几个以为又会成真呢。
她欣喜的道,“那就好,那就好。”
高兴完了,她突然想到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她用无奈的眼神望着她,“可是本宫如今这样了,手底下都没人可用了,本宫也不能出去啊。”
赵秀兰一听,觉得她果真是傻兮兮的,不过要是不傻,又怎么让她去送死呢。
她撇了撇嘴,像告诉孩子一样告诉她,“这虽是冷宫,但是又无人看管,娘娘想什么时候出去不能出去。”
方慧茹一听,眼睛放光,这她怎么以前就没有想到呢,她本来就在冷宫了,有父亲在,只要她不犯什么大错,最后肯定也只会被抓回来而已。
然后她想光是出了门,也接近不了大皇子啊,她瘪了瘪嘴,委屈的望着身前站着的人,“外面到处都是禁卫军……”
这次,赵秀兰就没有给她计划好了,要是给她想全了,还怎么让她这蠢货干出蠢事,“这么点事肯定难不倒娘娘。”
方慧茹特好面子,本夸赞了,就脑子更不好使了,点点头,一副包在她身上的傻样,“嗯,你就放心吧!”
赵秀兰见事情都完了,赶紧撤退,这地方简直太一言难尽了,“那娘娘,你保重,我就先走了。”
方慧茹再次点零头,“嗯。”
然后方慧茹和她身后两人再次偷偷摸摸的回到了望月宫。
她把披风取下递给后面的人,就进了寝宫歇着了。
而望月宫所有的奴才都睡得很沉,无一人撞见,无一人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赵秀兰觉得赵玉儿的死肯定是里应外合的结果,外面的人下手根本没这么容易。
但是她暗中观察了许久,这些个奴才居然没有任何异常,保险起见,她选择了不相信望月宫的所有人。
当然,刚才跟着她的那个人是例外,她本身就不是望月宫的人。
也是因为她让她更加确定她家娘娘的死真的不是意外,就是被人害了,娘娘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也因为身体虚弱,差点活不了,还好被这个人给治好了。
她上次听她是刺杀皇后,她才甘愿冒险救她的,如今想来,这是她有生以来最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