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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苍老悠远的撞钟声在整座岛屿上回荡不息,海平面上的太阳才现出一许余晖,整片天空依旧是黑黝黝的,空气中甚至还弥漫着少许还未散尽的雾气。
此刻的我正处于睡梦之中,尽管这里设备简陋的木板床让我睡得十分不舒服,硬梆梆的,和睡在地板上没什么差别,但是我依然睡得很香稳,和睡在荒郊野外、野兽蚊虫的密林比起来,已经好太多了。
如今,我被安排在了和川岛他们一个房间,房间很大,里面摆满了差不多二十多张床,但却没有睡满人,我知道这间房是只有住持的亲传弟子才能住的。
嗡嗡的钟声依旧在我耳畔鸣响,但我却没有丝毫起床的迹象。由于前几天实在是太累了,以致于到现在要急需睡眠来补充所消耗的能量。
撞钟声一直响个没完,我的手不自觉地拉起被子遮盖住了脑袋,蒙在里面继续呼呼大睡。
“你给我起来!没听见钟声响了吗?”正当我做着美梦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一脚踢在我的屁股上,疼得我直咧牙从床上跳起来,只觉得盆骨都被踢得倒冲血,差点没有把昨天吃的大鱼大肉都给吐了出来。
当我看清面前的人后,刚要出口的脏话却生生地咽了回去,压制住心底的怒气,恨得他牙痒痒,但是又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满,也不敢做出任何的反抗。
踢我屁股的人正是川岛,站在床前的他用那种狠冷的眼神瞪着我,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完了,看他的表情估计自己会被揍得满地找牙了。
“你,我不管你是谁,现在进了我们禅崇寺,你就必须遵守这里的规矩,听到钟声你就给我起来。这里可不是你的家,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川岛面目闪着寒光,一副电影里面德州电锯杀人狂的那种表情。
这一席话,让我听得心惊胆颤。
“小子,你不是要打败‘十八铜人’吗!?”川岛语调有些缓和,像是给我最后的一个机会。
我略微有些迟疑,但是随即还是很坚定的点点头。
川岛在一瞬间狂暴,“现在!我给你三分钟穿衣洗漱,然后到操场上集合。如果三分钟后见不到你人,你就死定了!”
“明…明白…”我迅速抓起放在床头的衣服,用我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冲向水房,川岛狠狠地看着我离开的背影,眼神里面透露出一丝冰冷。
明明天都还没有亮,他是不是有神经病啊!我嘴里不停地嘀咕着。我不记得跟这个川岛有什么仇啊,可他为什么对我像对待一个仇人一样,真搞不明白。
当我跑到操丑,发现此刻操场上已经成行成列站满了许许多多的武僧,一动不动,宛如一尊尊的石像。而川岛也早已站在操场前方的高台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的众多武僧。
我偷偷望了一眼高台上的川岛,也不敢去问他我要站在哪里,只好弯下身子,朝着队伍的最后面移去。
全场的武僧都仿佛是在等我一个人,川岛在看到我来后,将双手挎在后背,凌厉的眼神依旧盯着前方的武僧,放大声音道:“今天,我们因为一个人的缘故,足足耽误了五分钟的训练。原本这个人是要受到非常严重的惩罚,但是,念他是第一次犯错,我可以原谅他。”
川岛在前面说的话让我听着不由害怕起来,因为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大概就是我,就连靠近我的几名武僧也用一副同情的眼神瞥着我,我心想这回肯定完蛋了。
“重罚可免,不过,适当的惩罚还是要的,不然禅崇寺的寺规何在。大家都是明白人,相信也不用我多说什么,希望下次不要有人再给我出错,否则的话一定严惩对待。”
“是!”数百名武僧齐声应道,浑厚洪亮的声音在操场上顿时响起。我躲在队伍后面,一直低着脑袋,不敢抬头看川岛,生怕他看到我后又会用什么变态的法子来折磨我。
“日司小全。”川岛盯着队伍的后方冷冷道。
当我听见川岛在叫着我的名字,一时间愣住了,并没有立即回应他。
“日司小全,你是聋了吗,没听见我说的话?”语气似乎有些愤怒。
“在…在这里。”我硬着头皮将手臂高高的举起,前面的武僧纷纷转过头来看着我偷笑。
“安静!”川岛冲着那些武僧吼了一声,然后指着我说道:“你,给我到前面来。”
我顶着众人都焦距在我身上的目光,低着脑袋慢慢地走到高台前面。
“日司小全,刚才我叫你为什么不应?”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川岛见我低头不说话,面上的怒意更加明显,下面的武僧都知道这个大师兄是真的怒了。
“很好,很有个性,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那好,我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川岛的嘴上露出了一种危险的笑容。
“川岛师兄,我…我没有…”还没有等我把话说完,川岛立马打断了我,暴吼道:“现在你给我背上这两袋麻袋!然后绕着这个操场的外围跑,跑!”
