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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洛川：神他妈右手顺手。
天气转暖，小风吹的人舒服。
姜念绾抬手，“扶我过去。”
墨洛川眼神有些黯淡，不过还是笑了笑，“好。”
两个人走过去后，姜念绾站着，“他什么情况。”
墨洛川蹲了下去，把趴在地上的男人翻了过来，清晰可见的是他的太阳穴红彤彤的，一击致命，由此可见姜念绾下手有多重。
他把平板捡了起来，屏幕稀碎，他叹了口气，“大嫂扔的挺准，男人还有呼吸。”
“不然我用平板能砸死人吗？”
尽说些废话。
墨洛川撇了撇嘴，“不过大嫂真厉害，隔了这么远还能扔到。”
姜念绾又说，“我只是瞎了，但身手还在。”
墨洛川有些怀疑姜念绾的乐趣来自于怼他。
姜念绾蹲了下来，手往前探了探，什么都没有摸到，第一时间没有准确摸到男人，让她心里有些落差，手指无意识弯曲，想就此作罢。
下一秒，一个温暖的手掌覆上了她的手背，牵引着她往前探去，鼻尖的冷香让她知道，是墨斯寒过来了。
她的手成功摸到了来人的衣服，既然能摸到，那姜念绾的动作就快了一些，这样的事情好像做了上千遍，动作娴熟。
她准确的找到了男人的每个位置，搜了一圈下来，什么都没有。
她又站了起来，没说话。
墨斯寒看了眼墨洛川，墨洛川极有眼色的离开了。
“回去吗？”他问。
“嗯，有些累了。”
她闭了闭眼睛，还是有些疼。
在回去路上，墨斯寒拿出单手给齐硕下了命令。
【外面那群杀手，放进来一些人。】
齐硕看到这条命令的时候都觉得四爷被人偷了吧。
他那么关心姜小姐，怎么可能还要放进来杀手呢。
这么想着，不过还是按命令做了。
姜念绾回到病房，重新躺在了床上，墨斯寒在准备水果。
切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想着跟楚向晚沟通的结果。
“手术如果你来主刀，成功率有多少？”
楚向晚坐在那儿，手中的笔有一下没一下的碰着桌面，此刻却突然停了下来，她敛眸，“不超过百分之十。”
这是什么概念，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她只有不到十的把握。
姜念绾这一次的情况真的很棘手。
明明没有任何损伤，可是她的眼睛就是看不见了，就是出血了。
他们动手术，无异于在黑暗中行走。
“你真的决定了要给绾绾动手术吗？”
墨斯寒坐的僵直的后背有些垮了，一旦决定了，后果如果会更严重怎么办？
“我再想想。”
楚向晚也没有逼他，“好。”
记忆就此停住，看了看自己切的奇形怪状的果子，全部都倒进垃圾桶，重新切了一份端出去。
“绾绾，吃点水果。”
他用叉子叉了送到姜念绾嘴边。
她张嘴，安静的吃苹果。
自从姜念绾失明，墨斯寒的精神一直都处在紧绷的状态，一刻也不敢松懈。
“墨斯寒，我们谈谈。”
她突然说。
墨斯寒端着盘子的手骤然收紧，他声音如常，“好。”
“你们跟向晚交流的情况怎么样。”她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主角不是她，淡然的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墨斯寒把盘子放在柜子上，轻拂她的碎发到耳后，温润的说，“情况并不严重，会好的，我不会让你有事。”
“动手术吧。”
她说。
墨斯寒抬眸，不发一言。
“尽管低于百分之十，试试才能知道最后结果。”
墨斯寒没回答她，心情有些暴躁，尽管如此还是压着怒火，“是哪个嘴碎的。”
姜念绾身子往后靠了靠，坐的稳当，浅笑了下，那笑容带了自嘲，“我真是坏事做多了，这时候连一个帮我签字的人都没有。”
她说的平淡，怕墨斯寒不同意，她又说，“当初我跟你三个月的合约报酬还没要，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她思考。
从始至终姜念绾都是淡定的。
轻而易举的就下了决定。
墨斯寒黑了脸。
墨斯寒黑了一整天的脸。
姜念绾跟楚向晚说话的时候墨斯寒还是黑着脸。
因为太过明显，导致楚向晚跟姜念绾说话的时候频频转头看他。
姜念绾道，“你不要看他了。”
楚向晚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以为她能看见了，没想到下一秒她说，“你转头的声音我听到了。”
“？”
楚向晚像是有了新发现，“你能听这么清楚？”
“能。”
她说。
楚向晚转头看向沙发上的墨斯寒，同样的，墨斯寒很有默契看她一眼。
二人视线交融，心中想的不一样。
她好像在变化，那细微的改变让他们注意不到，至于是哪里在变，他们说不出来。
到了晚上的时候，纪北苑想留下来看姜念绾，没想到被墨斯寒直接踹了出去。
姜念绾道，“你也出去吧，不会有事。”
他们两个人很有默契，墨斯寒能察觉的到她的情况，同样的，当事人也可以，姜念绾察觉到的还要更早一点。
所以墨斯寒想做的，就是姜念绾想做的。
尽管如此，墨斯寒还是有些担心，“绾绾，我在浴室待着。”
“祁江，把墨四爷带出去。”
祁江不发一言的从外面进来，抬手想碰的时候，墨斯寒眼神冰冷的射过去，祁江低了低头，“抱歉四爷，职责所在。”
直接就把墨斯寒拖出去了。
关上了门，关了灯。
病房的窗户微开，夜风吹了进来，窗帘轻拂出弧度。
夜已深，姜念绾没有一点困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念绾一直都如老僧坐定一般的一动不动。
“咚。”
一声细微的响动成功让姜念绾注意到了，她头微偏，朝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一片黑，她也看不到。
男人屏佐吸，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开了窗户，身子一跃跳进了病房，极快速度的拔了枪，看出床上坐了一个人，他瞄准了扣动扳机。
“砰！！”
本来没什么动静的医院突然‘醒了’，外面瞬间响起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嘶吼的安排。
“今晚没有人守少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