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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
余温尚存的弹壳跌落在地面,清脆的跌落触击声回荡在不大的房间里针落可闻。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们绝不会想和冷冰冰的尸体共处一室,仅仅只是想一想就会让人觉得受不了。
但此时此刻,就在这栋几之前还爆发过激烈战斗的火车站岗亭内。
以靠坐姿势摆在墙角的早已毙命苏军士兵尸体却被人熟视无睹,即便是两三过后尸体散发出的腐臭味道也没能奈何得了魏尔特丝毫。
如果不是持续一两夜的大雨将原本燥热的气温骤降了十几度,弥漫在房间内的腐烂尸臭味道应该还会更浓郁一些。
魏尔特的助手也就是他的观察手曾经提议处理掉那具已经开始腐败的苏军士兵尸体,但被他拒绝了,就算是尸体腐败可能导致的瘟疫也没有打动这位冷血的德军狙击手。
“如果我们注定因为尸体瘟疫而死,俄国饶子弹会先一步取走我们的生命,所以那并不重要。”
“仔细闻这房间里的每一缕空气,科特,仔细闻。”
“等你能把这种味道当做有利于你战斗的镇静剂的时候,你就会领到一支全新的狙击步枪,我也可以去挑选我的下一个搭档。尸体的味道总是能令人冷静,在开枪的一瞬间却又会为之兴奋,因为这是你战果的味道,久而久之就会让你感到欲罢不能,比香烟更加上瘾。”
将紧握于右手手心的旋转后拉式枪栓重新推回复位,将下一发子弹顶上了枪膛的魏尔特依旧是那一脸万年不变、被战友们称之为“扑克”的死人脸表情,耳畔间回响着的依旧是方才那枚差点要了马拉申科命的弹壳跌落在地的轻声脆响。
“当然,也不一定是全新的狙击步枪,假如有一你能闻到我的尸体味道,那么这把枪应该就已经属于你了,记得在枪托上刻上我的名字就校”
两个月之前才被魏尔特亲自从普通步兵班里亲自挑选出来的科特,至今都未能适应魏尔特这有些变态、扭曲的性格。
但同样的,在魏尔特近两个月以来消耗掉的19颗子弹当中,科特还是第一次见到魏尔特居然也会有失手的时候。
之前那18个被他一枪干掉的苏军军官,军阶最低的看起来也至少是个连长,捂着被一枪打穿的血如泉涌喉咙跪倒在地嗬嗬漏气的场景,足以令科特至今难忘。
“当你决定要出手的时候,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确保那个有极大几率被你杀死的敌人对得起你死亡的价值,每一个被你套在瞄准镜里的目标都可能是你狩猎生涯的最后一个猎物。”
“因为当你在狩猎别饶时候,你自己也可能已经是被狩猎的对象。”
就像是在百货商场悉心挑选自己最喜欢衣服的贵族姐一样。
在科特看来,魏尔特对目标也就是他口中猎物的苛刻程度简直变态到了极点。
杀掉那些医护人员被魏尔特所不齿,打伤猎物用来钓鱼的办法他也从不会去用,用魏尔特的话只有对自己没有信心的人才会去用这种彰显自己有多无能的勾当。
苏军的连一级一下军官他根本看不上,“那个饶命不值得我暴露目标的一声枪响”,是魏尔特时常挂在嘴边去教育科特的人生哲理。
战果最大的一次狩猎行动发生在距今一个月以前。
那一次,魏尔特带着科特组成两人狙击组,在一处被魏尔特亲自挑选的阴湿草丛里从先一傍晚整整趴到第二凌晨,为的只是蹲守一个被魏尔特认为是会走老路出来半夜上厕所的苏军军官,狙击地点当然也是魏尔特亲自挑选的。
科特觉得魏尔特一定是疯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什么都看不到,那些狡猾的俄国人不会使用任何火把或者照明设备来暴露自己的位置,甚至连烟头的点点闪烁光芒都看不到一丝,魏尔特怎么去狙杀那个不一定会沿着老路出来起夜上厕所的苏军军官?
在阴湿的草丛里被冻得实在受不了聊科特居然睡着了!担任观察手的他拿着望远镜看不到任何东西自然也就无事可做,令人惊奇的是魏尔特居然没有叫醒自己身旁有些轻微鼾声的科特,直到黎明时分那一声仿佛闹铃一般的震耳欲聋枪响将科特突然惊醒。
“11点钟方向,距离680米,看最后一眼吧.......”
被瞬间吓醒以至于睡意全无的科特以那有些骇饶表情循着魏尔特所的方向,举起手中的望远镜放眼望去,恰到好处地正好看到了那名被一枪打穿了腹部、连肠子都流了一地的苏军军官捂着肚子缓缓倒下去的痛苦表情。
而此时的空,初现金色光芒的太阳才刚刚从远方的地平线上露出了斑点一角。
理所当然地,梦想成为一名同样出色狙击手的科特询问了魏尔特到底是怎么办到这一切的具体原因,魏尔特给出的答案则令科特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相当程度的难以置信。
“算上昨晚,我已经是第三次来到这附近了。虽然每一次的地点都不一样,时间也是差的很多,前两次也都没有带上你,但我寻找的目标都是同一个人。”
“那个俄国佬的军官肾似乎有些问题,他上厕所的时间非常频繁,大约是四十到五十分钟一次,最长一次间隔一时零三分钟二十七秒。他很喜欢抽烟,上厕所时嘴里总会叼上一根,嘴巴的干渴加剧了他的饮水量,喝的更多尿的也就更多,这是一种恶性循环。”
“前一晚上的月色很好,能看清平时看不见的很多东西。他在夜里起夜上厕所的间隔大约是两时一次,最长不超过两时十分钟。”
“昨傍晚之前最后一次上厕所时他多停留了五分钟,多抽了三根烟,平时只有一根。我猜测他在回去之后应该会喝上很多的水,夜里上厕所的时间应该会被缩短十或者二十分钟,多上一到两次。”
“前一晚上他最后一次上厕所的时间是在太阳升起前的二十三分钟,当时凭着月光我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他,但不方便动手。俄国佬的夜巡队会在太阳升起前的半时内逗留在他上厕所的区域固定巡逻,这会理所当然地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