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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韵进入筑基期,不仅是药韵的期待,也是在一旁一直陪伴着的陈瑞的期待。
进入筑基期以后,药韵就拥有了又一次选择离开的机会。
而这也是药韵如此夜以继日的修炼的原因,她想要离开这里。
然而药韵在进入筑基期之后,看到的不是她期待了将近百年时光的欣喜,而是园主那阴恻恻的笑声:“你以为你入了筑基就能走得了?”
那如同噩梦一般的话语,直接就让药韵有一些懵了:“这是‘丹峰’的规定的!”
药韵没有办法接受自个儿努力了将近百年的时光,最后得到的确实这样的结果。
那时候的药韵便是知道人心险恶了,但是她终究还是缺少了和他人交往的经验,所以那时候的她不知道,在修为的压制之下,规则也是可以改变的。
最后来宣布结果的修士,眼中带着怜悯,但是嘴上却依然笑道:“恭喜药韵道友了,再一次收到了‘丹峰’的聘请!”
“我不去!”即使从园主威胁药韵到最后结果下来,药韵也没有接受自个儿期待了百年的时光之后得了这么一个结果。
多少次,药韵捂着自个儿的伤口,都是依靠着“等到了筑基期就好了”这样的信念才慢慢的熬过去了。
但是啊!就算是药韵不答应也无可奈何,“上清宗”那些不知道从何时出现的规则,虽然平日里并不怎么规范人。
但是等到上位者需要用的时候,却总是能够让下位者无处可逃。
除非药韵离开“上清宗”,否则她便没有拒绝的可能。
可是药韵是怎么来的“上清宗”,她的母亲花费了多少的代价,她回去之后她的母亲有多么为难,药韵再清楚不过了。
药韵没脸回去见自个儿的母亲,便只有留下来。
陈瑞是看着药韵痛苦抉择的,也是看着药韵就这样被迫无奈的再一次留在了园子里。
陈瑞没有办法想自个儿的师傅要怎么在这个厚颜无耻的老修士身边活下来,陈瑞也慢慢的明白了这为什么是自个儿师傅的心结了。
百余年的压抑,百余年的欺压,百余年的期待。最后等来的却依然是一场被欺辱的结果,这怎么能够接受?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这画面当中自个儿师傅的那个时候身体,却在变得慢慢的扭曲。
陈瑞当即就着急了,他实在是害怕自个儿的师傅被气得直接走火入魔了!
但是陈瑞没有想到的是,在药韵的身影扭曲之后,药韵竟然从这个幻境当中脱身了。
等出了幻境,药韵见到了陈瑞也没有多少不好意思和悲伤。
“师傅!”陈瑞陪着药韵百余年的时间,这会儿对于药韵不知道有多少怜惜。
这让药韵倒有一些好笑了:“怎么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早已经没有办法让我有什么感觉了!”
这件事情的确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如果没有这一回,或许药韵都快两百多年了。
但是陈瑞却不那么相信,他亲眼看着那园子里那么多那么多的人欺辱着药韵。
在经历了百年那样的岁月,自个儿的师傅又怎么可能就这样忘却了。
“是真的!其实就算是他留下了我,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之前那么可怕。那园子里,除了我再没有其他的筑基期的修士了。他便是为难,也不可能比以前更过分了!”药韵回忆起那段时光的时候,竟然已经能够笑出来了!
为什么?陈瑞不明白,自个儿便是如今有了这样的机遇,他依然无法对自个儿的过去释怀。
所以他才如此攀着药韵,因为药韵是他那噩梦里唯一的拯救者。只有在自个儿师傅的身旁,他才不会陷入那不尽的噩梦。
药韵笑了,其实真的没有那么可怕。最难过的岁月,已经过去了。
药韵让陈瑞看着那还没有消散的记忆:“那之后,即使他再想着为难我,但是我也不是处处都不能违抗的了。”
灵石,屋子,时间,就算是那园主再想着为难药韵。但是很可惜的是,那园主从来也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
除非那园主用自个儿的全部时间来和药韵纠缠,但是那园主所爱之物实在过多,美人,佳酿,灵石,珍宝无一不为他所爱。他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和药韵来耗。
“而且,那时候的药园子,大多数的事情都是由我来管理的。所以,那时候,他已经不能够太来找我的麻烦了。”药韵笑了笑,似乎对于自个儿那时候的恐惧觉得有些好笑吧!
“所以,这早已经不再是我的心结了!”那段岁月虽然难过,但她终于已经走过去了。
可是陈瑞对于药韵之后的境遇却依然很是好奇,毕竟从如今药韵背后出现的影像看起来依然不是很乐观。
“所以师傅,之后离开了吗?”陈瑞想着,自个儿师傅应该是离开了吧。
药韵笑了笑,那真的是一段蛮久的往事了:“自然!入了金丹以后,我便离开了那里。”
“那,那园主怎么样了?”那个看起来既猥琐又可恨的老头最后又得到了怎样的一个结果。
这是个人的结果陈瑞在陪伴了药韵这么久之后,最重视和关心的。陈瑞想要知道这位园主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那还真的是一件让药韵很是有一些复杂的答案:“他死了!也是为我而死!”
第一句话让陈瑞感到快意,毕竟这世上恶人得了恶报便是最让人感到大快人心的事情。
但是药韵的第二句话却让陈瑞怔了怔:“为你而死?”
“难以相信是不是?可是这世间啊,总是世事无常。”便是药韵,其实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个发展。
“之后的日子,他虽然没能为难我。但是其实也不是个好相处的,我与他的关系一直都这般不冷不热的处着。”那时候的药韵曾经一度的认为他们可能将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一直到自个儿有一日进入金丹或者泯灭吧!
