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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蝶虽然在说完这句话后,就保持沉默了,可细心的天南却发现了黑蝶的异样,并催促起韩土,希望他抓紧回答。毕竟这小妮子要是作起妖来,可不是他能阻止得了的。
“韩兄,快回答她的问题啊!”
通过天南催促的话语,韩土能够充分的了解到在二者的道侣关系中,显然是由女方所主导的。同时也从侧面得知黑蝶喜怒无常,如果她询问了什么的话,那自己最好抓紧回答。
“灵修。”
思前想后,韩土还是觉得自己的修炼方式比较倾向于灵修的方向。当然,也只是倾向罢了。显然黑蝶也发现了这一点,便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韩土的断臂。随后便扭过头去,不再理会韩土。
“当然,成为魔修并不是没有好处的。其中对于炼气期修仙者最大的好处,便是那百分之百筑基的方法。而其二则是……”说到这,天南还故作神秘了一下,并未着急说出。并用眼睛瞄着韩土,似乎想要等后者主动发问一般。可显然,他的想法算是落空了。在这个局势下,韩土保持着步步为营的心态,只要他不主动提及,那韩土便断然不会去问。
天南讪讪笑了几声,他没想到韩土竟然真的能忍住不去问自己。毕竟,自己将这第二个好处放在筑基之后,显然便暗指这没有说出来的好处,对于修仙者而言是要远远超过筑基本身的。
黑蝶看了天南吃瘪的样子,难得露出笑容,并开始拆台。
“每隔一段时间,魔都会为门内弟子配备伴侣。这些人大多都是从正派修仙者中所挑选,并强行笼络过来的。只是少数一部分,是源自内部。”
听到这话,韩土算是对魔都有关于道侣一事有了粗浅的了解。并在心里猜测其天南与黑蝶究竟谁才是被安排的一方。
不过,若是仔细去思考一番的话便不难发现。以天南的性格而言,如果不是被安排的一方,也不会这般低声下气了。
可一想到伴侣是被强行掳来的,韩土便觉得有些不舒服。毕竟无论是谁都有自己在意的人,如果因为这个理由便被掳去的话,那确实是让人难以接受。
大约三个时辰的路程后,一直在前面带路的黑蝶终于停了下来。其实截至此时,他们并没有离开轩都太远,充其量也不过是三十多公里的路途罢了。他们这一路走来,速度比起凡人而言快不了多少,就犹如饭后散步一般。如果可以用修仙者的速度的话,那他们这趟行程所花费的时间便要缩短许多了。
只是令韩土没有想到的是,这所谓魔修圣地的魔都竟然距离其他正道门派如此之近。按理说,作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们不是应该多少要低调一些吗?至少不应该距离斩尘派或者其他正道门派如此之近吧?
天南像是看出了韩土的疑惑,开口道:“韩兄就没听过那句越是危险的地方,便越是安全吗?”
听到这个解释,韩土苦笑一声。既然对方不愿意多说,他自然也懒得去问。只是不知道魔都内究竟是什么样的,是如同正道门派一般的一片祥和,还是充满血腥味道的疯狂。
不过,一想到在通过传送阵需要标记时,韩土就比较好奇这魔都所用的印记会是什么样的。斩尘派将印记隐藏于三叉戟之中,极意门则需要有人临时打开传送阵。可从目前来看,这黑蝶与天南二人并未表现出任何想要帮助自己的意思,莫不是,这传送阵并没有如同正道门派一样的禁止?
可这么想到也不对,毕竟魔修无论如何都是魔修,如果有其他人混进来的话,恐怕会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如此一来的话,说是没有任何防御手段,韩土是万分不信的。
在停下来后,黑蝶自顾自的用一把短匕,在自己如莲藕般洁白的手腕处划开了一道一指长的扣子。可其脸上,却仍然是那副冷漠的神情,仿佛这被割破手腕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一般。
倒是那天南在看到黑蝶这么做后,脸上露出了不忍的深情。虽然不知道天南与黑蝶的关系究竟如何,可看前者那关心的模样便足以推断出,他们二人的关系绝对不是想他们所说的那样,只不过是被魔都赏赐的道侣。
寻常人若是手腕被割破定然会流出大量的鲜血,若是不及时得到救治,甚至还会危及到生命。可再看那黑蝶,却丝毫没有半点痛苦的神情。其手腕也并没有流出鲜血,反而是在渗出一丝红色后凝结成了指甲大小的一滴血水。
随后,她便用手指将其夹起,并转身来到韩土的身边。后者虽然下意识想要后退半步,却还是忍住了。既然他想要一探究竟,寻找筑基之法,那总不能在这里就退缩了吧?
黑蝶见韩土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对其的看法也多少改变了一些。她还记得上一个要加入魔修的人,在看到她的怪异举动后,所流出了的惊恐表情。说起来,那模样真是让人看着便想吐。
天南在看到韩土没有退缩后,也不禁松了口气。其实他对韩土的印象一直不错,不然的话也不会同意带对方加入魔都了。毕竟,这对于他而言可谓是没有半点好处。
黑蝶手掌一翻,那枚血珠便安稳的停在了指尖上。倒是为那纤细的手指平添了一丝血腥妖娆的感觉,让黑铁整个人看上去更为邪魅一些。
她将带有血滴的手指点在了韩土的额头正中央的位置,紧接着便将手收了回来,基本上可以用一触即离来形容。而令人惊奇的是,这枚血珠并未随着黑蝶的手指收回而留下,反而是像有某种粘性一般,竟然就这么吸附在韩土的额头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就好似那凡人过年所绘制的送财童子一般。
看到这一幕,天南摇了摇头,他当然不止一次见到过这样的场面,可每一次,他都会被其震撼,并克制不住想笑的欲望。
而因为这次是韩土的缘故,是他为数不多还能够被称之为朋友的人。所以,他倒是彻底憋了回去,只是那模样着实是要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