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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楚玥站在床边,一个劲看着婴儿床里的小婴儿,怎么看都看不够,嘴里一个劲的嘀咕,“宝宝真漂亮,熙儿,宝宝像你,真漂亮。”
战熙坐在床上看着楚玥一个人对着婴儿床发傻,好笑的道:“是长的好看,像你,我可没这么漂亮。”战熙故意加重了说漂亮两个字。
楚玥的长相确实超过战熙,而有胜过女子的漂亮,可是这个是儿子,楚玥听出了战熙的调侃,笑着道:“漂亮好。以后就叫楚亮吧。”
“楚玥你这样取名是不是太随便了一点?”
“哪里随便了,明明是娘子说他漂亮,他要记得自己这漂亮的小脸蛋可是父母给的,放在名字里永远让他感恩。”
“还感恩呢,男孩子要这么漂亮干嘛?等他3岁了就给他启蒙习武,男孩子要英勇才好。”
“放心吧,二舅舅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我的功夫就是二舅舅给我启蒙的,听到孩子要生了,舅舅们可激动了,可惜大舅舅要守边走不开,二舅舅过来替我们照顾孩子。”
“楚玥,你是不是搞错了,你让舅舅带孩子?将来启蒙到是可以麻烦二舅舅,二舅舅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带孩子。”
楚玥笑着回头,看着战熙道:“没搞错,我就是二舅舅从小带大的,他有经验。”
战熙明白了,楚玥生母早逝,确实是徐海这个二舅舅一手带大的。
楚玥走到床前坐了下来,替战熙盖好被子,“别着凉了,子钰说你才刚刚生完孩子还很虚弱,还要好好养着。”
“没事,我睡了一觉,已经感觉好多了,这个小家伙可把我折腾的不轻。你们就这么赶回来了,那前线的战事呢?”
楚玥不在意的道:“莫世子在统帅,我和战晨先回来了,我们可是抽签的,莫世子输了,所以他留守,我们回来。”
“二哥一定很生气。”
“可不是嘛,还撒泼耍赖呢。大家都想回来陪着你,但是前线不能不留下一个,熙儿你要体谅,二哥也是想回来陪你的。”
“我明白的。”战熙低声应着,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这些年莫安平才是久伴她的那个哥哥,生孩子是大事,总归希望最近的人在身边,但是这就是军人,国家大于小家。
沉默了一会,战熙问道:“前线怎么样了?”
“熙儿,你的方法太好了,秦赵联军的兵力慢慢被我们灭杀了,都已经打到他们的大本营了,这一仗我和战晨先走了,我本也在等结果来着,可是刚刚收到消息,秦云带着秦军跑了。这家伙总是跑的很快,这一回又没逮住他。”
“跑了?”战熙疑惑道。
“是啊。”楚玥一脸得意的道:“大概是惧怕西北联军了,听说是秦云背弃了秦赵联盟,还和赵太子吵了起来,军队里听见了赵太子骂秦云背叛盟约的声音,秦云自己带着秦军离开了联盟军,这已经不是秦云第一次做背叛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奇怪。秦云这人善谋,善于权衡利弊,这一仗已经没有胜算了,他要先退出来也是正常的,只是这样做可就坑苦了赵国了。本来还可以搏一搏,现在是输定了,少了一半兵力,赵奕再坚持也没有用。”
战熙蹙眉,“这战场上临阵退缩确实做的难看,这秦赵联军看来是要散伙了。”
“可不是吗,二哥发来消息说,这一仗我们赢了,赵奕还受了伤。”
战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楚玥你就没有觉得不对吗?战场临阵退缩很损名声,秦云即便是打几场再退也好。”
楚玥沉下心想了想,“是有点不对劲,但是,但是……”
楚玥有点心虚,想着会不会是自己临走前故意刺激秦云说,熙儿要生了,秦云真的受刺激了,才撤兵的?
战熙看着楚玥认真的问道:“但是什么?”
