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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一道消瘦的身影正悄悄出现在镇子城北的路上。他骑着个破一二五摩托车歪歪楞楞还故意窜路旁,看上去,完全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可,矛盾的是,又风风火火。
若问他是谁?
此身影的主人,正是那个被烟草公司奉命走在路上的查烟人。
可能因为骑车冷或者为了工作好进行便掩人耳目一番伪装。
所以,他穿的衣服稍稍有点厚,类似中山装,深蓝的,但很破旧;还没戴头盔,却戴了一顶鸭舌帽,帽子颜色说绿不绿说红还不红、似乎有点绿浅黄又或者黄浅绿,总之一副怪怪的样子。
尤其他身子上还斜挎着一个帆布包,很有年代感。
哦对了,还挂一墨镜,又很显另类。
尤其瘦得就和猴一样,看着加上摩托车统共难说能有二百五十斤,还得是市斤。
尤其他还不甘心自己这九九X六七的工作时间,所以一路骂:
“真是的,礼拜天也不让人消停?”
“这人生真狠啊,总把人当驴使?”
“特么一个字——累!啊,”败轻,细心人耳朵尖能听见那种的感叹。
毕竟此处有风声,呼呼地,嗖嗖地。
但此后,他又突然转了画风,很逍遥派,还唱歌,瞎特么唱,好像什么歌都有,似乎都能来两句,反正使劲吼,似乎能有多大劲就会使多大劲的样子,甚至吃奶的劲都能使出来,人腔鬼调的。
所以一路上遭遇不少睥睨的眼神。
甚至是被谩骂。
但好像都不是直面的。
几乎都是偷偷鄙视。
暗暗非议。
“……!”
这个时候镇长早到家了,一进家就把收养朵朵的事都告诉了老婆子叶心言,叶心言也很有爱心抱着朵朵亲来看去,爱不释怀。
与此同时也不怪罪老郝礼拜天都不休息瞎折腾了。
一个劲直夸奖镇长这回能干。
甚至还说镇长一辈子没干什么好事,都不入她眼。
尤其这辈子不能让她怀孕生个一儿半女甚是责怪镇长没有本事。
可在今天,就朵朵这事干得漂亮。
非常漂亮。
这事干得非常漂亮。
所以——
尽管镇长听着责备有些憋屈,但收养朵朵被赞还是很欣慰,甚至沾沾自喜。
但借着高兴的劲,镇长也为自己开脱,“心言啊,你就是心眼子多?人家不是早年挖矿的时候被砸过嘛,要不是小南爸救我,别说不能让你怀孕了,恐怕你这辈子想见着我都难?所以,你就知足吧?”
没等老婆子搭话,镇长又说:
“还有礼拜天不休息不能陪你,人家不是最近工作忙吗?再说了,樊所今天不是去参加别人婚礼去了嘛,我去挨个村送协查鬼爷的通告,是替所长跑腿,临时工,帮忙跑跑腿什么的,山庄里村部都没去,仅此而已;再说了,我又不是去泡妞,你吃哪门子的醋嘛?”
镇长没真没假地还想说不停。
谁知镇长老婆子眼一瞥一瞪:
“行了行了行了,闭嘴吧你!就你这些故事俺都听出茧子了?当孩子面,快别说这些了?打电话快打电话,告诉姐姐告诉林燕她们,快来家庆贺庆贺,你看好孩子,我去做菜,我去做菜。”
还摸了朵朵一下头,“这孩子真好,我喜欢,很喜欢!”
“好好好,好好好,我打电话我打电话。”镇长搂过来朵朵,还不停嘟囔:“爸爸是个好人,一辈子只爱叶心言,从没泡过妞,也从没当过坏人。”
“呵呵呵,”一笑一举朵朵,“爸爸一辈子都奉献给‘党和人民和国家’了。”
“坚决不泡妞,不当坏人!”
“要像小南说的,做好人,学善良!”
“传承传统文脉,崇尚高度文明!”
朵朵一听即刻拍手,“爸爸伟大,爸爸好伟大,爸爸了不起,爸爸真了不起!”
“呵呵呵,”镇长笑着又夸朵朵:“这孩子,真能能,俺喜欢!来‘举高高,举高高’。”
“啊哈哈哈哈,咯咯咯,咯咯咯。”爷俩乐不停。
镇长还呶呶不休:“爸爸坚决不泡妞,不当坏人!”