可是在药韵从来也没有想过的一件时间点,药韵竟然和那位园主竟然也会迎来关系的转折点。
陈瑞却难以想象,他是亲眼看着那园主是怎么折辱药韵的。而这样的时间曾经一度达到百年之久,得是一件怎样的事情才能让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出现转折呀?
“当然不是我找的他!”药韵对于陈瑞的惊讶却是一点儿意外也没有的。
如果有人告诉在那药园子里苦苦挣扎的药韵,你有一天会和你们的园主和解。便是那时候的药韵一直过着忍气吞声的日子,也是要把人打出去的。
“筑基期了!守着一大片的药园子,又怎么可能不想炼制丹药呢?这可是所有的采药人心中最大的梦想啊!”药韵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实际上若不是此刻出来想一想说一说的话,她可能都快把自个儿那位师傅都忘了呢!
陈瑞不明白,这和那位园主和解又有什么关系呢?
药韵叹了一口气:“是啊!谁会想到呢?”
谁会想到一个守着一个药园子快大半辈子的金丹期修士,竟然会对炼制丹药这方面上有着这么大的执念。
“那时候的我,便是炼气期的时候,也不那么认命。所以便是他百般阻挠,我最终也依然凑够了炼制丹药的工具!”药韵想去做的,又怎么可能被阻挠?
至少对于药韵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所以药韵最终炼制出来了一炉属于她自个儿的丹药,在没有师傅,也没有朋友护法的情况之下。
“而这件事情,就是一切的转折点。”药韵想起那段往事,至今还觉得有一些惊奇。
药韵沉浸在自个儿的回忆当中,而药韵背后的画面却似乎也在随着药韵你的思路变化着。
“光华?怎么会有光华?”那时的徐振家甚至已经顾不得要预备着自个炼制丹药这件事情。
那银白的丹药上面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芒,吸引了他的全部目光。
“或许我在炼丹术上面的确有着别人所没有办法比拟的天赋吧。”药韵感叹着。
一路走来,从徐振家,到丹峰道讲,再到“丹东道君”说的丹心。
虽然她还没有完完全全地察觉到,但是其实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慢慢的感觉到了别人对于她炼丹术的赞叹。
而第一个发现的人,却是那个给予了自个儿最多磨难,一个贪财好色的人。
“光华究竟代表着什么,其实至今我也不清楚。”药韵回首看着自个儿身后的那些虚幻的人。
“但是自那以后,他一改往日态度。只想着我能拜他为师!”那是药韵经历过最奇幻的一段岁月,便是再傻的人也应该明白。他那样对待着自个儿,自个儿又怎么可能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然而很可惜,即使那园子里许许多多清楚这件事情的人都没有办法阻止他。
所以药韵才会经历后来的那一切,那看起来十分讽刺的殷勤与讨好。
药韵从来不接受他的讨好,也从来没有接受过他的赠礼。
可是这世间总是那般好笑,自个儿的态度再怎么清晰,却最终依然也没有阻止的了他的百般讨好。
“园主,请你自重。便是你再怎么做,我也不会拜你为师的。”药韵是这样的厌恶这个猥琐又恶心的园主出现在自个儿的面前。
是的,药韵的态度愈发的恶劣。可能是知道自个儿因为一些不知名的缘由,最终还是会原谅自个儿的吧!
所以那时候她,肆意的发泄着自个儿的情绪。她厌恶着这个刁难了自个儿百余年的当权者,依靠着权力诱拐着这园子里一届又一届的女修。
左拥右抱,那般恶心的在自个儿面前做着那样轻佻的表情动作。药韵厌恶这个园主,一直到这时候才慢慢的发泄出来。
药韵永远也没有办法忘记这个寿元将近的园主,为了显示自个儿的权威。在这园子里,随意的拉着个女修就要亲密,当着自个儿的面前。
不过那时候药韵心理便是再恶心,她都没有办法说出来。因为那时候的她,自身难保。
即使那园主不断的想要和药韵亲近,说尽了他这一生的不得志。
药韵听着,脸上却永远只有嘲讽的表情。就似乎再说,你便是以往过得再凄惨,那也是罪有应得。
然而令药韵感到不可思议的大概就是,徐振家从来也没有放弃过。即使药韵从来也没有松过口,但是徐振家却依然将药韵当做自个儿的徒儿对待。
为的只不过是他那年少时的遗憾,这个看起来早已经被权欲所侵蚀的老头子竟然就这样放的下身子来。
“于是我见过的天赋最好的炼丹师,你是独一无二的,不可替代!”虽然徐振家说着这样的话十分的可笑,但是他对于药韵的狂热却不是假的。
那园主刁难了药韵百余年,却无条件的帮助了药韵一百六十余年。
药韵用了一百三十余年的时间才进入了筑基期,但是在那园主的帮助下,却在一百六十余年的时间进入筑基期大圆满,与金丹期只有一线之隔。
徐振家给予了药韵最大的自由,告诉药韵到哪里可以获得自个儿想要的一切。
在这一百六十余年里,徐振家做的无微不至。只是为了一个师徒名分,只是为了让当初放弃他的师傅看看,将他赶出丹峰是一件多么错误的决定。
他用了长达一百六十余年的无微不至去求药韵,帮当年的自个儿讨回公道,帮他去挣回那一口气!
可是对于药韵来说,当年的他又何曾给过自个儿公道?他又凭什么要求自个儿为他去求一个公道。
那时候的药韵,从来没有想过这么有一天会答应他,成为他的徒弟。
可是就像药韵从来也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得势小人,会在自个儿面前痛哭流涕,会这般卑微的请求自个儿。为了自个儿改了这园子里的规矩,对自个儿好到毫无原则一样,药韵也没有想过自个儿有一天,明明他已经不再那般要求了。自个儿还是让他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