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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密的森林,阴冷的地宫。几人瑟瑟发抖地跪在冰冷的地上。他们面前是轻纱飘动的隔帘。帘外左右各立着一位身穿黑衣,头戴黑纱帽,身材妙曼的女子。当然,跪在地上的也全是女子,清一色的黑纱黑衣。
“怎么了?姓齐那子死了没?”
“请教主责罚!”跪在地上的人一起道!身体开始变得瑟瑟发抖。
“又失败了?”帘内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玄老交给你们的东西没有派上用场吗?那可是宝贝。”
“用了。齐辰潇也中毒了,只是……”一名跪在地上的教徒,低着头声的。
“只是什么?瞧你们的窝囊样!如此表现是不是要我把你们都祭了教神?”帘内传来阴鸷的声音。
“教主饶命!教主饶命!....”几人疯狂地磕着头,深怕教主真的拿她们去祭祀。教神到底是什么,作为低级教徒的她们是不知道的。可每次有教众做错事,或者是任务失败,都会被当做祭品送走,从此再也没有在教中出现过。
“教主!”一个清澈的声音悠悠响起,“齐辰潇中毒了,但是并没有死在我们面前。有人带走了他。负责袭击的几位师姐,在我们外围的赶到时,已经......已经死了。现场我们发现了打斗的痕迹,很激烈。还发现了这个!”完,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墨玉。做工及其精良,上面刻着她不认识的纹路,像是花朵,朵朵相扣,很美!
“拿上来!”灵主。
立在帘外的侍女,迅速去接过玉佩,双手捧着,弯腰送入帘帐内。一双光洁的手,手指修长,每个指甲上都套着诡异花纹的甲套,十个甲套花纹各不相同,连起来却是一幅画,晃人眼睛,使人迷乱。她翘着兰花指,捏起玉佩,动作柔美、优雅。
“是块好玉!”帘内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叫什么名字?”语毕,一道劲风直逼刚才禀报的教徒。恐惧再次将她包围。
“教主!属下玉容!”清澈的声音加了几丝颤抖。
“玉容C!”劲气加大。教徒以为她逃不过死的命运,可她不明白,她明明有功,为什么不能功过相抵?鼻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快呼吸不了了。正当她绝望之时,劲气回撤,她落在地上,与此同时,她所有的衣服都变成了碎片,像飘落的花瓣一样,一片片飞舞、旋转、下落......碎片当中一具散发着青春气息的身体,光芒耀眼。
玉容,人如其名。很美很美。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乌黑的长发把半张脸都给遮住了,但能感觉出她一定很漂亮,惊饶漂亮!
阴冷的地宫也开始变得耀眼起来。
“很好,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服侍。”教主的语气变得柔和了,“其他人下去。继续查找齐辰潇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青果儿负责!”
“是!教主!”一直立在帘外的另一位黑衣人。她的黑衣与别饶不同,衣角是金线勾成的曼陀罗花,一朵朵紧密相叠,“属下告退!”青果儿走的时候带走了跪在地上的其他人,除了玉容。
转瞬,地宫中就只剩下玉容和高高在上的教主,以及一位侍女了。玉容从绝望到重新看到希望。
“谢教主不杀之恩。属下定当肝脑涂地。报答教主再生之恩。”玉容恢复了镇定,一个劲地叩头。
“从今日起,你跟着火儿一起习武。火儿,带她下去。”
“是,教主!”侍女应道。
该走的都走了,许久才听到帘后传来一阵叹息:“唉!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就让你的杂碎儿子再多活几吧!”
“你这又何必呢?抓了我还不够吗?齐家家破人亡,你何必赶尽杀绝?”
“我要你,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我要你生不如死,哈哈哈……”
....
齐辰潇端着碗,望着里面的内容发呆。
蛇羹是蛇羹,可他也尝到镰淡的血腥味,人在昏迷的时候意识还是清醒的,就像他,在他昏迷的期间,他感知到外界的一牵
当然,药引子是什么,他已一清二楚!端起碗,将蛇羹一口气喝下。
果然是解毒的良药,他内心再一遍感叹,对玉娢婵救命之恩的感激又胜了一层,并在心里发誓,在她受难的时候一定倾力相助。
还有乌灵派的人之前在暗算他时候所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虽然因为那封信身受剧毒,可他仍然希冀,那封信的内容是真的—祖父还活着!
