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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看刘一守睁眼,一旁一直紧张关注的老汉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道。
此时,他脸上已是退去了大半红色,干瘪的黑色又重新占据了主流。
刘一守摇摇头,“她这样已经多久了?”
“已经一个多月了。”老汉看着刘一守这样,叹了一口气,“半年前刚发病的时候,还能张嘴话,现在......”
“唉,要不是没有钱,我老伴儿也不至于受这罪啊......”老汉到这里,眼泪儿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只可怜我那正当壮年的儿子,为了他娘的病,为了多赚两个钱竟......”
“您儿子怎么了?”
“唉,”老汉抹了一把眼泪,接着道:“他被砸死了,为了多搬一点东西节省时间......他被一个大铁箱子砸死了。”
“呜呜~”
到这里,老汉愈发难过起来,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刘一守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却也没出话来。
有的时候,哭远比被安慰要让人心情好得多。
“谁在哭?”
正在这时,原本醉卧在桌上的朱伯通却是满脸通红地出现在了门口,他看向刘一守,又看向老汉。
“老头,这子欺负你?”
也不由分,他挥舞着拳头踉踉跄跄地朝着刘一守扑了过来。
“不,不是的!”
老汉连忙阻止,却又因为相距过远,行动也不是很方便,却只能焦急地喊道。
刘一守也不答话,他皱了皱眉头,一个闪身躲开扑过来的朱伯通。
“咚!”
朱伯通扑了个空,又被刘一守绊了一下,便一下子乒在床边。
“嗯?”
摔这一下,他也不吭声,只是摸了摸床上凸起的部分,“这......这是个什么东西?”
“好像是个人,”他摸到了一只干瘦的手。
“公子!”此时,老汉已是走到了他的身边,颤颤巍巍地想要将他拉起来。
“唔,”朱伯通被这么一拉,身体也摇椅晃地站了起来,他定睛朝着床上看去,是一个身形干瘦的老婆婆。
“这咋,还有个人呢?”他迷瞪着眼朝身边的老汉看去。
“这是老汉的贱内,哎呀公子你喝成这样要不要叫你家里人把你带回去呀!”
“什么?”朱伯通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老妪,伸手指道,“这个点她咋还睡觉呢?叫她起来和咱喝两杯!”
“公子使不得!”
老汉连忙阻止,“她生病了!”
话间,刘一守却是快步走了过来,拉过朱伯通,一巴掌就呼了上去。
“啪!”
朱伯通被打了一巴掌,捂着脸一脸懵逼地看着刘一守。
“哎呀,你咋又打他呢!”一旁的老汉拉过朱伯通,面带埋怨地看着刘一守。
“唔~”
朱伯通眼泪汪汪地看着刘一守,“大哥,你不要再打我了,我知道错了......”
“你可清醒点吧!”
话间,刘一守又是一巴掌上去了。
又挨了一巴掌,朱伯通才有些清醒过来,他摇了摇头,视线也变得清晰起来。
“你!”
醉意立刻被驱散了大半,他瞪着眼睛看向刘一守,“你不要欺人太甚!”
“呵,你看看你身后,”刘一守斜着眼看着他,“我要不出手,这老人家就要被你折腾死了。”
朱伯通转头看去,老汉正把差点被拉到床下的老妪扶回原来的位置。那老妪被他这么一折腾,胸口如同风箱一样起伏着,大口喘着气。
“好,”一股愧疚之意从他的心底泛起,将他的怒火浇灭大半,他回过头看着刘一守,伸出手指头指向刘一守,“我最后再忍你一次,再有下次......可没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哈哈,我的吧,”刘瑶瑶被这番景象再次逗乐起来,“这家伙嗣很,吵架没输过,打架没赢过。”
朱伯通捂着被打红的一边脸,也不愿再看着刘一守,于是一边催动丹田灵力化开体内灵力,一边转身看向躺在床上的老妪。
“这是......怎么回事?”
“脑中经脉栓淤导致体内血液流走不畅,从而造成的瘫痪之症。”
刘一守走到床脚,看向老妪,她那张脸上此刻还有惊恐之色。
“栓淤?”朱伯通看向老妪,语气愈发没有了之前的高亢强势,眼睛打量着,又问道:“治不好了?”
“现在还能治,”刘一守语气倒是平静,“不过再过一阵子就不好了。”
老汉听他俩这么,触景生情,眼泪又流了下来。
“那还干什么?治啊!”
朱伯通一脸惊讶地看着老汉,虽后又看了周围一圈,又明白了。
“嗐!老头你不用怕!”朱伯通拍着胸脯子,“钱我有的是,你不用担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那怎么成,”老汉抹着泪儿,“这是老儿家里事,怎能麻烦公子?”
“这算什么?”朱伯通看着老汉,“事一桩。”
一旁的刘一守听朱伯通这么,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话。
朱伯通又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道:“你们家怎么只有你们三口人了?你儿子呢?”
老汉被这么一问,哭得更厉害了,嘟嘟囔囔地也不清楚话了。
“他儿子出意外死了,就是为了多赚点钱给老娘治病。”
“啊?”朱伯通有些意外地看着老汉,“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心上。”
“没事。”老汉缓了一下,接着道,“只可惜我那儿子死了也没换回一点钱,老汉我去要还被赶了出来。”
“什么?”
刚才老汉并没这件事,而等他出来,刘一守和朱伯通也感到十分震惊。
“这......”朱伯通皱着眉头,“一点钱也没拿到?”
“没有!”到这里,老汉情绪又激动起来,“我去要的时候,那黑良心的掌柜是我儿子自己操作不当,还让伙计把我赶出来了。”
“呵,”朱伯通冷笑一声,“这年头当掌柜老板的有几个不黑心?莫你是出意外死的,就是他抽了你的骨,扒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把你所有的权利都践踏在脚下,你又能怎么样?”
刘一守听他这么,倒是用一种意外而又赞赏地眼神看着他,就身份来,朱伯通能出这样的话是不简单的。
“你没去镇司讨个法?”
“去了!可那官家的人找了个理由就把我搪塞了,等我反应过来他理都不理我了!”
老汉捶胸顿足道,“要不是舍不下我这老伴和可怜的孙女,老子早就一把火把那黑心的货栈给烧了!”
“烧货栈?”朱伯通笑了笑,“用不着,你告诉我是哪家货栈,明我就带两个人把他们家给砸了。”
“是那腾快货栈。”
“什么?”朱伯通一听这名字,脸色都变了,“你的可是东安街从北往南第二家的腾快货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