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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舞着手中的剑,朝着濮阳瑾瑜发起了一系列猛烈的进攻,即使濮阳瑾瑜功力再怎样登峰造极,在乐正玉的千年道行前如同一粒尘埃,动动手指便可取其性命。可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在濮阳瑾瑜的身上划出一道道的伤口,每一道伤口的都是那么精准,只会让濮阳瑾瑜流血,不会伤及性命。
半晌后,濮阳瑾瑜身上的黄袍近乎被染成红色,面色略显苍白,在对方不停歇的攻击前,他只守不攻,丝毫没有还手的机会,而对方只是一味地玩弄他,这让濮阳瑾瑜很是恼怒。乐正玉脑子里想着的都是洛梦溪的他身影,他说过他会帮洛梦溪讨回濮阳瑾瑜欠她的一切,势必要让他血债血偿。眼神冷漠,一剑刺进濮阳瑾瑜的胸膛,再拔出来时,可谓是白刀进,红刀出。
“这一剑,是替小溪儿刺的。”乐正玉收回剑,鄙夷道。
濮阳瑾瑜单手持剑,曲膝在地,左手捂着胸口,鲜血从指间渗透。他盯视着乐正玉的眼里没有愤恨,有的是一种释然,他败了,败得心甘情愿。死死地捂住胸口,每一次的呼吸都是疼痛的,想必当冰冷的剑刃刺进她的胸口,她的心就已经凉了吧······
结界一散,墨如烟几个箭步便冲了上来,替濮阳瑾瑜把起脉来,随后又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伤及心脉。”
乐正玉只是冷眼看着一切,包括濮阳瑾瑜眼底的悲戚,他会亲手帮洛梦溪讨回一切,却不是要他们的命,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已经被人算计好的,就连慧灵也是。想到慧灵,乐正玉的眼神紧了紧,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了拳头,随后又松开。
“你是谁?”濮阳瑾瑜接受着墨如烟在一旁的包扎和治疗,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乐正玉,自然也捕捉到了那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
“和小溪儿一样。”像是证实自己说的不错,摇身一变,九条雪白的尾巴簇拥着,头上赫然是一对狐耳,还有右眼眉梢那娇艳傲然的梅花,“怎么?是不是也想像烧死小溪儿那样,说她是妖孽,活活将她烧死?”
乐正玉的嘴角噙着笑,却又是冰冷的,他和濮阳瑾瑜平时的笑容不一样,濮阳瑾瑜带着一股妖冶的魅惑,而他的笑容则是有些痞痞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两个美得让人窒息的男子。
说到这,濮阳瑾瑜眉头皱了一下,胸口一痛,他和蓝儿是那般相似,同样的白衣,同样的狐耳,同样的九尾,连同那眉梢的梅花都与蓝儿的蓓蕾有着莫名的联系,可是那还未绽放的蓓蕾,就被他亲手荼毒······
墨如烟和云辰逸至始至终都没有插一句话,看到乐正玉这个模样,说不震惊是假的,但他们又能说什么,三个人的角逐,变成了四人,他们拿什么去和他争?何况伤害洛梦溪,他们也有不能推卸的责任,唯有默默退出,远远守护,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爱她,”他爱她,爱到无可救药,爱到不可信任,爱到互相伤害,到头来却都成空,恐怕现在他连爱她的资格都没有,可是他不甘心,这一切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告诉我一切。”
“我为何要告诉你一切?”乐正玉不傻,他知道幕后主使,所以才不会轻易杀了濮阳瑾瑜,因为他知道濮阳瑾瑜并非本意,但他毕竟伤害了小溪儿,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原谅的。
“菀西国已灭,作为一个帝王,我有责任为臣民讨回一切。”濮阳瑾瑜说着,眼里隐隐闪着光芒,他是口是心非了,这个帝王他早已抛于脑后,天下生死与他无关,这只是一个借口罢。
“呵,”乐正玉一声冷笑,嘲讽道:“什么时候皇上也会撒谎了。”
“我是撒了谎,但你就不能原原本本告诉我一切?也好让我能做点什么来弥补······”濮阳瑾瑜大声吼着,神情激动,他终于怒了,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何就不能爽快地告诉他,他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
乐正玉对濮阳瑾瑜的暴怒不为所动,眼睛如同一片平静的湖水,良久,才缓缓开口,“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真相,告诉你也无妨,别怪我没告诉你,你这样去迟早都是送死······”
乐正玉原原本本地将一切告诉了濮阳瑾瑜等人,不过洛梦溪由人变为九尾狐的那段被他给省略。
其中最为痛苦的莫过濮阳瑾瑜和墨如烟,若不是他们一时鬼迷心窍,又怎会铸就如今的大错,整个天下的生死存亡,原来都在她的一念之间。是他们将洛梦溪推向万丈深渊,洛梦溪也将整个天下推向死亡的边缘。换而言之,他们不是单单只伤害了洛梦溪一人,更是让整个天下的黎明百姓陷于水火之中。
“所以你还是好好地做你的菀西国皇帝,拯救天下,不是你要管的事。菀西国我会用结界保护,任何妖魔都不会入侵。”说完,乐正玉升于半空,此时的他已恢复人形,合上眸子,手掌向上,一股蓝色灵力由小聚大,一根蓝色的柱子也从那团灵力中冲出来,直插云天,灵力向四周散开,渐渐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半圆结界。
做完一切,乐正玉回到地面,一语未说,转身即走。
“我代表菀西国感谢你所做的一切,但这件事我不能不管。”心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敌对,相反濮阳瑾瑜现在非常欣赏乐正玉。
“这件事你管不了。”乐正玉并未转身,他就知道告诉濮阳瑾瑜事情的始末,是个很坏的决定。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云辰逸适时地站出来说话,这件事他们非管不可。
“嗯,我们也不是毫无用处之人。”墨如烟亦是如此,或许是医者的恻隐之心不想让这天下变成一片血海,被妖魔占领。
“嗯。”濮阳瑾瑜语气很重,眼里闪烁着从所未有的坚定。
乐正玉转过身,皱着眉,眯着眼,打量着这可以算是固执的三人,到底要他说多少遍,他们才会懂?妖王已经修得了不死之身,要对付他可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但不管怎样为了洛梦溪,即便是舍弃这条命也是在所不惜。
“妖王很强大。”
“会有解决的办法。”
“你们会丢掉性命。”
“性命早已抛之于脑后。不去只会让我们苟且偷生,生不如死。”
“······”
在经过双方的讨价还价之后,乐正玉十分无奈地和他们站在了统一战线,也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妖王。
而此时的妖王则在黑暗地宫,从一面清晰无比的铜镜中看着那四人相互做出的约定,嘴角勾出一抹嘲讽,“戏越来越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