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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字是她心底禁止触碰的一条红线，并不是因为多么的难忘多么的不舍，而是那个人曾经令她深恶痛绝，现在亦是如此。
很快身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慕愿垂眸看着进入梦想的慕锦，叹了口气。
合上书，关掉了台灯。
一夜无眠。
——
冬日暖阳透过薄薄的窗纱，落在木地板上。慕愿翻了个身，伸手摸到了放在床头柜上“铃铃”响个不停的时钟。
般整。
身旁的慕锦还在酣睡，她蹑手蹑脚下床，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了房间。
在出门的一刹那，遇见了同样刚起床出门的季屿北。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平日里清冷的脸庞上多了一丝慵懒。黑色条纹衬衫领子微微敞开，露出那一截勾饶肩线……
“早。”他理了理头发，冲慕愿一笑。眼眸如有万千星辰，光芒细碎而温柔。
“早。”慕愿撇开目光，落在季屿北手背，“伤口感觉好点了吗？”
闻言，季屿北抬起手看了看蠢蠢的熊创可贴：“嗯……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嗯，吃过早饭我再给你上一次药。”
“好。”
季屿北迈腿走到衣帽架旁，取下挂在上面的棉服，穿上。
“早上想吃什么？”他的目光落在慕愿脸上，二人猝不及防来了一个对视。
慕愿垂眸思忖片刻，避开季屿北的目光：“嗯……胡辣汤和蒸饺吧。”
她一个人住的时候，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胃也就这样落下了毛病。季屿北搬进来后，准备早餐的担子也就落在了他身上。
季屿北出门后，慕愿温了三袋纯牛奶。
厨房的玻璃正对着街道，能看见绿化带上堆积着厚厚的积雪。走道上偶尔有两三个晨跑的老大爷，还有遛狗的年轻人。
因为季屿北身材出挑，慕愿一眼就望见了他。
但凡他走过的绿化带，灌木丛上的积雪就“簌簌”飘落。
如果仔细观察便能瞧见季屿北的手有意无意的拂过雪面，将矮枝上的雪一扫而光，落地的雪在他身后留下了一道白痕。
“姐，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慕锦穿着毛绒睡衣，顺着慕愿的视线看去，“有个大傻子在玩雪诶！”
“噗……”慕愿被她逗乐了，“你口中的大傻子去买早餐去了。”
“那是……哥哥？！”慕锦有些震惊，她很难将清冷有着浓郁书卷气息的哥哥和眼前这个玩雪的大傻子联系在一起。
“去换衣服吧，今回家。”慕愿推了推依旧处于震惊状态中的慕锦，顺便将烫好的牛奶拿了出来。
“回家？！表姐我还没……”
“回我家。”
“那就好那就好。”
很快，季屿北拎着早餐回来了。
慕愿和慕锦十分默契的都没有提起季屿北玩雪的事情。
“我今就要回爸妈家过年了，你春节回家吗？”慕愿喝了口牛奶，目光落在季屿北身上。
季屿北沉默片刻，薄唇轻启：“我不回去了。”
“哦……”慕愿捕捉到了他眼底的落寞，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你……”季屿北顿了顿，眸色掠过一丝纠结，“你要回去多久？”
“大概四五吧。”慕愿安慰道，“月亮可以陪你。”
“嗯。”季屿北自己将打包盒中最后一口蒸饺塞进嘴里，抽过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巴，起身。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慕锦往慕愿挪了挪，声道：“我怎么感觉哥哥有点失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