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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金光钵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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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当时对清澜未能如愿,他也不在意我。不知道清音是不是已经把他掰碎了、放嘴里嚼嚼吃了。

哎!!!

我看兄长现在看我的眼神可不只是把我吃了那么轻松。这眼神有点像我时候把尿尿在床上他看我的眼神。

“你要把我吃了吗?”

兄长微微一蹙,而后又恢复正常,勾了一点嘴角跟我:“你知道…?”

知道啥?但是若不知道显得我多没文化,我便吞吞回他一句:“嗷。”

“嗷~,你、你、你脱我衣服干嘛?”

我两眼惊恐满脸委屈的看着他,今情况特殊,可不能被他脱。

结果,他一把打掉我护在胸前的手,扒开了我的衣服。

算了,认命吧,等着挨训吧。

片刻,兄长的声音方悠悠传来,带着一丝愠怒:“为什么不穿肚兜?我教过你的,女孩子一定要穿肚兜。”

清澜啊,清澜,看在我也叫你几万年哥哥的份上,我就全推给你了哦。

我赶紧眨巴着眼睛,积零泪,跟他:“因为我在人间的时候,遇到了清澜和清音,他们先是把我变成树,又把我变成鱼。我刚成人形没多久,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呢?”

完我赶紧擦拭一下泪水,哭哭啼啼的样子他才会心疼。

果然,他听见我在凡间的遭遇,马上就摸着我的脸,愧疚的跟我:“原来你在凡间受了那么多哭,我以为凭你的修为,应该无事的。卜卜,我没去找你你怪我吗?”

怎么会怪他呢?我原先还以为他已经离开魔界去过自己的日子了,可是他没走。我有离火傍身,纵然一时不备被打落凡间,但是不会有性命之忧。可是魔界当时却不能没有主事之人。

这一万年,他比我辛苦。

我想通了便揽住他的脖子,他顺力压向我,我微微抬起头,声跟他:“我不怪你。为什么你一直都对我那么好?你忘了时候我怎么欺负你的啊?”

我着着就流泪了,结果他趴在我胸口一声嗤笑,道:“我知道,你那时候不是真的想欺负我。只是你觉得我夺走了你娘亲的爱,是吗?”

原来他知道啊,我真的想不明白。明明我才是亲生的,为什么娘亲不爱我?偏偏疼爱兄长这个养子。而且娘亲从我一出生就把我丢给了他,就像丢个猫狗似的,从来没有关心过我一句,对我非打则骂。再加上幽不弃老是对我管东管西的,我就更不喜欢他了。

“卜卜,后来你为什么不欺负我了?开始接受了我啊?”

怎么跟他啊?难道要我跟他,是因为我发现他法术比我好多了,可是还是装作打不过我的样子让我欺负嘛?

“那是因为时间长了,我发现你对我的好,我慢慢就接受了。有你护着我,好像也不错。”

我完还以为他会感动呢!结果他从床上起来,就了一句:“从今开始咱俩分床。”

分床啊!又分床,他还真不怕我又滚下来。按理我现在是魔君,应该住在无忧阁才是,可是我之前一直都跟他住在晨昏殿,我都住习惯了。

可是我都五万岁了,要是还不敢一个人睡,岂非让他看扁?

分床就分床,谁怕谁?

我打定了主意跟他杠,就慢悠悠从床上起来回他一句:“分就分呗,你出去吧,本君要休息了。”

哈哈,我就知道他舍不得我,想让我求着他,挽留他,可是我偏偏不。在他第三次找借口返回无忧阁的时候,讽他一句:“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走啊?”

要是他句好话,我就求他留下来吧。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那么硬气,“哼哈”一声就走了。

哼,今走了,以后本君的床就不恁么好上了。

〈二〉

美梦一觉,上街游玩。

想想昨晚真险哎,差一点我就滚下去了。不过,隐约觉得有人接住了我,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幽不弃那个装模作样的半夜不放心过来看我。

这街上好像不像从前那样热闹了。这一万年,魔界无主,又饱受其余各界白眼,日子久了,到有些与世隔绝的意味了。

不过这与世隔绝可不像桃花源地般美丽。

也是,我离开之后,一直都是不弃兄长在管事,一个男魔,难免粗心,想不了那么方方面面的。

也不能怪他,而且他都那么大的魔了,有自尊了。我再像时候急赤白脸的凶他,他不定会生我气。

而且,在各方压迫的情况下,子民的生活与性命尚且无法完全保障,也没心思再想那么花花草草,风花雪月了。

魔界灰暗,连带着心情也是。

比如我这一上街,百姓就高呼万岁,哭声连连,感慨万千。

“你们看,是少主啊,少主回来了。”一个白发苍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大爷高声喊道。

