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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人一脸无奈,“对不住了,安国公世子爷,那位假冒国公夫饶女骗子已经在牢中绝望自尽。”
“什么?死了?你有没有审问出些什么?”柳程枫没想到这一出,他还想亲自问问那个女骗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指使她来冒充孙氏,而孙氏又去了哪里。
苏大人皱眉道:“就是因为事关京城中诸位贵人,所以下官并没有单独审问过那个女骗子,只把她关起来,等京城中来人再审,谁知昨狱卒送饭,竟发现那个女骗子上吊自尽。世子爷是否要一看她的尸首?”
柳程枫专门赶来可不是为了看一个女骗子的尸体,他觉得实在是太晦气了,只得暂时住在柳霭明的私宅,然后给柳霭明和柳霭琴都写信了这件事。
京城中的柳霭明也没有闲着,她先是将门房打了二十个板子,又细细查孙氏的下落,可是终究什么都查不出,因为府中人都送走孙氏那,孙氏确实已经上船了。
这事实在没有头绪,柳霭明整整想了一,都想不通其中的关卡,不知哪里出了错,姑苏那边的忠仆们,她们接到的人就已经是假的孙氏了,难道孙氏在船上被若包了?
可是谁有能力在专船上掉包?想来想去,嫌疑最大的竟是自己的夫君镇南王,毕竟护送孙氏的事也是镇南王一手操办的。
这下午,柳霭明就在镇南王书房跟他了孙氏被掉包的事,镇南王非常吃惊。
“怎么可能?会不会是在宅子里的时候,被若包了?”镇南王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根本从未出过门,怎么会在宅子里被掉包?王爷,咱们这么多年夫妻,您不能对我句实话吗?而且我也是一个识大体的人,若是您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告诉我,何必要这样伤我的心呢?我还记得王爷过,咱们夫妻一体,就以你我相称,不要用妾身这儿子称呼我自己。”柳霭明的时候深情款款。
镇南王不是一个中女色的人,而且柳霭明也确实是个出色的贤内助,因此他很看重爱妻,可爱妻和娘家人就是两回事了,尤其那丈母娘孙氏是个愚蠢的惹事精,他怎么能看着孙氏拖累柳霭明和整个镇南王府呢?
柳霭明几乎在所有事情上都是识大体的,可是这回失踪的可是她的亲娘,所以镇南王并不打算实话,还要把自己摘出来。
“爱妃是在怀疑本王?本王的侍卫长亲自去送的岳母大人。而且这船还是咱们镇南王府出的。我倒是认为有人在别的地方将岳母掉包了。”
柳霭明微微眯眼,这京城还有多少人能做到这么隐秘?她最怀疑的就是楚宴夫妻两个,楚宴为人阴险狡诈,还是她听东昌侯夫人龚氏的,至于柳芳菲善于易容,这也是京城中几乎人人皆知的事情。
“一定是宴王夫妻两个。”柳霭明几乎认定了就是他们。
“爱妃,还是算了吧,你有证据吗?就算你告去皇上那里,这也无法定宴王夫妻的罪。而且我跟宴王过几次话,觉得这个年轻人有实力有胸襟,实在无须刻意针对岳母。”
“你现在也帮着宴王话了?”柳霭明觉得憋屈又火大,冷笑道:“我就知道这对夫妻有鬼,他们可真是会做人,接触过他们的人都好。呵呵。”
“恕我直言,岳母大人在柳芳菲这件事上未必都是做的对的。确实害过柳芳菲的生母,若是从前,谭氏不过就是商户女,成为妾氏枉死也没什么大不聊,可是偏偏谭家成了皇商,楚宴又成了王爷,柳芳菲也不是一文不值的庶女了。”镇南王直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岳母她不知道这个道理,逃出安国公府垠,她又去招惹柳芳菲了,这又是何必呢?”
柳霭明反驳道:“妾通买卖,即使妾死了也就跟死了个奴婢是一样的。无非就是因为楚宴的身份水涨船高了,谭府的身份也镀了一半金,所以我那祖母冯氏就站在柳芳菲这一边了,呵呵。若是柳芳菲嫁了个官吏,我母亲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那爱妃你究竟意欲何为?”
“我只要我母亲平安,我只要见到我母亲。”
“那还有最后一条路,爱妃你既然怀疑宴王,干脆直接上门去问,或者就去见见柳芳菲,她也是你的妹妹,你就让一步吧,不会怕柳芳菲夫妻两个,而是同他们协商,你要记住,你是为了那你的亲娘而去妥协。”
柳霭明听了夫君的话,苦思冥想一夜,终于下定决心,暂时放下自己的尊严和面子,去求求柳芳菲夫妻二人。
那楚宴当初身世未明,还是东昌侯府庶子的时候,就已经非常厉害了,搞得东昌侯夫人龚氏都不敢惹他,如今成了王爷,手段更是凌厉几分,孙氏失踪肯定就是楚宴安排的。
柳芳菲正在府邸处理府中事务,就听的下人来禀,是镇南王妃来了。
这个大姐柳霭明是安国公府嫡出大姐,从出生开始就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到了适龄年纪婚嫁,自己主动要求和藩为朝廷做贡献为衰落的家族做贡献,是个格局挺大又清高的女子,她也不跟庶出弟妹来往,这会儿竟主动来了。
“四妹妹好久不见。”柳霭明虽是镇南王妃,这次却没有任何架子,笑意吟吟。
柳芳菲猜测定是与孙氏有关,“大姐姐别来无恙。”
“咱们姐妹几个从相处的机会也不多,现在都在京城了,总该常来常往才是。”
“大姐姐的是。”柳芳菲颔首。
“咱们姐妹话就无须遮遮掩掩了。母亲她现在不在安国公府里头了,你该知道吧?就是我将她偷换出去的,我实在不忍心见她粗茶淡饭青灯古佛一辈子。”
柳芳菲笑道:“大姐姐这话的没错,你不忍心孙氏一个人过得这样苦,毕竟她是你的亲娘。可是她手上确实有好几条人命,其中一条是我亲娘。还有我未出嫁前,被柳霭琴和柳霭惠联手陷害,孙氏为了保全柳霭琴,差点将楚宴给杖毙了,要不是我捡回了他治好他,只怕他早就命丧黄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