楚玥只能硬着头皮道:“我临走前刺激了他一下,说你要生了,秦云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战熙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你想多了,秦云不会的,他不是一个会因为感性冲动做事的人,秦云本就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做事情定有目的。”
楚玥听战熙这么一说,就放心多了。“那就奇怪了,战场上并无异常,他们开始也拉开了架势要和我们打的,只是我和大哥走了以后,秦军突然撤兵了。”
战场皱眉,“不对,恐怕秦云早就准备好撤兵了,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快?一开打,他反而走了,这是早有安排。”
这一说楚玥更疑惑了,“这么分析下来确实不太对劲啊。”
“赵国,我明白了,秦云在利用西北联军,拖住赵国的兵力。”
楚玥凝眉,“秦云想干什么?他总不会是希望我们杀掉赵奕吧?赵奕可是赵国太子,肯定不会轻易杀他的。”
战熙的眼睛微微眯起,“赵国,秦云要攻打赵国。”
楚玥的眼睛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秦赵世代联军。”
战熙眼底深邃,声音平静的道:“就是因为没人可以想到,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赵国危险了,赵奕这个人不会轻易退兵,就像我说的,至少打个几场再退,脸面上也好看,可是辽国和秦国、赵国都很近,快马的话半日就到了。现在赵国是空的,要攻打赵国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胜算很大,你们要是拖住赵国七日,我估计秦云就能拿下赵国半壁江山。一个月的话,秦云可以吞并整个赵国。他的图谋果然不小。”
“这个混蛋。”楚玥激动的站了起来,“不行,我现在就去给二哥发信,放赵国走。”
战熙却摇摇头,“赵奕不会相信的,而且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秦云情愿赔上名声也要离开,定然是有很大的图谋可以弥补名声,吞并赵国的土地,这一切就说的通了,到时候不但名声不会坏,还会被称赞。”
“那现在怎么办?这赵奕不会一点防备心理都没有吧?他要是一直和我们西北联军耗下去,这赵国可就要丢了。”
战熙淡定的道:“人不会防备比自己弱小的事物,赵国也一样,对赵国来说,秦国就像一个附属国,这些年一直附属在他们身边,赵国说了算。他怎么会防备有一天自己家养的狗会咬自己一口呢?”
“熙儿,这种可能性大吗?”
战熙点点头,“很大。我不敢说我了解现在的秦云,但是我了解以前的秦云,他总是谋而后动,这一回他谋的或许是赵国的领土,他做为皇帝第一场战役他一定是要赢的,而且还要赢的漂亮。或许一开始他就是为了赵国,他把秦赵联军拉到辽国去也是为了削弱赵国的军力,或者在找机会拖住赵军。”
“有道理,他这个人还很记仇,当年的登闻鼓案,他就把南塘算计的死死的。这一回他算计的事情恐怕远比我们想的多。”
战熙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秦云善谋,他定然是算计好了才撤兵的,这不,你们都没有发现,还真以为他是闹情绪,想必赵奕也是这样觉得的。”
“熙儿,今晚恐怕你要一个人休息了,我要去一趟前线,这事情绝对不能让它发生,我亲自去找赵奕谈谈,赵奕会相信我说的话。”
战熙疑惑的道:“你要救赵国吗?”
