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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新发现？”
还是那个台，只不过这次威尔多带了一个手电筒，正借着光打量着证物袋里的那一节藤蔓和两段的树叶。
“别看现在已经干枯了，昨晚上我发现它的时候就像还在夏一样，今白我还在那个树林里逛了一圈，湖边也去了，没见过这种藤蔓。而且你的人也不至于把树叶落在现场吧。”
“的也对……”威尔探长把证物揣进兜里，“我会拿回去给伙计化验一下，你那边还有什么别的发现么？”
“没有，我本来是想去现场看看痕迹，推断一下凶手的能力或手法是什么，但是现场……怎么呢，有点过于干净利落了。”
杨帆歪着头，语气十分的不解：“正常来，手段这么凶残的人做事也会比较粗暴吧？但是现场又没什么痕迹，除了二楼楼梯口的那个凹陷外几乎只有鬣狗帮单方面的行动痕迹，就像是他们在打空气一样。如果他冷静的话，又把现场弄得那么血腥。”
“和我的感觉差不多，初步判断，可能是同行或者前同行做的。”
“同行？但我……你是你的同行？”杨帆隔着头盔瞪大了眼睛。
“没错，你得感触还不够深，但我和伙计就不一样了。我们是查找现驰迹的内行，更知道消除痕迹的难度。老实，我对正义联盟没意见，遇到启星那种事确实缺少不了他们。但我之前对你们这些在各个城市活动的‘业余爱好者’不满，就是因为我认为现代科技对现场线索的捕捉已经超越了人脑，足以让任何侦探退役。而事实也差不多，至少当代推理家都在避免把背景放在现代都剩至于威胁不那么大的犯罪分子，警方的火力也足够应付。”
也许是压力过大，威尔探长难得和杨帆分享了下自己的心路历程，紧接着又道：“但是我发现我错了，仅仅是名不见经传的‘濒危大军’和一群像杂技一样的忍者就让警方十分头疼。你们这些超人类的能力更是五花八门到让我眼花。这次的凶手，竟然能消除他的大部分痕迹，毛发，皮屑指纹乃至于汗水血水唾液……什么都没樱连脚印都只有残缺的几个……”
“唔，也许这个凶手的能力刚好能让他不留下痕迹，比如能悬浮的能量体或者隐形人什么的？”
“有这个可能，但经过你的调查，我觉得不仅仅是如此。如果只是因为超人类的能力导致的，至少会留下使用能力的痕迹吧？你和人打架的现场我可没少收拾过。”到这，威尔探长不爽的翻了个白眼。
杨帆也知道自己几次战斗造成的公物破坏都不，好在市ZF在启事件后就有了相关的维修经费储备，不然杨帆的英雄称号可以改桨市容破坏者”了，只得嘿嘿笑着装傻。
威尔也知道这种事怪不得杨帆，抽了一口烟继续道：“如果一个有超能力的凶手不仅可以如此干净利落的大规模屠杀，又有意识的在抹消自己留在现场的痕迹，那就很难是能力本身的问题了，几乎所有能搬进物证室的东西全都是无足轻重的，要不是墙不好解决，我怕这个凶手能把有弹坑的墙也带走。做到这个份上，除了自己人之外我也想不到什么人了。”
“所以结论是，如果这个凶手做完这一票就偃旗息鼓，我们就是拿他没办法了？”
杨帆不自觉的摩挲着下巴。
从威尔的专业领域来调查毫无线索，而自己去了现场也只发现一片树叶和一节藤蔓，如果随后的化验没结果的话，可以线索到这里就全断了。
要是这个凶手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去了别的城市，自己好像还真拿这家伙没辙。要是他多作案几次倒是有可能抓到狐狸尾巴，不过以这个凶手的杀戮手法和规模，反而不出现比较好吧？
“起来，大叔，市长家的那个女孩怎么样了？”杨帆脑子里灵光一闪。
一提起这个威尔探长又皱起了眉头：“情况不是很好，据一直在做噩梦，白也魂不守舍的。市长为此又把我和局长叫去臭骂了一顿，如果七内抓不到这个凶手，以后你就可以换一个接头人了。”
“好吧，我的意思是，你看我们能不能对外放出消息，就市长的女儿状态转好，慢慢回忆起凶手的样子了，不定他就会找上门来。”
威尔被这个主意吓了一跳，市长家的女儿今年才十二岁，经历这种事没被灭口也没直接疯掉已经很幸运了，现在又要让她当诱饵？别自己一把年纪能不能狠心让一个孩子冒险，就市长听到了这个主意能善罢甘休？
只怕就算成功了也要坐冷板凳了吧！要是失败了名声都得臭大街，干脆饮弹自尽算了。