“是啊,少主长大了,跟老魔君长的一模一样啊。”一个妇人道。

不是吧,我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我父君那个草莽汉子的长相。

满脸横肉,皮肤黝黑,大脸盘子…怪不得啊,时至今日,我只有不弃一个兄长了。

这群杀的,合着都是看脸的啊。

气死我了。

“少主回来了,我们的圣火又回来了。”

“是啊是啊。”

百姓都太激动了,不能自已啊,那段记忆对他们来太沉重了。

连着触动的我也总是想起来那些陈年旧事。

没错,历史是不能遗忘,无论是对是错,但是生活还要继续啊。

魔界不能再这样了,我得想个法子,要不然以后连上街都成奢望了。

时候我记得我最喜欢魔界的各种花卉了,魔界也不像人间那样四季分明。

魔界永远都是温暖如春的。

那时候花长伯伯让花界的各种珍熄草开遍了整个幻灵山,真美啊。

一万年前,花长伯伯死在了离火下,魔界百花调零。

花族发誓与魔界势不两立。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看过好看的花。

在人间看到的桃花,我已经记不清模样。

现在,我想让我的子民都想起来曾经鲜艳快活的日子来。

我想为他们去找一种花。

传佛界的佛花极美,有七彩之色,缤纷夺目。

就佛花了。嘿嘿嘿。

伽弥佛座,卜离来找你要佛花了。

“侄儿卜离拜见佛座叔父。叔父可安好?”

一万年不见了,这臭和尚越发圆润了。不吃肉也能长那么胖。

想起幼时骑在他背上揪他胡子的往事心中不免好笑起来。

“丫头,笑什么?又憋着坏呢?”

“不敢不敢,侄儿如今虽然贵为魔君,按照魂魄之分,理应在佛界之上。可侄儿是晚辈,怎敢对叔父憋坏呢?”

按照魂魄之分,魂主道法修行,魄主心思性情。

神魔有四魂四魄,性情大多复杂。

妖佛有三魂三魄,大多薄情寡爱。

人有三魂六魄,皆是痴男怨女。

鬼修唯有一魂一魄而已,大多直接洒脱。

而我有四魂五魄。只是那一魄我从来没有找到过。

“卜离,我就知道你总有一会回来,这一万年,可还好?”

多像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爱护啊。

”侄儿这一万年来,听北星叔父的话,在下界静思己过,如今心中很是平静。”

“卜卜,事事都有轮回报应。当年我没有开口为你求得一线生机,你可怪我?”

这老和尚又手撸着他的山羊胡,我太熟悉他了。

我若“怪”,他必然视我为红尘中的俗物庸碌一般,给我讲一通无忧无怖的大道理。

总之就是一句话,我不该怪他。

既是不该怪,又何须问?

如此麻烦,这臭和桑

我想罢了,便静心敛气,向他道。

“佛座,本君刚才已经明,一万年前之事,本君心中甚为平静。既是过往云烟,便无需再提。本君今日前来,一则看望佛座,二则本君近日阅读《六界志》,读到一处甚是不解,想向佛座请教。”

“你且来。”

“《六界志》载,当年六界大战幻族之时,为安稳军心,六界之主歃血为盟结为异性兄弟。可是叔父,你是佛啊,这出家人不荤腥、不饮酒,是如何歃血为的盟啊?侄儿心中甚是不解,嗯?叔父。”

我看见这老和尚嘴角抽了抽,眼神飘忽,看远山,看瀑布,终是把他撸胡子的手放下了。

“卜离,你想做甚?”

“事一桩,侄儿想要你的金光钵鱼。”

“放肆,钵鱼乃我佛家之物,若被你带入魔界污浊之处,岂非玷污我佛?”

“放肆?哼!佛座当年手拿大慈大悲的金光钵鱼,进入幻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有想过玷污佛物?可有想到众生平等?”

“魔君,你是在向我界宣战吗?”

老和尚站了起来,金刚怒目,原来当真这般模样,我想起了幻灵珠幻化出来的镜像。

一个沙门,拿着钵鱼,身着袈裟,染遍鲜血,踏着尸山尸海而来。

这数十万年,他也未曾有半分悔过。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我大喝一声。

“臭和尚,你是给还是不给?”

“本座不给,来人,送客。”

完他拂袖转身向大殿走去。

好,很好,要是没有把握我也不会来。

是你逼我将你心底旧事捅出来的。

“好,伽弥,本君回去便撤了灵玉床,用离火毁了那人尸身。”

果不其然,这老和尚动容了,急的转身死死的看着我。

许久许久,喘着大气向我道。

“卜离,本座给你,若他日你再胡言乱语,污蔑本座,本座绝不饶你。”

又当又立,真是好手段。我字字属实,又谈何污蔑?

罢了,已是多事之秋,我便谨言慎行吧。

我只老老实实的向他鞠了一躬。

“多谢大慈大悲伽弥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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