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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璧君倒是很高兴能进城,她本来就是城里出来的,能回城那肯定好。
沈元德倒是有点舍不得,他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人,这大山深处的三水村就是他的根,他的根还在乡下,哪能舍得离开?
“爸,以后还能回来看看。”沈微劝他:“带着灵灵一起去城里,对灵灵的未来比较好。”
未来?
女娃家能有啥未来?不就是长大结婚生子?
沈灵现在已经过的够好了,其他农村女娃一生下来,命运就注定了。
从小就带弟弟妹妹,洗衣煮饭不说,还要帮着家里干农活。长大点,十七八岁就能嫁出去,换彩礼了。
而沈灵十五六的时候,还能送去读书,这简直就是城里小姐才能过的好日子。
更别说,一家人为了她的前程,全家还要搬去县城里。
但陈璧君心疼女儿啊,沈元德虽然骨子里是乡下人的思想。但被陈璧君教育了这么多年,在还是和陈璧君‘男女平等’的思想靠拢了。
所以纠结了一晚上,被陈璧君做好了思想工作,也愿意搬去城里住。
沈微拜托江学海帮她买了房子,就在城里。
没买那种新修的楼房,而是在靠近城中心的地段,买的一个带院子的四合院,从这儿到草药种植基地,骑自行车,只要半个小时,这个路程不算远。
家里人一条心,还算好安排。
但是草药种植基地,却遇到了难题。
虽然沈微的草药种植基地,是踏着改革的春风,在神州大地上实行的。
可当地的村民,把土地看的比什么都重。觉得拿来种粮食的土地,以后都不种粮食,改种草药,那以后不是没粮食吃了?
就算村长和生产队长和大家做了思想工作,大家表面上是答应了,可沈微他们真把草药种下去,一晚上就被人偷的连根都不剩。
沈微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江学海和杜运辉正和村干部们在商量这件事。
江学海一看沈微出现,立马松了口气:“你终于来了。”
沈微抬头看着眼前的土地,播下去的白芨,经过悉心照料,好不容易发芽了。
昨天还是郁郁葱葱的一片,今天一看,全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土地,光看着都让人气闷。
“我看这些人就该送去派出所。”江学海怒气冲冲的说,他是二世祖,平时谁惹他不高兴,他就要谁的命。
更别说,现在一心搞事业,他乐呵呵的搞了半天,这刚起头呢,就被人给破坏了。
这村子里的人,简直就是一群强盗土匪。偷草药被杜运辉抓了个正着,还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
这种人就该抓去坐牢,好杀鸡儆猴,看以后谁还敢偷他们的草药?
“江哥,这事儿不好报警。”站在一旁的杜运辉开口劝道,他腿治好了以后,就从清溪镇跟着沈微来了这儿,帮沈微打下手。
他从小在农村长大,知道和农村人的相处之道。
这些农村人祖祖辈辈都在这儿,出了啥事儿大家都互相帮衬,对付外地人,都特别齐心。
今天他们能报警,明天这些村民明目张胆的就敢霍霍他们。到时候无论草药种多少回,都会被偷不说,还在村子里过不下去。
“偷了东西,还不能报警?这事儿难道就这么算了?”江学海想一脚踹翻偷药草的人,脚刚抬起来,又气冲冲的放下。
他们抓住的小偷,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他再混账,也不能一脚踹翻一个孝儿啊。
这些农村人心思真恶毒,大人不敢出马,就让孝儿出来捣乱,他们能把孝儿干嘛?抓住了打都不敢打,还不是只能放了。
沈微低头看了眼那孝,穿着破烂衣裳,浑身脏兮兮的坐在地上抠手指。在江学海要踹他的时候,还得意洋洋的笑起来:“你踹啊,你踹我啊,你踹我了,我娘就找你们赔医药费。”
窝日!
真是太嚣张了。
江学海气的脑门儿青筋直跳,想他江二少,什么时候受过这气?偏偏还没办法出,真是气死他了。
沈微蹲在孝儿面前,她从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到孝面前,平视孝的眼睛,和颜悦色的说:“你告诉我是谁让你来偷药草的,这糖就给你吃。”
大白兔奶糖散发着一阵甜甜的奶香味,孝儿馋的咽了咽口水,他抬头看了沈微一眼,见沈微笑眯眯地盯着他,忽然伸手去抢糖。
手刚抓到奶糖,就被沈微擒住手腕。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孝儿挣扎,可沈微的手就像铁爪一样,根本挣脱不开。
他急了,张口咬沈微的手背。
刚低头,牙齿还没叼着肉,孝儿就觉得下巴一痛,他惨叫着抬起头,下巴已经被沈微卸掉,根本合不上了。
江学海一看,乐的笑了:“小兔崽子,你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我告诉你,沈大夫不但能弄掉你下巴,到时候你的腿和你的手,全给你弄掉,让你当残废。”
孝一听吓得浑身直哆嗦,觉得这个和颜悦色的大姐姐,简直就是魔鬼。
沈微见孝怕自己,温和地笑了笑:“别怕,只要你告诉我谁让你来偷草药,我就把你下巴合上。”说着,她又剥开手里的大白兔奶糖,递到孝鼻子前:“我还把这糖给你吃。”
大白兔奶糖光闻着都又香又甜,这年代,谁家孩子能天天吃着糖啊?更别说农村人了,这孝儿馋的口水立马顺着下巴流下来,那两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糖,回不了神。
沈微见了一笑,先用卫生纸擦掉他下巴上的口水,这才伸手合拢孝的下巴。
“说吧,是谁指使你来偷药草的?”面对沈微的质问,孝儿老实巴交的说:“我爹娘让我来偷的,不止是我,我们村所有孝儿都来偷了。”
孝伸手指着站在一旁的生产队长:“他家的二丫也来偷了。”
生产队长脸色一变,大声吼:“瞎说八道啥呢,你这小兔崽子,你不准瞎说八道。”
“我没瞎说。”孝儿“蹭”地一下站起来,大声说:“我娘说了,种庄稼的土地,哪能种草呢?明年要是不种粮食,我们村里人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