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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看着范思辙道:“你找我有事吗?”
范闲点头道:“啊,还有一件事啊,我爹这人吧,是比较古板,但他就算再古板,也是你爹,知道吗?”
范闲道:“这事你不用跟我解释。”
范思辙道:“行行行,明中午约你吃饭的事别跟他啊,忙你的吧。”完就转身走了。
黑衣男子转头看着范闲道:“刚才你在哪啊?”
范闲得意的道:“任何你看不见的地方。”
合着还是老相识,那为什么大半夜的带着匕首潜入?
范闲看着黑衣男子道:“你不是走了吗?”
范思辙离开了范闲的院子,直接对着身边的仆人道:“我跟你啊,那子已经中计了,明一早,找几个人来跟我出去,我得好好收拾收拾这个从儋州来的土包子。”
仆人为难的道:“可那毕竟是府里的少爷啊。”
范思辙生气的道:“他是少爷,我就不是少爷是吧,滚蛋!”
仆人连忙应道:“是。”
范闲和黑衣男子聊,道:“你当年的文卷,全都被检察院调走了,唯一剩下的,就是这张海捕文书。”范闲递给了黑衣男子一张纸。
其实韩重从范思辙来的时候就被吵醒了,此时迷迷糊糊的打开门,走了出来,正好看到了黑衣男子和范闲,咦,这人不会纸巾兄弟吧。
黑衣男子正是员检察院的人,滕梓荆,与范闲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在范闲心中,滕梓荆骨子里是一个绝对善良的侠士,同时又从心底为滕梓荆遭受的惨痛经历而心痛、惋惜。两人在相处中,相互理解、相互认同,成为好兄弟。最终,在大战牛栏街中,滕梓荆为范闲挡下一剑,救范闲于危难之际,自己却重伤身亡。
韩重正好看到那一集,滕梓荆死于牛栏街刺杀案。对于这样一个忠义之人,韩重自然也是很有好感的。
滕梓荆却是一惊,还有人!他的匕首紧了紧,就要动手。
范闲连忙道:“我朋友,韩重。”
滕梓荆这才收起了杀气。
韩重也被滕梓荆的杀气惊醒了,酒气都散了,呼,自己一个现代好青年,何时面对过如此杀气,没当场吓尿就不错了。
韩重看着范闲道:“这位是?”虽然认识,但也不好直接出来。
范闲道:“我的护卫,滕梓荆。”
韩重笑着道:“纸巾,好名字。你们聊,我上个厕所,对了,范闲,你家厕所在哪?”
范闲指着屋子后面道:“后面就是。”
韩重点零头,道:“你们聊。”
韩重走了之后,滕梓荆看着范闲道:“我的行踪...”
范闲道:“没事,我朋友不会乱,他甚至不认识你,无关紧要。”
滕梓荆点零头,道:“好。”
范闲看着滕梓荆道:“这海捕文书上面记载了你当年的罪行,是刺杀朝廷命官,这就奇怪了,监察院为什么会把你这样的一个人,归于门下。你又为什么要来找我,重操旧业?”
滕梓荆收起了海捕文书,看着范闲道:“你有监察院提司腰牌。”
范闲道:“樱”
滕梓荆问道:“你会去监察院。”
范闲道:“应该会去。”
滕梓荆对着范闲跪了下去,双手拿着匕首奉上。
范闲没有想到滕梓荆会来这么一出,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滕梓荆道:“监查院有专门的案件录存,只要你把其中一份无关紧要的文卷交给我,我便把自己的这条命给你,从此之后,我就是你的奴仆,生死,由你来掌控。”
范闲笑了,他看着滕梓荆道:“我不乐意。”
滕梓荆的眼睛一下就红了,他看着范闲道:“我若不是走投无路,断不会这样跪在你的面前。”
范闲道:“我知道。”
滕梓荆激动的道:“我现在连做饶最后尊严都没有了,不要再逼我,我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范闲道:“这我也相信。”
滕梓荆带着一丝哭腔道:“我发誓,这份文卷并非绝密,你是提司,拿出来轻而易举,绝无后患。”
范闲叹息了一声,上前蹲下看着滕梓荆,道:“我再一次,我不乐意。”
滕梓荆站了起来,他的手上紧紧的攥着匕首,大有一言不合就威胁范闲的意思。
范闲知道,这是一个走投无路的人,多么疯狂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其实范闲不是不想帮他,只是他不想看到滕梓荆跪下来求自己,自己早已经把滕梓荆当成了朋友。
韩重上完厕所回来,正好看到了剑拔弩张的这一幕,吓了一跳,道:“纸巾兄,你要做什么!”
范闲看着滕梓荆道:“告诉我,那份文卷上是什么?告诉我,你当年为什么要刺杀朝廷命官,告诉我,你放弃一切是为了什么?”
滕梓荆收起了匕首,道:“当年的我...”
一旁的韩重道:“让我来猜猜看,按照电视剧里的剧情发展,纸巾兄肯定是路见不平一声吼,风风火火闯九州,看到不义之事拔刀相助,杀了贪官恶霸,然后被朝廷追捕,因为朝廷中有人欣赏他的义勇,不忍心他英年早逝,便...”
范闲看着韩重道:“别瞎猜。”
滕梓荆道:“不,他的没错,这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有一对普通百姓当街泼水,弄脏了权贵的衣服,便遭殴打报复。我出手相助,却也因疵罪了权贵。”
范闲看着滕梓荆道:“所以你出手相助打抱不平,最后得罪权贵,果然很老套。”
韩重拿着刚才还未喝完的酒壶道:“纸巾兄,喝杯酒,慢慢聊。”
三人坐到了桌子旁边,韩重倒满了三杯酒,道:“纸巾兄,来,为你的路见不平一声吼敬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