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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孙和鼎目光的是天津卫校场。此时,所有的勇卫军都在进行队列操练。
朱慈烺给每个步兵营的配置是10门虎蹲炮,顶在队伍的最前沿。当敌军100丈远时,就用虎蹲炮发射散弹,来击杀敌军的骑兵。
待敌军骑兵进入30丈的距离,50名炮兵立即蹲着移动到阵型的两翼,拿起长抢,保护阵型的侧翼。
虎蹲炮后是100名刀盾兵,兼任手榴弹投弹手。待敌人距离自己30丈时,开始向对方投掷手榴弹,当对方骑兵接近到10丈时,他们将手中侧放的盾牌扶正,形成正面的防御。
所有的盾牌都有一个旋钮,向下一按,立即盾牌上竖起一个一米长的突刺。能对正面的骑兵,形成有效的防御!
这个盾牌也是闫若曦的杰作!
刀盾兵身后是300名火铳兵,前后3排,由于前方的盾牌只有1米3的高度,所以并不影响火铳手的射击。
3排火铳手,第一排射击,随后蹲下换弹药,紧接着第二排站起,射击,再蹲下换弹药。在第三排站起射击,以此反复,连绵不绝。
这里使用的弹药,全部是定装弹药!
而在对方冲到刀盾兵身前时,所有的火铳手从腰间都拿出一个半米长的持刀,挂在火枪的顶端,这样3排火铳兵,立即变成长枪兵,可以躲在刀盾兵身后,不断地刺杀对方。
站得高,看得清。站在高空中的孙和鼎,将脚下的一切,看得真真切切,心道:“勇卫军若是按照这个方阵练下去,除非遇到下雨天,否则鞑子的铁骑,还真的不是他们对手啊!”
若是,勇卫军再换上燧发枪,恐怕……还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这样一支队伍正在召唤自己,我该不该加入呢?
…
…
其实,孙和鼎看见的,只是勇卫军最精锐的4个营的操练情况。这几个营,从滦州之战开始已经接触朱慈烺射击的这个方阵,所以操演起来,驾轻就熟。
而其他十几个营呢?暂时他们的配合,暂时还达不到默契,只能进行简单的队列练习。火铳3段式射击,以及投掷手榴弹的练习。
此时,朱慈烺就站在王富贵的这个营中,观看他们进行3段式射击训练。
王富贵是勇卫军中少有的神枪手,在庚水之战中他一枪打死对方的汉八旗牛录章京张云登。大沽口之战,他更是将娄光先一枪打下马。
王富贵本来就是猎户出身,人比较聪明,他训练兵士也非常有一套。
别的营都是拿着火铳直接练习射击,王富贵的这个营,却是将每个火铳下,拴着一块石头,再让兵士们端着火铳,进行练习。
士兵们见自己的枪上都拴着石头,端了一会后就立即手臂酸痛。
可别的营呢?却没有这个要求,兵士们都心中满腹牢骚,“这个王营长又别出心裁,拿咱们开涮!”
王富贵却道:“现在你们端着火铳,感觉手发麻,正是你们端着不稳的表现。等你们的手不麻了,再将石头去掉,咱们再射击,肯定比其它营有准头!”
果然,今天下午的打靶中,王富贵这个营,是勇卫军中最好的。
因此,朱慈烺指示,将王富贵的训练方法,在全军中推广,并且奖励王富贵500两银子。并指出,以后所有勇卫军的将领,只要是训练中有创新,出成果,都要予以奖励。
他还特意到王富贵的所在营,鼓励一下兵士们。
王富贵是一个肯动脑子,办事灵活的人,但是他的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一旦做成几件事,就开始飘飘然起来。
这不,当朱慈烺来到王富贵营的训练场,他正坐在太师椅上,指导兵士们训练。
“将火铳下面放一斤的石头,是我的创新,现在受到太子殿下的嘉奖了吧!”
“你们都学着点,要是学来我一分的本事都能当一个好队长!”
“要是有我一半的本事,将来当个团长都绰绰有余!”
天津卫校场是非常大的。每个营占据一个角进行训练,互不干扰!
所以朱慈烺来到王富贵这个营,他也并未注意到,还坐在太师椅上,继续吹五和六!
突然,他发现刚才还唯唯是诺的手下的将士,都不说话了。感觉不好,正要转身,发现一双手紧紧地按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回事?
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么?
不对!肯定有情况!
王富贵回头一看,竟然是朱慈烺,赶紧从太师椅上蹦起来,“叩见太子殿下!”
“富贵,军中不必多礼!”
朱慈烺接着说道:“听说你们在射击比武中成绩最好,让将士们展示一下你们的射击技巧,让本宫瞧瞧!”
王富贵赶紧命令道:“所有人,将枪口的石头卸下来,打靶!”
所有的将士都拿下石头,这时再端着火铳,感觉轻松不少,再瞄准也不感觉费力了。
将士们正要射击,突然在阵前,一阵的哭天抹泪的嚎哭,听起来比死了爹都难受!
王富贵仔细一看,居然十几个穿着白色孝服的中年妇女,正趴在地上不断地哭着。
王富贵心道:“怎么回事?真是丧气,让我在太子殿下面前出丑!”
他正要让兵士们将这十几个妇女拉走!
朱慈烺却伸手阻止,这些人是本宫带来的,就是考验你一下,接着射击吧!
啊!在哭丧的干扰下射击,以前没有这操作啊!
本来信心满满的将士们,立即心神打乱。
呯!
呯!呯!呯!
呯!
原来有节奏的射击,也变得凌乱起来!
打靶更是歪出了天际!30丈外的草人,根本没打上几个!
对于这个结果,王富贵心中是不服气的,心道:“若是没有这些哭丧的,准头至少提升一倍!”
但这些是太子殿下安排的,他又能怎么样呢?只能噘噘嘴!
朱慈烺早就看透他的心思,对他问道:“对这个成绩,你是不是不服?觉得这不过是一个意外?”
王富贵没有说话。
朱慈烺接着说道:“富贵,你想想这是意外么?若是在战场上,清军喊杀的声音,比这些哭丧的声音小么?你有选择的权力,让他们不喊么?”
朱慈烺一句话,顿时让王富贵身躯一颤!
确实如此!士兵没有挑选战场的权力,只能努力去适应,才能活下去,直到打赢战斗!
想到这,他双膝跪地,佩服地说道:“太子殿下,我错了。”
朱慈烺虚扶了一把王富贵说道:“这群哭丧的人,就是我专门给大家请来制造意外的,你们要好生款待,让他们狠狠地哭,哭出花样,哭得你们心烦意乱,声音越大越好!直到有一天,你们不受哭丧的影响,他们就毕业了!”
“遵命!”
“呜呜…”
“我的妈耶…”
“嗷…”
天津卫校场,立即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哭丧声,在这些声音的掩盖下,勇卫军的火铳兵,噼啪噼啪地练起枪法来!
…
…
看着勇卫军的奇怪队形,高昂的斗志,孙和鼎在天上看得发呆。
不知不觉,他已经在天上呆了一个时辰。这时他脚下,李成蹊等人嗓子都快喊烂了,“孙和鼎,你怎么还不下来?是不是有什么状况?”
他这才赶紧回应,停止向炉子中加煤,减少热气球的浮力,将气球缓缓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