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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沉闷得漆黑,一轮弯月隐约地挂在上面。
皇宫中金光璀璨的琉璃瓦上,一坛女儿红,一个银杯,月下独酌。
墨如烟欣赏着夜空,一口饮尽杯中酒,又斟酌了一杯,如此反复。想想自己有多久没想现在那么悠然自得了,自从一个女子闯进他的世界中,他就再没有如此过。
云崖山上,他见识到了她的厉害,也知道了她本不是人类的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
他是自私的,自私地想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最后还是亲手将她退离,那句脱口而出的话语,至今还映在脑中,她那悲戚自嘲的眼神,让他永远都无法忘掉。是他亲手射出那支梅花袖箭,穿透了她的身体,是否也是穿透了她的心,也是他亲口说出如此伤人的话,将她的心摔碎。
现在回想起一切,墨如烟只有深深的内疚和自责,那个黑衣男子达到了目的,他解开了摄魂术,却没有洗掉他的记忆,目的是让他痛苦一辈子,永远生活在愧疚之中。
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墨如烟像是喝不醉,却又十分想喝醉,他想做个梦,只有洛梦溪和他的梦,就算让他在梦里沉沦也好。
当他再一次想拿起那坛女儿红时,却被人抢先一步拿开。
“把酒给我。”墨如烟布满地抬头看去,就见云辰逸一手拿着和他一样的银杯,另一只手拎着那坛女儿红。
“喝酒怎么可以不请我呢?”云辰逸客气地和墨如烟并排坐下,也是倒了一杯酒,饮了起来。
“有事?”墨如烟说着,他可不相信这个人会不请自来地找自己喝酒,不过他手里又怎么会拿着一个银杯?
“诺,还给你。”云辰逸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在墨如烟还没来得看清的时候,便扔了过去。
墨如烟小声嘀咕着:“若不是血蛊是梦溪解的,他早就把云辰逸血蛊已解的事告诉主公了。”不过现在即使不告诉主公,主公也已经知道了,看来主公和他想得一样,云辰逸是沾了洛梦溪的。
嘀咕虽嘀咕,接住了云辰逸扔过来的东西,当看到第一眼时,他就完全震惊了。手里的东西是一块令牌,上面一条精雕细刻的龙围绕着一个“楚”字,这块令牌他再熟悉不过,自己不仅是神医,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便是为了主公探听江湖上的各种消息而成立的楚云阁。楚云阁向来都是只认令牌不认人,当他把这块令牌弄丢时,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证实了自己的身份,但也被主公派人监视起了自己。可如今这块令牌怎么会在云辰逸的手中?
“你怎么会有这个?”虽说楚云阁现在已经被自己解散,这块令牌也成了一个做工上等的艺术品,可对于墨如烟来说依旧意义重大。
“捡来的。”云辰逸漫不经心,仿佛真有这么回事,真是他捡来的。
“在哪儿捡的?”墨如烟也知道云辰逸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谎,也确实了这个事实。
“皇陵。”云辰逸连喝下了几杯酒,脸颊上是一片酡红。
“你去皇陵做什么?”也不能说是大吃一惊,墨如烟只是稍稍惊讶了一下,云辰逸会到皇陵,莫非是那件事······?
“你是不是太健忘了?昨天才被潜入皇陵的刺客砍了几刀,脸上都还有伤口呢,怎么现在就忘了·······这东西当然是刺客在皇陵落下的,只是令牌怎么会在刺客那#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云辰逸喝了些酒,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这令牌怎么会在刺客身上,这件事倒是让他很疑惑,说不定还能借由此物品,知道那刺客的身份到底是谁。
一说到刺客,墨如烟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早已包扎好的伤疤,云辰逸的话如同一个炸弹在他的脑中爆炸,他没听错吧?这令牌是那刺客落下的,那刺客又是个女人,还是个武艺高强的女人,亦是个把自己当人质,十分狂妄的女刺客,他是不是可以说······
“那刺客说不定是······”
墨如烟欲言又止,那欣喜的模样又令云辰逸觉得,这厮是不是十分喜爱这块令牌,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激动了,并且还会十分感激自己。
“快说!”云辰逸吼了一声,本就喝醉酒的他,此时更加迷糊,都看到了十多个墨如烟在自己的眼前飘来飘去。这酒也太烈了吧,亏墨如烟还喝了这么多,也没见他怎么醉。
云辰逸猜得没错,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墨如烟变得激动,但这失而复得的不是令牌。
“那刺客说不定是梦溪,不对她一定是梦溪······!”墨如烟满怀激动,这块令牌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丢失了,也就是当时自己受主公的命令,假扮刺客潜入萧南国皇宫的时候弄丢的,那时候他明明是逃进了一个亮着灯的屋子,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居然到了皓东国,的确是让人觉得十分怪异。直到后来他派人调查了那间屋子原本的主人是谁后,他才十分确切地肯定自己的令牌是被洛梦溪拿走了。
“你说刺客是洛梦溪?!”云辰逸瞪大眼睛,酒瞬间就醒了,他会不会是听错了,洛梦溪没死,她还活着,可那皇陵中的骨灰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