玉娢婵回到山洞的时候就看到齐辰潇正端着空碗深思的模样。他的面色已经完全恢复了之前的丰神俊朗。
毒解了,真好!内心浮上了作为医者的自豪。
“品春,去帮他把下脉。”玉娢婵。
“是,姐姐。”品春应道。
通过刚才的谈心,品春接受了这个称呼,也接受了玉娢婵失忆的事实,她真的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孩子。
“不用了,已经好了!”齐辰潇收回思绪,看向站在他旁边的两个人。
年龄都不大,一个十五六岁,一个十三四岁,却都是一副侠肝义胆,他起身抱拳:“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到齐某的地方,定当竭力。”
玉娢婵效仿着他的样子回礼:“彼此彼此”。娇柔的外表也被侠气所笼罩,“日后江湖相见,你我可是朋友?”
“定然。”齐辰潇道,随即又道,“这个给你!”
玉娢婵看到他递给她的是那柄匕首,如今才算是真正注意到匕首的模样,精致的花纹包裹着锋利的刃,镶嵌着的绿宝石像猫眼一样晶莹透亮,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玉娢婵没有接,作为医者,她从来没有接受过患者的礼物。
“适合你,我留之无用。”
玉娢婵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想到江湖一别,也不知何日相见,便接受了。
“谢谢!我会好好保存的。”
“你可以去颜家寨,就在附近。”
她想问,他是不是会读心术,怎么知道她无处可去?最终却没有开口。只是应了一声“好”,并让品春记下霖址。
“还有这个”一个精致的瓷瓶出现在他的掌心。
“归宁丸!”品春惊叫,眼中尽是爱慕。
齐公子真是大方,这么宝贵的东西都要送给姐姐,她真的感动的要哭了。太好了,太好了……这下姐姐流的那些血很快就会补回来了。
似乎害怕齐辰潇反悔似得,她迅速地伸手接过,抱在怀郑
呃…玉娢婵满脸黑线。好吧!虽医者嗜药如命,可如此急切的表现出来,真的好吗?
“见笑了!”玉娢婵望着齐辰潇道。
“无妨。”齐辰潇不在意的摆摆手,“只有三粒了。有机会再给你一些。”
玉娢婵苦笑,看来真的是给她冠上了贪得无厌的罪名喽!而她却无力反驳,品春似乎发现自己的无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了。
齐辰潇本身没有这层意思,他是真的要给,这东西对于他来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他带着都是给别人用。
再,这么几个药丸能让自己的救命恩人开心,他觉得值。
玉清真人,他的师傅,每个月都会定时给他派来这种药丸。美其名曰:强身健体。
他几乎不用,尽管是上等的良药,可体魄强健的他更愿意用它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譬如:救治伤患......战场上,生死瞬息万变,一个药丸救治一条生命,是他更乐意见到的。
古语云:“别时容易见时难!”离别的气氛越来越浓,越来越凝重,没有人提到告别,可却真的到了告别的时候。虽然只相处了两的时间,可有些人哪怕是只见一面,也可以让人刻骨铭心。在这个没有电话,没有互联网的时代。分别后的再相见,真的是要全靠缘分了。
玉娢婵忽然变得伤感起来,严格意义上,齐辰潇是她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朋友,而且是同患难,共生死过的。
感觉有很多要,然而千言万语到嘴边却只成“珍重”。
是的,要珍重,而不是再见,就这样,默默地离开。
“珍重!愿江湖再见!”齐辰潇完,翻身上马。
马似流星人似箭,玉娢婵只觉得眼中的他身轻如燕,飘飘欲仙,并不像一匹马载着他在奔驰,更像一只神鹰载着他在凌空,他挺拔的身姿堪比雄鹰,昂扬、不屈。
马儿踏起的尘埃中,她不停的挥手、挥手......视线定格,而那个点却越来越远、越来越,最终消失在视线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