楚玥点了点头,“赵国和我楚国接壤,虽然政治上不和睦但是至少边境上是安宁的,赵国目前不会来招惹楚国,可是如果秦国真的吃掉了赵国,对楚国就太不利了,秦赵的土地加起来可就比楚国还要大了,秦云野心太大了,不得不防。”
战熙点点头,“那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我现在身子重不能出门,你去跟大哥说一声,把事情的轻重告诉他。”
“好,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楚玥离开了卧室,战熙却摇了摇头,她感觉这件事情已经阻止不了了,秦云都走了一日了,一日的时间就可以发生很多事情,而且她总觉得秦云的算计从无失利的,想必这次也不例外。
战熙很多时候都觉得秦云活的很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非要弄的很复杂,层层算计,事事谋划。战熙觉得很楚玥在一起的这些日子生活的很简单,很平静,夫妻间相处也真诚以待,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说错了也没关系。
战熙觉得命运兜兜转转,楚玥才是真正适合自己的人,婚后的日子战熙过的很好,楚玥能体谅她的忙碌,关心她的生活,照顾她的起居,方方面面楚玥都真正的融入了熙王府这个大家庭,和亲戚朋友也都相处的很好。
战熙明白这是一种牺牲和迁就,收敛了自己的脾气,来适应周遭的生活。战熙也在试着改变,试着放下仇恨,开始新的生活。
战熙遥遥的看着婴儿床里安静睡着的孩子,看着孩子那和楚玥一个模子的脸,战熙觉得这就是生命的延续,天上的父母爷爷奶奶一定都看见了。这一刻战熙突然觉得不恨了,她觉得秦云变得很可怜,要一辈子过着算计的日子,还要防御着别人算计自己,多累?
这样的秦云,战熙缺少了报仇的兴趣,这样的秦云就让他活着吧,辛苦的活着对爷爷赎罪。
战熙闭上眼睛,管他战场如何,她如今只是一个需要好好休养的产妇了,输赢都不再重要了,孩子的平安出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现在诸事圆满,孩子也健康落地,她需要好好养着尽早恢复,战场就留给男人们吧。
楚玥赶回军营时已经夜半三更天了,楚玥轻轻的叫醒了莫安平。
“二哥,熙儿分析事情就是这样,二哥想个办法约见一下赵奕。”
莫安平皱着眉头,“秦云果然野心庞大,图谋深远,熙儿的判断我认同,这恐怕才是秦云撤兵的目的。不用约,明日战场赵奕定然会出现,按惯例,统帅都会打个照面,说上几句话再开战,你明日定然能见到他,你真的要救赵国吗?我到觉得让赵国吃这个闷亏也挺不错的。”
“熙儿也问了一样的话,可是我就是不想秦国做大。这么容易就捡一个赵国,却要西北联军帮他拖住赵军,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那明日见了赵奕,你就好好说说吧,至于赵奕信不信我们可就管不了了。”
“希望赵奕不是个傻子。”
第二日一早天还微微亮,楚玥就等在营地,这一晚他根本睡不着,虽然不是自己的国家,可是秦云玩的太大了,太惊心动魄了,吞并一个赵国,这可是楚国敢想却不敢做的事情,说什么也不能秦云做成了。
当天色透亮的时候,出征的战鼓敲响了。
莫安平骑着马招呼着楚玥道:“走了,去会会赵奕吧,这个傻子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呢。”
楚玥骑马快速跟上莫安平。
一边走莫安平还碎碎念道:“我们真是太善良了,居然还去提醒那个傻子,唉,有时候我真希望妹妹笨一点,本世子一点都不希望知道这狗屁事情,”
战场中间,两边统帅开始碰面。
赵奕骑马上前,看到楚玥时有些惊讶,“哟,这不是回家生孩子的人吗?怎么又来了?难道说时间算错了。”
楚玥瞪了赵奕一眼,说实话有那五年质子的生活,他和赵奕也算是朋友,曾经还很亲密的,有什么好玩的赵奕总会带上他。在国事上,楚国和赵国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平时的话,还是可以闲聊的朋友。
“赵奕,听本太子一句话,我家娘子昨天才生了儿子,我就赶回来这里,只是为了告诉你,秦云不简单,他这次突然背弃秦赵联盟是另有图谋的,我劝你尽快离开辽国,回去赵国回防,昨夜我们西北的幕僚们讨论了一夜,结论就是,秦云看上赵国了,恐怕突然离开是要去吞并赵国的土地。我们也是朋友,我楚国和赵国边境线上也没有战事,我特意跑回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些,信不信由你,作为朋友我尽了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