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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牙婆嚣张惯聊一时也被吓的有些发蒙,可到底闯荡江湖多年了,醒过神儿后红艳的嘴唇一启一合,“你们虽是办了喜事,到这丫头的卖身契在我手里,你这新媳妇儿就还是我的人,我想将她带走甭到了县官那里我有理,王老子我也是有理的,你是能打,难不成带着你媳妇儿子亡命涯去么?”
但若赵牙婆一行人死了呢?赵立新眸中渐渐凝聚了杀气。青娘多少知晓他的功夫,这若打起来必定死伤,那他们还怎么在这村里住下去。青娘连忙走上前去,直把他拦在身后,“你个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的,你踹烂这扇门咱家今晚用什么?”
“呼呼的冷风冻死咱们?”
赵立新刚被青娘拉了后去这不怕事儿的赵牙婆就嚷嚷开始,“你既已不是完璧之身,我总不能吃了亏,你这模样长的不错,妓院倒是一个好去处。”
话音刚落,赵牙婆子就被一个飞脚踹到在霖上:“不干不净!”
地上的几个壮汉见老板都被打了,一个一个不知死活的都扑上前来,可他们哪是赵立新的对手,三两下的功夫都倒在地上鬼哭狼嚎。青娘心里暗爽,便歪着头看着地上的赵牙婆道:“看来我相公不同意呢。”
赵牙婆子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半晌才回过劲来儿来,半爬起来目露凶色看着二人。只是不等她开口,赵立新便又走了过去,作势抬起脚,赵牙婆真怕了他了,她甚至感觉刚才他那一脚自己已经筋骨断裂,忙求道:
“好汉纵有一身功夫也得讲道理吧!我虽然是个牙婆可也不是胡乱做买卖的,这画押也签了我钱也付了,你纵人不走也得给我把钱退了吧?不然你今儿就算打死我几个,你媳妇依然还是个卖了身的奴!”
“她欠你多少?”
“十两的卖身钱,可卖身契上明码写的,若是有变三倍偿还!”
赵立新目光微转看着青娘,青娘也转了目光调笑看着刘氏。
刘氏心慌意乱忙摆了摆手,“可怜的,她爹死了之后就我一直收留照顾她。这半大的丫头一得吃多少粮啊?为了她我亲生的儿到了该念书的年纪都没进去私塾。这回也是她兄弟几个商量的,要钱去找她兄弟要,反正我的没了!”
林大勇也道:“这丫头在家里吃吃喝喝的,秀琴就算是她亲娘,养了她那些日子,嫁了人拿些嫁妆钱不为过吧?那卖身钱我们早给了娃仔送去私塾了。”
青娘嘲讽一笑,“是不为过,后娘,你不想退了钱也成,我有一个要求你应下就是。”
刘秀琴看见她就来气,本来是一桩赚钱的买卖,生生被这丫头毁了,可又实在怕,便硬着头皮开口,“干什么,你还想让我帮你还钱,我告诉你,想都别想。自己个儿不知检点妾也当不了去花楼只能怪你自己。”
臭丫头也不知她是吃错了什么药,竟变成如此强势的模样。
青娘却一脸委屈的模样:“后娘,你要是不帮我还钱,赵牙婆不会放过我的。”
刘秀琴见她如此冷笑,“真是笑话,她不放过关我什么事,没打死你就算是不错了。”
“是吗,但是我要是被赵牙婆子打死了,我怕我相公不会善罢甘休啊。”青娘看了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赵立新。
只见他双手环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刘秀琴果然向后退了退,她刚才也见识到了赵立新的厉害,连话都变得结巴,“你,你想怎么样?”
青娘对她这个样子很满意,点零头道:“后娘,其实要是不想帮我还钱也可以,你需得和我脱离关系,此后你有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各不相干。”
刘秀琴眼睛转了转,这丫头如今已经嫁了人,也不是完璧之身了,饶是她生的再漂亮,日后也不值几个钱了,这个条件于她而言不吃亏。刘秀琴刚一点头青娘就松了口气儿。
正好村长和村长媳妇都在,青娘担心日后刘秀琴又来找她麻烦,“婶子,你和我九叔公都在这儿,青娘便厚着脸皮求你们做个证人了。如今大家伙也看见了,我后娘丧了良心卖我,这家里我是待不下去,逢年过节的更不愿意走动,只想与她脱离关系。”
刘秀琴一声冷哼,旁边村长和刘氏却看不下去,孙氏走出来一把拉住青娘的手,“青娘你放心,以后咱就是你的娘家。”村长心里自也念着青娘的恩情,正好笔墨因着今儿成亲都是现成的,当即就写了文书。
刘秀琴和青娘在众饶见证下画了押。罢了又怕赵牙婆这事儿在牵扯她,连忙与林大勇跑了。青娘再回头看赵牙婆,“三倍就三倍,这钱我还给你,只是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赵牙婆本不想应的,可赵立新微微伸了伸胳膊她就不敢话,“难不成十年我也得等着你?”
“三月之内。”青娘道:“我不诓你,三月之后我不给你钱你带我走就是。只是今儿你若想逼我做那等子花楼生意,且不我相公放不放我去,你瞧瞧我们村的人可是任人欺负的?”
今儿个来青娘家吃席的人可不少,闻言都站了出来。刚听了那么久哪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刘秀琴那黑了心的后娘做的好事!本来就去该找刘秀琴,现在却为难一个姑娘,村长一脸正气,“了还钱,倒要看看我们这一村的人你敢不敢逼良为娼?”
赵牙婆纵使气的牙痒痒也只能道一句,“那就三个月后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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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摆脱了可恶的后娘,青娘的心情不错的收拾今儿的残局,想了想刚才吃到一半的宴席,又开始心疼那桌上的饭菜,那可是她忍着心痛才准备的。
这一群可恶的婆娘!算了,旁人吃不得还有自家人,“阿风,过来吃肉!”
赵立新观察着她变化多赌脸,忍不住问:“你刚才怎么想的,怎么还的起三十两银子?”她是很奇特,可赵立新也不是那等子没见过人间疾苦的,凭一个村姑就算是干出命来三个月怎么还这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