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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隐约觉得快到承德了。回到房间后,她呆滞地坐在床上,看着自己淌满鲜血的手。
林南轩扯来一张椅子,坐在她的身前,抬眼看着她惊惶未定的脸。
医药箱放在旁边,他打开酒精,“忍着点,会有点痛。”
“嗯!”她重重点了下头。
灼热的刺痛感传来,舒雅紧咬牙关,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林南轩晓得她在强忍,试着转移话题:“你爸爸那边的事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
舒雅一愣,忙:“不要。”
“不要?”林南轩挑起好看的眉头,“为什么,是想让你爸爸吃点苦,还是单纯的不想麻烦我。”
竟被一语中地了,没来由一阵心虚,舒雅眼神闪烁,不敢看他的眼睛,“他欠了多少钱。”
“不知道,还没问。”
“我已经欠了你太多了。”吸了吸鼻子,她倔强地摇摇头:“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一辈子都还不上你。”
包扎好她的手,他将纱布一系,双手抵在膝盖上,怔怔凝着她:“不要我帮忙,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她犹豫了。
他也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她能怎么办,她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
“好好休息吧,明早我们回北京。”收拾好医药箱,林南轩站起身。有些时候,她就是太要强了。明明和雪梨差不多大,雪梨在学校过着单纯的校园生活,而这个女孩到底在经历什么。
“林南轩!”忽然抬起头,她大声叫住他。
这还是第一次她连名带姓的叫他,似乎从开始,她就喜欢“唉唉唉、你你你”的叫他。
“还有什么事吗?”林南轩回过头。
“我以后会还你的。”少女目光灼灼。
挑了下眉头,林南轩应了句:“好。”
房门轻轻掩上的一瞬,舒雅仿佛一只断了线的木偶,整个人躺在了床上,既懊恼又颓败,真想长个地缝钻进去,她最不想让他看到的样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一夜,她注定无眠。
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她此时的消沉,她糟糕的少女时期。
林南轩从房间出来后,本来淡漠的眸眼瞬间变得锐利,好似寒潭一般深幽。等在门口的四大步迎了上来,机灵鬼似的偷偷瞄了瞄他:“司翰哥在大堂吧等你呢。”
“嗯。”单手插着口袋,二人上羚梯。
深夜的大堂吧灯光明亮,大理石的墙面泛着幽幽的寒光,林南轩大步穿过前台,在礼仪姐们的注视下,向那妖治的男人走去。
“那就是林家公子吗?”得体的旗袍勾勒着年轻女孩们的曼妙身材,一双双水眸难掩爱慕。
“嘘~~不要多嘴,快走。”一连串高跟鞋声渐走渐远。
双腿交叠,左司翰后仰椅背,昂着头高深莫测地眯着眼睛。
开门见山,林南轩边坐边:“那个叫马偃的男人,借了魏光雄多少钱。”
“几百万吧。”左司翰薄唇上挑,“怎么,你要管。”
“嗯。”林南轩点了下头,不打算绕弯子。
身后有人走近,礼仪姐端来两杯茶水,偷偷瞄着这两个年轻男人,忍不住春心荡漾,妖孽的左少倒是经常来,但这位林公子,似乎只活在人们的谈论郑今晚有幸一见,果然气质卓然,和传中一样,是个像罂粟一样的冷漠男人,让人不禁芳心大动。
“你要怎么管,不会是打算还钱吧。”端起茶杯,左司翰言语中,不免揶揄。
“还。”林南轩惜字如金。
左司翰闻言冷笑:“你还,他倒是也敢要啊。”
“不要也得要,不是替我还的。”
“是替那丫头?”
林南轩抬起眼帘,淡淡凝着对面的男人:“她叫马舒雅,是邻居家的孩子。”
“邻居家的孩子?”左司翰故意看着远处,想了想,疑问道:“都是在皇城根下长大的孩子,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么一个邻居。你的邻居,不是我吗?”
“左司翰,不要太刨根问底。”
被叫的男人耸耸肩,“当然要问清楚,本来她是魏光雄要送给我的,现在莫名就被你截了,我怎么不能问清楚。”
眸底闪过一抹寒凉,林南轩不动声色:“什么叫送,她还是个孩子。”
“已经是个美人了。”左司翰显得有点咄咄逼人,忽然笑得孟浪。
四目相视,林南轩又:“她才只有十六岁。”
“然后呢。”
“她是我姐的干女儿。”
“额……”左司翰一顿,瞬间堵住了嘴,“南谨姐的?”
那就有点难办了,他可以不给林南轩面子,谁让他不念时候的情谊总跟自己对着干,但是南谨姐……,就另当别论了,端起茶杯,左司翰吃鳖的表情略显滑稽。
林南轩骇笑,舒雅,应该算是姐姐的干女儿吧,反正,舒雅和雪梨一起长大,姐姐一直拿舒雅当女儿疼,他应该不算是扯慌。
大堂吧一下静了下来,两个男人喝起了茶。
林南轩突然想起,这么晚了,舒雅好像还没有吃饭。
“四!”
正在和礼仪姐姐打茬的少年看向这边,“干嘛老大,我可不想加入你们的话题。”从一个院里长大,他受够了这两个兄长的针锋相对。
“你不饿吗?”林南轩问。
“饿呀。”四立即来了精神,“亏你还能想起来,我们还没有吃饭呢。”
“那你叫好餐,督房里去找舒雅。”
“得令!”四像个大兵一样领命,跟着满是委屈的嘟着嘴:“原来你是在担心舒雅呀,害我自作多情,真是的。”
瞬间像只斗败的公鸡,四垂头耷脑和礼仪姐姐们再见。
左司翰觉得,许久不见,陶肆这个鬼,似乎更戏精了。
“我没有想到,你再次踏入这里,竟然是为了一个女孩。”
“是呀,我也不想来的。”林南轩环视一周,装作很惆怅的样子。
“哼。”左司翰笑得阴森,被他的表情挑衅到了:“别把自己得那么委屈,好像自己多无辜似的。”
“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走了。”
“怎么,那么着急去陪那个美人吃饭啊,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作为嫡系,你年少不懂事擅自脱离军区就算了,找些女孩玩玩也行,真要太当回事,心曹老不饶你。”
林南轩站起身,若有所思想了想,继而笑得儒雅:“她还是个孩子。”
凝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左司翰咬了咬牙,他最讨厌的,就是林南轩那副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