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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晚风徐徐,鸟儿归巢,寂寥无声,天边燃着绚丽的火烧云。
濮阳瑾瑜密扇般的睫毛微微颤抖,下一刻睁开眸子,醒了过来。
坐起身,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回忆昏倒之前的情景,那时中了毒,什么也看不见,洛梦溪对他说了一句话,他就不明所以地晕倒了。
再想想现在都已经复明了,是不是代表他的毒已经解了?
打好坐,濮阳瑾瑜试着运功,一股厚重的力量沉淀于他的丹田,这种感觉告诉他自己不但解了毒,内力也提高了不少。
嘴角弯起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心里的喜悦都表现在了脸上,看来他还得谢谢这个洛梦溪了。
想到洛梦溪,眼前却没有她的一丝影子。
“你濮阳瑾瑜欠我一条命!”脑海闪过晕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濮阳瑾瑜迅速站起身,急切地开始在这绿草茵茵、树木挺拔的世外桃源寻找洛梦溪。
要在这宽阔的地方找人实属不易,直到夕阳在大地洒下的最后一抹余晖也将消失时,濮阳瑾瑜在附近树林后的另一片草地找到了洛梦溪,却不料,那情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
草地周围似被血洗过,青草不再青,红花被血染地更加娇艳,似能滴出血来,不是红花的花也染成了红花在风中摇曳。中间一个白衣女子安详地躺着,若不是衣袂的还残有斑斑白色,谁也想不到那艳丽的红衣竟是被鲜血渲染出的;若不是女子胸前的起伏,谁也想不到她还尚存气息;若不是那流了一地的鲜血,谁也想不到她不单单是睡着而已。
这景惊心动魄,余晖照射在洛梦溪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美不可言,好似下一秒她就会悄然离去。
濮阳瑾瑜扶起洛梦溪纳入怀中,他的心在被凌迟,被这满地的鲜红凌迟着。愿意为他丢弃一切的女子数不胜数,可是愿为他舍命的女子却单单只有洛梦溪一个。
“蓝儿。”轻轻唤了一声,换了亲昵的称呼,星眸里饱含柔情。
怀里人的睫毛动了一动,濮阳瑾瑜又道了一声:“蓝儿。”
洛梦溪睁开了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能蛊惑世人的妖冶容貌,脸上却是一反常态的柔情万种。
洛梦溪有些恍惚,他刚刚叫她什么?
“你刚刚叫我什么?”
濮阳瑾瑜眼眸大放光彩,激动地抱住洛梦溪,“蓝儿,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洛梦溪被这一抱彻底蒙了,蓝儿?担心我?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不会是她救了濮阳瑾瑜,濮阳瑾瑜出于感激才会如此?
要知道,她救他的初衷并不单纯,他是菀西国的皇帝,如果他死了,自己一个人完好无缺地出现在萧南国,势必会让人以为是自己杀了他。如果他活着,最坏也就是以后和自己敌对,或者他们之间达成合作,一起偷盗熙银镯,最后他们再过河拆桥,但是他们遇到的可是半人半妖半仙的洛梦溪,自然不会如愿。
可是,现在的事情发展出乎了洛梦溪的预料,她根本没料到会是这一出。
身上传来的疼痛拉回了洛梦溪的意识,她哼了一声,“疼······”
濮阳瑾瑜松开了洛梦溪,却仍然抱着她,“哪里疼?”
“嘶——全身都疼······”洛梦溪不是装的,她的确全身都疼啊,为什么那个穿白衣的人既然救了她,却没有帮她止血止疼?还好她不是凡人,否则早就流血过多而死了。
凡人和仙妖不同,凡人没了血就会死,而仙妖没了灵气就会死,但是洛梦溪还是三分之一的人,就算血流尽了对她的生命也不会有多大的伤害,最多就是身子虚弱,不会危及生命。
“我们先回萧南国皇宫。”濮阳瑾瑜说着,横抱起洛梦溪,劲道却放轻了许多。
“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想办法怎么度过黑夜吧,而且我也不能着急会皇宫,你忘了吗?我可是惨遭毁容的才女,如今带着完好的容貌出现在大街上,那不就是欺君之罪,要砍头的。”洛梦溪说的句句有理,特别是那欺君之罪,更是在理。
“既然有美丽容貌,起先又何必遮遮掩掩?”濮阳瑾瑜继续抱着洛梦溪走着,默许了她的话,到了原先醒来时的地方。
如果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好的容貌当然是要宣扬的,毕竟在现代可以整容,洛梦溪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天生丽质,脸上也有两三分是整过容的。但是这是古代,和现代不同,难免会让人起歹意。
“有出众的容貌不一定是福,会让人生歹心,凡事都是有利有弊,就好比有权有势的人不一定是幸福的,说不定这一切只会是份煎熬。”
濮阳瑾瑜抱着洛梦溪的手明显僵硬了,后一句话真真切切地说中了他的心,出生皇家虽然权势兼得,在外人看来好生幸福,但是尔虞我诈、手足相残,当中的苦楚又是谁人得知?
濮阳瑾瑜刚好属于后者,洛梦溪知道出生皇家的有苦难言,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安慰:“当然,也有个别例外的,比如你。”
“不会的。”濮阳瑾瑜淡然一笑,这一切对他明明就是煎熬,怎么会是例外?
“怎么不会,虽然你出生皇家,又是菀西国的皇帝,但是你畅游天下、游玩四方,逍遥快活,这可不是份煎熬。”
洛梦溪说完,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濮阳瑾瑜的脸色。
濮阳瑾瑜脸上勾起一抹苦笑,游玩四方不过是借此理由来打听三国的圣物之事,四国开国之物,谁不觊觎,他也是众多者中的一个而已。
洛梦溪像是读懂了濮阳瑾瑜的心,接着说道:“不要太专注目的地,而忽略了路上的美丽风景。”
濮阳瑾瑜心中一动,是啊,他的确是把开国之物看得过重了些。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怀里的洛梦溪,又继续走着。
洛梦溪只当看不见,既然濮阳瑾瑜不说话,那她也就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