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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7日,玉田。
灰蒙蒙的,似乎要变。
昨从刘宗敏大营回来之后,再也没人来找朱慈烺和我的麻烦。倒不是闯王的话管用了,而是朱慈烺生病了,……是鼠疫。
昨晚上,朱慈烺就咳嗽不止,开始我以为他是装的,可是看他痰中带着血,而且话有气无力的样子,就知道这次是真的病了!
肯定是前那只老鼠惹得祸!
差点夺走我的初吻,现在有将夺了朱慈烺的命!
这家伙太坏了!
闯军随军的医官已经过来给朱慈烺看病了,还抓了几副中药。连夜给他煎了一副,这药闻起来很苦的,趁热服侍他喝了,但毫无半点作用。
整个晚上,他发烧不止,大声咳嗽。
这家伙还是比较有良心,为了不将鼠疫传给我,用一块白布将自己的嘴和鼻子蒙的死死的。
还是蛮感动的!
到今早晨,朱慈烺估计连折腾的气力都没有了。
面对这个“大麻烦”,连红娘子都束手无策,早上她和李岩过来探视的时候,只听见李岩不断地叹息,这样的表情我不陌生。后世中很多贷款买彩票,而不中的人,都是这个表情。
自以为在股市中淘到神股,重金买进试图赚翻,可这只股却一直st的人,也是这副德校
红娘子倒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在问了医官朱慈烺的情况之后,果断给我俩一个有篷子的马车。
倒不是她多好心,而是怕朱慈烺把全军传染了,这个有篷子的马车,也算是一种隔离吧!
只不过,将我也封闭在里面了。
“奶奶的,同样是穿越,别人过来都是锦衣玉食,我一上来就是一个俘虏,还要斗鼠疫,这命怎么就这么差呢?难道前16年把好运都用光了么?”
唉……
其实,红娘子是有点谨慎过头了。
鼠疫靠水源和老鼠身上的跳蚤等昆虫进行传播。
水,朱慈烺喝过的,甚至是他用过的碗,肯定没有别人再去碰了。
这条传播路径肯定会断掉!
至于跳蚤。
后世研究发现,鼠疫是经由老鼠身上的跳蚤进行传播的,而跳蚤却独独讨厌骑兵的战马的味道。闯军老营骑兵3万多人,这些跳蚤是不会惹他们的。
这也是为何,鼠疫盛行,明军都失去了战斗力,整个北京城防空虚。但是前来攻城的闯军老营和之后的清军没有被传播上鼠疫的原因。
不是他们运气好,没办法,人家马多啊!
尤其是清军,人家不仅有马,而且金钱鼠尾,更光头似的,跳蚤没法下手啊!
朱慈烺眼看着是没救了,怎么办?按照闯军的常规操作是找一个地方埋了。但是对朱慈烺肯定不能常规操作。现在把他埋了,岂不也做实李自成害他么?
不出意外,红娘子请示李自成的结果是,继续带着他北进。所有的饮食起居都由我伺候。
真倒霉!
“咳咳”,朱慈烺又咳血了。
这可怎么办呢?这么下去他可是会死的。而且,这么下去,恐怕我也要被他传上。突然有一种共患难的感觉。看着他,就像是看见几后的自己一样,心中有太多的不忍。
流泪……
“本宫,若是不行了,我会求李岩放了你,咳咳……,找一个地方隐居,一定不要出来,这世道人心险恶……”。
听这语气,好像是一个丈夫给自己的妻子安排后事,可咱俩没啥关系啊!
哎,算了吧,朱慈烺人还算不错,我就认了吧,就当做慈善了!
不过,听他最后时刻还想着我,心中还是蛮感动的。
……
这一上午真是够煎熬的,到了中午时间,李岩和红娘子又来探视。李岩好像很激动,不断地训斥医官,让他下好药,管用的药,别在乎钱,一定要救下朱慈烺。
好药……就一定能救命么?看样子李岩已经快急疯了!
红娘子一如既往的淡定。在李岩离开的时候,她偷偷塞进来一包中药,一闻有一股大黄的味道,还有一点淡淡地香味,是犀牛角的味道。
犀牛角?这可是当时最好的鼠疫药。
熬药,希望这副药能管事。
下午又是70多里的行军,官路上的风景不错,但是我已经没心情看风景。
朱慈烺的情况更糟了。发烧应该有38、9度。这样下去,他会没命的。
一路颠簸,但是他始终咬紧牙关,一句痛都不喊。
硬核!
他比想象中坚强不少!
比颠簸的路面更揪心的是,现在的心情,太煎熬了!
晚上是在玉田以东几十里的一个村寨度过的。红娘子这次给我们安排了一间屋子。
我刚吃过晚饭,就听见屋外一阵喧哗,之后听见红娘子和李岩的声音。
“臣,李岩”
“臣,红娘子,叩见陛下。”
“前明太子的情况怎么样?”
“回陛下,恐怕去日无多了!是不是将他埋掉?臣怕在兵士中引起传染。”
是李岩的声音。
屋外一片寂静。
“陛下,您万金之躯,千万别以身犯险……”
“不碍事,额身体硬朗着呢!”
窗帘被掀开一条缝,一个独眼壮汉映入眼帘,是闯王李自成。他想亲眼确认一下朱慈烺的情况。
“咳……咳”
现在朱慈烺连咳漱都没气力了。
李自成轻轻放下窗帘,快步向外走。
“陛下,下一步该怎么办,请您示下!”
李岩赶紧追上去问道。
“带着他继续上路!”
“我怕他把这病传给弟兄们!”
“把他单独封在马车里就好了!什么也不能让下人觉得,他是我杀死的!”
……
这一夜,朱慈烺不断地折腾,一会喝水,一会发烧。他倒是绅士,烧成这样了,还自己下炕打水。但我不能让他自己打水不是!
又花了半个时辰帮他熬汤药。犀牛角味道很香的,但是熬成汤药却很苦。
看着朱慈烺大口大口地喝下去,我都感觉揪心,太苦了!
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我坐在火炕边上,靠着墙,一会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觉屋内有人活动的声音,难道又有人来搞暗杀么?
肯定没有啊!
杀谁……朱慈烺这个样子,还需要暗杀么,就是给他药,恐怕他都活不长了!
还会是谁?不会是有人来劫色吧!
我吓得一个激灵,手心已经全是汗。
偷偷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身影,正站在炕下,翻着什么。
贼!
夜太深,看不清他面容。
不过这贼行动有点慢,步履蹒跚的样子!
仔细一看,他正拿着自己的手包,背对自己,一统乱翻。
我长出一口气!
好贼!看样子他是来劫财的,不谋色!
那就好!
我随手拿起准备在身边的木棍。这是我晚上生火烧水时,特意从外面捡进来的。没想到居然有了用处。
背后来了个人,还在那里乱翻,一点察觉都没有,真是个笨贼。
我蹑手蹑脚走过去,准备背后给他当头一棒。
这辈子在商场上打败过无数的对手,但头一次真刀真枪地干,这一棍子下去,会是什么结果呢?会不会一棍子打死他呢?
打死人,我可不想偿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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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咳咳,我得了鼠疫,快救救我,……咳咳……
闫若曦:呜呜,我是密切接触者,快救救宝宝吧,呜呜……
编:收藏数堪忧,推荐票也不足啊,二位还是先坚持一下吧,我也很无奈啊!
朱慈烺+闫若曦:各位看官,快拨动手指,救救我们这吉祥二宝吧!咳咳,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