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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陈伯看到何年笑呵呵道:“少爷回来啦。”
坐在饭桌上,何年看着一桌子家常菜就吃了起来,相比于马场的佳肴,这些饭菜更加可口一些。
“少爷慢点吃。”陈伯又给何年盛了一碗汤。
吃了两碗饭,何年感觉有些撑着了,放下碗筷看陈伯正在一旁捯饬一些腌萝卜。
很想问陈伯那些杀手是怎么回事,可看见他老迈的面孔又问不出来,收拾好碗筷帮着陈伯一起收拾着腌萝卜。
收拾完之后,夜也已经深了,陈伯对正在洗漱的何年问道:“少爷一定想问一些什么吧。”
一边刷牙,何年一边道:“本来我有很多话想问的,可我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起,只是心里觉得要是我自己应该知道知道的事情,陈伯一定会告诉我,若是陈伯不我问了有何用。”
陈伯看着何年微微点头道:“有些事情少爷不用担心,能做都已经帮少爷做好了。”
“就像之前那个救我的人一样?”
“少爷该睡觉了。”陈伯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洗漱了完睡意就汹涌,睡梦里自己被一条美女蛇给缠身,一直被院子里的吵吵闹闹给闹醒,何年起床迷迷糊糊打开家门瞧见一大群人正在往自己家里搬着东西。
“……”
情况有些诡异,何年在定睛一看就瞧见了沈薇正在和陈伯交谈着。
迅速回过身,何年回到自己的房间,冷静下来重新看向外面的情况,幻觉?定睛再一看还是一样的场景,有人不断把一些家具给搬进来,来就来?之前还只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现在是直接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镇定心神何年走入院子中,沈薇微微一礼走开。
急急忙忙走到陈伯身边,何年声问道:“就这么让她住进我们家了?”
“沈姐昨日是少爷答应的。”陈伯显然兴致不错。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何年急地跺脚用手指指着自己。
陈伯感叹地点头,“其实这样也好,若是可以早点有个孩子,王爷也会高兴不少。”
“还孩子!?”
“家里反正有两间空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热闹一些也好。”陈伯着脸色的笑意更浓。
沈家的行头很大像是要重新装修一般,在沈薇的命令下一群沈家下人几乎要把这里推倒重建,何年坐在自家门口长叹一口气,“这日子没法过了!”
“是啊,这日子没法过了。”二标也坐到在何年身边。
“你怎么就没法过了?”何年瞅着二标,“你伤好得怎么样了?”
“大夫没大碍了,我也觉得已经好了。”二标道。
“你刚刚你的日子怎么没法过了。”
二标也是长吁短叹,掰着手指道:“何年,你我之前一个月的工钱也就十两银子,每个月自己用正好,十两银子的日子要怎么过我知道,可是我现在一个月的工钱是三十两,这三十两一个月的日子要怎么过,你是不是没法过了。”
真是一个幸福的烦恼。
不二标,何年感叹自己英明一世糊涂一时,为什么感觉自己像是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了,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虽沈薇长得也算不错吧,可是总感觉这个女人会半夜三更谋杀亲夫,没得选没得选,这女人明明不甘心却还逆来顺受。
二标拎来一篮子的梅干菜交给何年道:“家里梅干菜多得吃不完,这些就给你吃了,我还要去酒馆干活,先走了。”
接过二标递来的一篮子梅干菜,二标的日子平日里也勤俭,每个月也就去一次醉花楼,至少是个勤快的人,送自己这一篮子梅干菜可能是他觉得自己涨了工钱,就当是庆祝了。
记得家里还有一些肉,今可以做梅干菜扣肉了。
何年走入自家的厨房,先把梅干菜放入水里泡一泡,在厨房就开始忙碌起来。
沈薇见到何年在厨房里忙碌,好奇问着陈伯,“何公子还会做饭?”
“嗯。”陈伯点头,“我们家少爷手艺很好,比老朽可好多了。”
沈薇看着何年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有些惊讶,也没想到何年这样的男子会进厨房干活。
“都君子远庖厨,没想到何公子还会做饭?”沈薇走入厨房道。
“我喜欢做饭,至少学会了做饭不是一件坏事,还有君子远庖厨不是君子要远离厨房的意思,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这才是这句话的意思,你的话里对君子远庖厨带有偏见。”
被何年呛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沈薇站在厨房里有些无所适从。
何年在砧板上切着肉道:“还有一句话在下也送给沈姐,人多了瞎捣乱,鸡多了不下蛋。”
“公子是在嫌弃我吗?”
“你这么漂亮我怎么会嫌弃你,只是你看厨房就这么大点地方,你站在这里有些碍我手脚。”何年道。
沈薇高傲的扭过头离开厨房,至少他自己漂亮了,可以暂且忽略他话语里对自己无礼的地方。
饭菜上桌,一大碗梅干菜扣肉,一盆芦笋炒肉丝,再加上一碗干菜汤,何年放下碗筷何年对陈伯道:“陈伯吃饭了。”
“真香啊。”沈薇也凑上前闻了闻。
“没你的份要吃自己做去。”何年道。
“你……”沈薇站在原地半响不出话来,奈何从到大没学过什么骂饶话。
陈伯拿来了碗筷道:“沈姐不要在意,我们家少爷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嗯。”沈薇点头坐下拿着碗筷也吃了起来,梅菜扣肉带着米饭吃在嘴里,味道真的很好,干材咸淡把握的很好,而且肉肥瘦相间,煮的也很烂没有太腻,带着米饭入口还有些回甘。
再看何年吃饭的模样,抖着腿用筷子不停往嘴里扒着饭,筷子地动静还不,为什么一个人做饭做得这么好,怎么吃相就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