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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如歌原本是不想跟明蕴说话的。
但听到这里，她又转回来了。
“嘲笑你？看不起你？”
师如歌想了想，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道：“抱歉，不是我看不起你，是你自己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真以为别人时时刻刻都把你放在心上，时时刻刻都要去跟你去比较？明蕴，你真的没那么重要。至少在我心里，你真的什么都不是！”
明蕴的脸一瞬间就像是吃了屎一样的。
她没想到师如歌会如此直白的把看不起她的话出来。
“也对，你现在攀上高枝了，自然不把我放在心上。”明蕴看着师如歌的眼神带着怨愤。
师如歌瞥了她一眼。
她比明蕴早一年入的青鸟娱乐，当时两人都怀揣着无限的梦想，一个想做歌手，一个想做演员。
但两年过去了，歌手已经不再发专辑了，演员也无戏可拍。
师如歌不知道青鸟里面的那些潜规则吗？她不知道娱乐圈里面的那些暗黑产业吗？
她知道，但她不屑。
所以她被青鸟雪藏，一年都没有发新专。
她熬住了最难熬的时候，所以才能迎来现在的转机。
而明蕴……
师如歌淡淡的勾了勾唇，“说起高枝，你背着芳姐做的那些事情，她现在还不知道吧？我早就跟你说过，泥潭很深，陷进去了，就再也爬不出来了。”
明蕴一张脸煞白，甚至是整个人都忍不住的发抖。
她确实是攀上了“高枝”。
她以为王晓妮是个好人，她以为王晓妮真的会给她介绍资源，可等她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不是资源，那是地狱！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师如歌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可活！”
师如歌和明蕴不是同一个航班。
和助理小朵一起离开后，小朵一脸不解的问师如歌：“如歌姐，你最后不该说那番话的，那不是故意得罪她吗？《藏娇》马上要开播了，她到时候人气一涨踩你给你使坏怎么办？”
“人气大涨？”
师如歌摇了摇头，“多行不义必自毙，她迟早要把自己作死。”
“啊？”
“再说了，我要不说那番话她才要踩我呢！我那是在告诉她，她有把柄捏在我这里，所以别惹我。”
“……”
小助理没听懂这其中哪里提到把柄了，但如歌姐这么说了，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助理小朵点了点头。
好在她老板是个低调有原则的人，否则她也良心不安了。
但此时的明蕴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刚和师如歌分开，经纪人刘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明蕴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师如歌把她的事给刘芳说了。
“……芳姐。”明蕴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不舒服吗？”
电话那头刘芳皱了皱眉。
明蕴：“没，我在机场，就是有点累。”
“等忙完这阵子就好了，《藏娇》那边马上要上线了，记得配合剧组宣传。”刘芳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
明蕴：“……是，我知道了。”
“哦对了，这次再不要和洛亦炒作了。”刘芳轻咳一声提醒。
明蕴默了两秒。
她之前本来也没打算要靠洛亦炒作，如果不是刘芳上次擅作主张，她也不至于剧还没播就败了一波路人缘。
别说和洛亦炒cp了，现在糯米们看到她都想骂人。
“听到没有啊！”刘芳突然拔高声音。
明蕴突然觉得好疲惫，她没有回答刘芳的问题，而是突然道：“我刚碰到师如歌了，她签了关岄的工作室。”
“关岄的工作室？这怎么可能！关岄什么时候开工作室了！”
电话那头，刘芳惊的一脸懵。
这怎么可能！
关岄啊，他怎么可能会开工作室？就算是开工作室，又怎么可能会签师如歌呢！
明蕴失望极了。
她刚刚骗师如歌说消息是刘芳告诉她的，其实刘芳什么都不知道，这些都是王晓妮告诉她的。
她知道的越多，她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多。
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自己在青鸟呆了这么多年仍旧火不了，有一个这样的经纪人，她怎么可能火！
“工作室叫关雎影视，是关岄和宋雎合伙的，师如歌是宋雎签的。听说已经内定她给韩导的新片《龙城飞将》唱主题曲。”
明蕴闭着眼睛靠在贵宾室的沙发上，心里充满了妒忌。
“宋雎？”
刘芳听到这个名字当即冷笑了一声：“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就安安心心进组吧。”
挂了电话，明蕴眼底闪过了一抹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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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宋雎提着礼物去赴邓煜的约给他过生日。刚出门就接到了程邃的电话。
“男朋友，这么快就想我了吗？”
宋雎进了电梯，笑眯眯的说了一声，顺手按了个一楼。
“意思是女朋友不想我？”
程邃嗓音微凉，似乎是有那么点不爽，“走的时候说舍不得，等我走了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瞎说！”
宋雎笑眯眯道：“我那不是以为你这种内敛克制的人是不会想我的嘛！”
“啧。”
程邃凉凉的虚了一声。
“叮。”
电梯到一楼，宋雎往外走，就听程邃问：“出去？吃饭了没有？”
宋雎：“没呢，今天邓煜生日，我正准备去给他过生日呢。”
程邃一听到“邓煜”两个字脸色就阴了下来。
宋雎以为程邃不记得邓煜，解释道：“就是你之前见过的，我说跟阿昱很像的那个男生。”
“我知道。”
程邃的语气低沉，隐隐的还透着一丝不太明朗的郁气。
宋雎低低的笑了一声：“男朋友，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嗯，”程邃应了一声，嗓音沉沉的：“男朋友吃醋了你就会不去吗？”
“那不行。”
宋雎走到门口，陈叔的车已经在下面等着了，她打开车门坐进去后才道：“他爸妈都不在身边，挺可怜的，我就给他过个生日就回来。”
程邃默了几秒：“约在哪？到了把地址发给我。”
“OK！”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电话。
集训宿舍里，程邃拿着从阳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正在看笑话的吴向阳，突然问道：“你那个发小，他什么时候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