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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路比较颠簸,楚宴就改走水路,他私下拥有几艘大船,现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船可比马车稳当多了,水路行驶了三两夜,柳芳菲和楚宴就到了江南的姑苏,这地的知府是谭拓的好友,谭拓早就写信告知要好好照顾他的外甥女和外甥女婿。
楚宴也不能再用自己的真名了,他决定隐姓埋名过一段日子,免得京中有些人还想斩草除根,于是就化名谭宝,对外称自己是谭拓的侄子,只有姑苏知府苏大人知道其中隐情,至于柳芳菲就化名为方氏。
于是姑苏城中又新来了一户大户人家,也是经商的,还是江南第一富商谭家的亲戚。
柳芳菲因为怀孕就不出去参加什么贵妇集会了,但她也没有泄露自己有孕一事,大家都只当谭少夫人身子不好,需要人照顾,至于她为何不露面就得比较严重了,是谭少夫人有咳疾,这样一传,就不敢有人邀请柳芳菲参加什么宴席了,毕竟有咳疾的人在外头,大家都是躲着的。
至于楚宴每次出门前,柳芳菲还要帮他稍微做一做妆容上的改变,跟以前的楚宴的脸有很大的不同。
楚宴带来的暗卫也全部隐藏在府邸之中,陈默又去当地黑市买了一些丫头婆子,由府邸原来带出的丫头婆子调教着。
再京城中那桩轰动的命案,足足让京中众人讨论了八个月之多,因为京郊翠山山脚下的庄子都是几户勋贵世家的庄子,结果人家庄子被杀手袭击,死了好多人,还好主子们并未去庄子上度假,否则不是出大事了吗?
这几家庄子分别是毅勇侯府、宁波侯府、暨阳侯府、英国公府邸的庄子,至于山顶上的温泉庄子竟然还是平西郡主的。
京兆尹压力很大,正在查这案子,但这些杀手都是训练有素的,活着的逃了,死聊也是死无对证,仵作将死去杀手的尸体验了又验,也没什么结果。
只某个庄子上的杀手尸体,明这个庄子的护卫也很厉害。
这个庄子,京兆尹查过了,是毅勇侯秦府所有,秦邵忠还来找过京兆尹。
“大人,辛苦了,这庄子里出现的杀手尸体应该是我手下摆平的,你要知道,深夜出现杀手,我手下肯定是自保,可惜没留下活口。您也知道,我这差事容易得罪人啊。”
秦邵忠是御龙卫指挥使,他得罪人是正常事,京兆尹摆手道:“这事如今牵连的人太多,我若是没个法,恐怕其他几家不好交代啊。”
“这还不简单吗,我亲自去,就仇家寻仇,结果找错人了,找进我秦家的宅子乱杀一通,我全都摆平了。至于其他完全是受我的拖累,我亲自登门致歉再赔银子就是了。”秦邵忠笑道。
见他如此上道,京兆尹高兴不少,本来他愁得很,不知如何交差,有人出来收拾烂摊子,他简直就是太高兴了。
秦邵忠回府后赶紧给远在江南的楚宴去信,原来,他是事先收到楚宴的来信,才帮楚宴收拾一下的,毕竟他们在那一夜杀了许多杀手,这事动静太大,京中肯定会有波浪,秦邵忠若是出手,那么铁定就没事了。
过了几日,毅勇侯爷召儿子秦邵忠去书房。
“我倒是不知,你还有个庄子在翠山山脚下?你庄子上的暗卫如此厉害,将那些黑衣人都杀得片甲不留?主要是这些寻仇的人也是奇怪,竟然将那几处庄子都一一屠杀过去,唯独你的庄子倒是保持得最好。你究竟在外面得罪了谁?差点牵连了其他庄子,好在那几户功勋世家没什么妇孺老人在庄子上暂住,否则,这样的祸事你以为你一个炔得了?”
秦邵忠知道此事瞒不过父亲了,“请父亲息怒,那庄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是谁的?”
“是昔日的宴王,他只是将有孕的妻子安排在那里,结果他们团聚了没多久就有杀手在大半夜偷袭了那里,还有楚宴的暗卫功夫撩,那些杀手没得手。估计事先不知道楚宴夫妇住哪个庄子,所以才屠杀了附近所有的庄子。幕后之人下手如此不顾一切如此血腥,怕是势力很大的人。”
毅勇侯闭了闭眼睛,“让你不要蹚浑水,你就是不听。罢了,宴王夫妇也着实可怜,帮他们一次也好。只是,这事,皇上估计也会问,你想想怎么答吧。”
“多谢父亲理解。”
“皇上可比咱们都精明,你想想到底该怎么办。”
果不其然,等顺府了结了这桩案子,皇上也召了秦邵忠进宫。
御书房内,皇上已经批阅完了奏折,半眯着眼睛。
“邵忠啊,你这回受了委屈,朕一定会帮你讨回来。”
“多谢皇上,微臣并不委屈,反正微臣的侍卫也是一流的,并没有让杀手们得逞。”
“嗯,也是,你们这一辈的孩子都是骁勇善战的,包括你、包括楚宴。”皇上突然提到了楚宴。
秦邵忠在下面跪着,他的后背已经汗湿了,事实上,他这两根本就没有睡好。
“多谢皇上褒奖,微臣不及宴王殿下。”
“在朕眼里,你比他可强多了,他做完了事还要指使你收拾烂摊子,还要指使你欺君呢。”
秦邵忠赶紧扣头,“微臣万死。”
“胆子不啊,你撒的这个弥大谎,骗得过外头的人却骗不过朕。朕也是多年的老狐狸了。若是外头的人真知道那是你们毅勇侯府的庄子,谁敢去杀人放火?分明是这背后主谋没有事先查明这几个庄子都是谁的,匆忙间派了杀手。”
秦邵忠听后,心里发抖,皇上分析得没错。
“你可还有什么要向朕禀报的?”皇上已经睁开眼睛,挑眉看着秦邵忠。
秦邵忠禀道:“这庄子其实是宴王殿下的,可是不知谁半夜派了杀手去偷袭,宴王殿下的暗卫们杀退了这些杀手。这些杀手不知哪个庄子才是宴王的,因此就发生了几个庄子被屠杀的事。皇上,宴王殿下已经是庶人,但还是有人要他的命,微臣跟殿下是多年好友,不忍心他被逼此境地,所以才。总之请皇上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