“往后只爱朵朵,只爱心言!”
镇长举着朵朵转。
举高高。
“看看看,这徐鞋,真漂亮!”
“啊哈哈哈哈,咯咯咯,咯咯咯。”爷俩依然乐不停。
镇长夫人择着菜花却说:
“哎呦呦,哎呦呦,看能耐的你,还想去泡妞?都老了个熊了,你还是省省吧,多为百姓干点事。”
“干实事,干好事。”
“不然真白来,白来这世界?”说着话,她还想着自己一辈子当老师教学生的一些画面。风轻一笑,很自豪,很有成就感。
也很有风韵。
瞬间呈现出一种东方女人特有的美。
“好好好,干好事,干好事。为人不能做坏事,不然会报应,下地狱,煎油锅。”镇长嘟嘟囔囔也在刷存在感。
“你你你,给林燕打电话了嘛?”叶心言突然问。
“哦,天哪,乐忘了都?”镇长轻轻放下朵朵,“好好好,我打,我打。”
“噢,别别别,别打了。”镇长老婆又突然发话。
“怎么了?”镇长一惊问道。
“走走走,去超市,镇子大超市,给朵朵买衣服,添置东西。然后——”叶心言一顿。
突然这一顿,她可不是卖关子,而是正琢磨中午头里应该在哪里吃饭呢?
“么?然后么?”镇长好奇问。
“诶,然后、然后就下饭店。”
“好。就这么决定了!我当一回家。”叶心言很自信的样子,很美很善良。镇长有看到还说,“嗯,好,自信的女人最美丽!”
“真好看!”
“听你的,就听你的。”
“走走走,走喽,下饭店去了——!”朵朵都蹦高了。
乐得一个劲喊。
“下饭店去喽——!”两个大人也跟着开心。
“啪”锁上大门就一起上了街。
也就几分钟,从张马村子就上了镇子香城街。
但看着心言领着朵朵一起走穿着的徐鞋好看是好看,镇长心里却打了一个结:朵朵爸妈刚刚去世不多天,怎么这么快就能给她穿了红色的鞋子呢?
“可若真穿白色的鞋子来我家,她也不吉利啊?”
“这徐鞋,难道是天意?”
“真像小南说的,从此后,她会‘因祸得福’?”
“嗯,应该是天意!”
“这是天命啊!”
“人这一辈子就是个‘命’,不信都不行?”
一番自问自答中,镇长又开心笑了,很欣慰。与此同时,还默默感恩小南。他觉得这些有可能都是小南安排的。
不知不觉一看落后了几步,忙追忙喊:“等等我,等等我——慢些走慢些走!”
前边的娘俩却“咯咯咯”笑,捂嘴笑。
原来回头一看,镇长这个大先生起步忒难看了,一拽一晃跑,不像一只笨鸭子,就像一个笨猩猩,很愚笨,还憨憨笑,张口气喘的——
还吧唧嘴,还伸舌头。
两只胳膊还甩,还半蹲着身子。
而小雨却在娘的“糖酒铺子”旁独自坐在石鼓上正回忆昨晚的梦呢,“天哪,梦真的神奇!昨晚刚梦到只要给朵朵穿上‘徐鞋’她就会转好运有好运,谁知今天就被镇长给收养了,‘因祸得福’真是‘因祸得福’,看来这都是命啊?天命!”
村口琵琶石桥上,娘也正给几个乡亲拉这事呢。
有说有笑的。
所以大家感觉都很欣慰。
都夸这事干得非常漂亮。
真漂亮!
而三娘开心看完“孝子榜”又看到鬼爷和麻子的协查通报以及嫌犯画像,瞬间又不开心了。
尤其还有禁止猎杀“保护动物”的画面,心情更凝重起来。
不由暗念:“这些坏人怎么都不死呢?”
“罪大恶极,丧尽天良,不该活?”
“可是,这些坏人都有翅膀嘛?怎么就和飞了似的,都抓不到看不见的?”
“排查那么久了,都抓不到?”
“人不见人鬼不见鬼的?”
“唉——!”
一声叹息,又担心起二哥来。
也就是我们的乞丐王者,小南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