“那个……”我颤微微地举手,“要跑几圈才够……”
川岛眼睛顿时大了两圈,这是他见到的第一个敢这样顶撞自己的人,“跑到我满意为止!”
“不是吧,又不是德国的战俘集中营,我又不是你的俘虏,你难道是施虐狂,看到我受苦你就很爽?”
“你去,还是不去?”感受到川岛周围的阴风阵阵,我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同时心里也明白如果再惹怒他,恐怕我会累死在这个荒岛上面。
我嘟囔着背起搁在一旁的麻袋,顿时感觉背后猛然一沉,但是还勉强站立得住。
“一个麻袋五十斤太轻了,再加一个。”川岛一手拎着一个麻袋头,一提而起,还来不及等到我抗议,轻而易举的就放在我的背后,让我单薄的身躯顿时再下沉一个阶段。
“给我跑五圈!”川岛说得十分轻松,却让我心脏不争气的跳了一下。
这个操场直径五百米,周长就是一千多米,围着这个操场跑五圈的话,那可是五千多米啊,在平时跑五千米的长跑也不是一个大的问题,关键是自己背上还背了两个五十斤的麻袋,加起来就到了一百斤,很明显就超过了我的负重极限,再跑个五圈基本上就剩不了多少出来的气了。
这个时候,我脑海里火速的闪出两个字:变强!这两个字像是千万只蚂蚁在我的心里面爬一样,痒痒的,麻麻的,那是我做一切事情所追求的东西,是一切的动力所在。
再怎么样也不能被那个川岛看扁,还有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我一定会打败他的!我像陡然间吃了大力丸,扛起麻袋就开跑。
一圈,两圈,三圈……五圈!
第五圈几乎是走过来的,我摇椅晃,差一点觉得自己双脚都不受控制了,可以直接拆了装在汽车上面,还飞速呼哧呼哧的跑。
脚底板上传来一阵一阵的酸疼,我是半跑半走的来到川岛旁边,腰板挺得笔直。
“你这是泄怨!”我转过头狠狠地说道。
川岛的表情很平静,“我有什么怨恨可以泄的!?你不要恶意打岔偷懒,介于你这种行为,再去给我跑五圈9不快去!难道你还想试下刚才踢你的那一脚?”
这个川岛丝毫不负责任的漫天要价,差点没有把我的腰给闪折了,看着川岛抬起的右脚作势待踢的样子,我在权衡了半天过后,还是决定保护自己脆弱的屁股,我拖着沉重的身体,扯着麻袋再次的踏上征途。
一圈,很费力。
两圈,很吃力。
三圈,已经恨爸妈少给自己多生两条腿。
四圈,已经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是一只蚂蚁。
五圈,几乎是连爬带走地摸了回来。
我的体力已经发挥到了极致,我保证这是自己长久以来第一次那么恐怖的运动,仿佛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出奇的是川岛的眼神透出一丝的赞许,但是随即就回复了那种凶狠的表情,“看起来你的极限就只有这么的一点,算了,第一天也不能要求你太多。不过,现在早已过了早饭时间,你如果现在赶到饭堂,也许还有吃到东西的可能。”
“饭…饭堂…”我大张着嘴,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我缓缓地支撑起身体,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吃的这个地方来,才稍微那么有一点力气,“我可不可以问一下,就问一个事情。”
“说吧……”川岛不知道我这人究竟有什么毛病,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他相信只要是在自己手下呆过一阵子,自然就会变得听话得多,这个新入门的师弟也不例外,现在趁他还敢提些问题的时候,尽量的满足他。
“我想知道,以后,每一顿餐吃的是什么,大概几点开饭,有没有饭前甜点和饭后水果?对了,如果做脆皮鸡的话,皮要炸脆一点,但是也不要太脆,松松软软的最好,松的占三成,脆的占七成,还有就是卤猪脚,能够再炒一下端出来效果会…”
“你给我闭嘴!”川岛终于忍无可忍了,再次的一脚踢上我的屁股,要不是我的肉厚,否则这一脚就足够要了我的小命,“没有甜点和水果!没有脆皮鸡!只有稀饭和馒头,不想吃就给我继续背着麻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