杨帆话一出口也后悔了，不自己打不打得过的问题，单对方的能力还没摸清，如果一个保护不慎，真的被某种诡异的能力把证人灭口了，那自己岂不是拿人命开玩笑。
所以他究竟是DC世界里的谁啊。
杨帆苦恼的拍了拍头盔，后悔上辈子没深入研究下dc漫画的世界。DC漫画作为几十年老ip，除了现在耳熟能详的一些人以外，还有不少冷门角色。像是首次出击遇到的火焰人之流自己就没什么印象。
指不定这个家伙就是某个没人气的冷门角色，因为设定上手太黑了被读者所不喜，最后被编剧雪藏呢。
调查陷入死胡同，两人也只好各回各家，寄希望于能在藤蔓上查出什么，然而两过去了，还没等化验出结果，威尔探长已经传来了另一个坏消息。
“遭到……”杨帆突然停口，目光看向不远处在冰激凌摊位排队的卡拉，把话吞了回去。“我这边有点事，方便的话发短信给我吧。”
就在他五六米外，已经逐渐画风正常化的卡拉正和艾丽克丝一边排队一边悄悄话。艾丽克丝刚刚从导师那里回来，本来只是想请假陪一陪成宅在家里的孤僻妹妹，没想到世界变化的这么快，养了好几年的问题儿童突然就少女怀春了。
忙不迭的就以逛街为理由把杨帆拉来陪同，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写论文憋疯了，才刚观察了杨帆不到二十分钟，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逛街大业中，杨帆倒真的变成陪衬了。
正想着，艾丽克丝拍了拍卡拉的肩膀，留下妹妹排队，自己向杨帆走了过来。
“你不陪卡拉一起排队吗？”
“还好意思这个，这种事难道不该是绅士代劳吗？”艾丽克丝打趣道。
“哈，我可不想被讥讽为亚洲大男子主义，再我真的有事。”杨帆晃了晃手机示意自己确实是在忙。
要是没有艾丽克丝这个灯泡，俩人一起排队顺便聊聊倒也不错，现在两姐妹黏的像连体婴一样，自己还是不要献殷勤了，当好工具人就可以。
艾丽克丝也不是真的在意这个，她自己就是个女强人型的性格，学校甚至有道消息她是女同，而卡拉的性子她也很清楚，真把她当女生她还不乐意呢。
“好吧，但愿我没有打扰你。我只是想谢谢你，让她变的开朗了不少。”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是她自己主动进行改变的结果，再我这不还在努力中么，你要是真感谢的我的话，多打打助攻球啊。”
“哈，我当然很乐意，卡拉的朋友不多，能有你这样的‘友人’，我想我父母也会很欢迎的。不过……”艾丽克丝犹豫了一下，“你也知道卡拉以前的脾气，以后你俩如果有什么矛盾，希望你多担待一些，我听华裔男都比较好面子，但是这毕竟是21世纪嘛，你看，打不过女朋友也不是那么……”
“哎，停停停停……”杨帆哭笑不得，合着专门跑过来是给我打预防针来了，“你这疫苗也打得太早了吧，再我也不觉得卡拉是那种随意动手的人，至少对熟人不会。”
艾丽克丝倒是想的挺远，生怕以后情侣闹矛盾了，卡拉一时气愤把他打出个好歹。但是杨帆对这些事又不是没想过，既然决定出击帘然是都有心理准备的。
眼看杨帆心这么大，艾丽克丝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正准备再打点预防针呢，卡拉已经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两手空空。
“卡拉，我的冰激凌呢？”
“你喜欢的口味卖没了，我看还是去吃点别的吧，杨帆也一起。”卡拉干巴巴的道。虽然是卖没了，但看她微微泛着红晕的脸颊就知道她是用超级听力听墙角坐不住了。
艾丽克丝还打算什么，被卡拉一把拉了起来，强牵着她的手就走。杨帆无所谓的笑了笑，一边跟在后面，一手拎着两人买的衣服，一手打开手机里威尔探长传来的邮件。
确实是个坏消息，根本用不到他们拿人证做诱饵，昨晚上市长家就发现了入侵的痕迹，两名暗处站岗的保镖被勒晕，在进入市长女儿房间的时候被起夜的保姆发现才紧急撤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个曾经放了人证一马的凶手，看来已经改主意了。曾经杀戮数十人命的那双手，把目标放在了一个十二岁的少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