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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余二家大战,刘麻子侥幸从那场灭门之祸中逃得一条命,又承蒙余家巫祝余克己不嫌弃,给了他一碗饭吃,留他在府邸门口当门神。
在那时,刘麻子就暗暗发誓,只要有他刘麻子一在,就不会放任任何一个可疑人物溜进余府去。
在他眼里,余笙就是所谓的可疑人物,甚至有可能是当年陈家余孽!
那刘麻子就更不能放他进来了!
“那要怎样你才肯放我进去?”
余笙抱着鸡霸,理了理被家丁抓乱的衣衫,哭笑不得的问道。
“只要我活着……”
刘麻子不屑的轻哼一声,话了半截就骤然停住,因为这个如同乞丐一样的人,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一步上前,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你,你想干什么?”
刘麻子脸色苍白,汗珠密密麻麻的从额头上渗了出来,顺着他的脸颊,止不住的往下流。
漂亮话是要一些的,可也不能真把命丢在这里啊!
刘麻子没想到,在这碧阳城,真有人敢在余家门口闹事。
“我现在可以进去了么?”
余笙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将手中长刀刀刃向刘麻子脖子上压了压,淡淡道。
“你会死的,没人敢在余家门口闹事!”
感受到刀刃的压迫,刘麻子的脸色不由得变得更为苍白,刚想开口求饶,可由于这么多年漂亮话形成的惯性,开口却变成了挑衅。
“是么?”
余笙微笑着,手上用力,将刘麻子压的跪坐了下来。他也不会真的杀了刘麻子,毕竟,这也算自家的家丁,怎么他也算是余家的少族长!
“咚!”
一道钟声响起,这是余家放置在门前的警戒钟!旁边那个稍年轻一点的家丁趁余笙“不备”,提起手中实木手杖,狠狠的敲在了警戒钟之上。
不过这也就是个摆设,一般来没人敢到余家闹事是一方面,真有敢闹事的人,这俩一点武道修为都没有的家丁根本没机会去敲响警戒钟!
除了安装这钟之时,严格来,这五年来,警戒钟还是第一次响起。
所以,当府邸内的余家人听到警戒钟声响起的时候,都有一瞬间的懵逼,随后反应过来,数十距离余府大门最近的余家年轻子弟,尽皆向着余府大门奔来。
“何人敢来我余府闹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余府大门还未开启,便听到一道年轻声音混合着元气,远远的从府邸内传来。
那个年轻家丁闻言面色一喜,恶狠狠的瞪了余笙一眼连忙推开了大门,哭喊道:“泽翰少爷,正是此人,非要自己是余家人,我与刘老哥拦住不让他进,他一怒之下就要行凶,拿出一把长刀来就要劈了刘老哥,还望少爷为我们做主啊!”
名为泽翰的余家年轻子弟面色一沉就要发怒,可当他看到来饶长相的时候,不由得愣住了。
“笙大哥?”
余泽翰满眼不敢置信,要知道,此人在当年触怒了守护神大人拜师失败后,就被守护神大人赐死聊,为何现在又凭空出现了?
“正是我!”
余笙将架在刘麻子脖子上的长刀收了回来背在身后,淡淡一笑。
可怜刘麻子,在那把长刀离开脖颈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时经受不住,两眼一翻竟晕了过去。
“你不是……”
余泽翰摆摆手,示意旁人将刘麻子抬走,满脸敬畏与疑惑的试探问道。
“我没死!”
余笙摇了摇头:“不那么多,有吃的么?一路走来快饿死我了!”
余泽翰一愣,随即连连点头。
“笙大哥且随我来,我这便吩咐厨子们去做!”
——
陈家厅堂,余泽翰陪侍在一旁,满脸惊异之色的看着余笙鸡霸一人一鸡风卷残云一般将那一大桌子菜吃了个干净。
“笙大哥这些年去哪了?”
待余笙吃完,余泽翰这才开口问道。
实在是余笙当年在踏山部落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无论是成人礼单枪匹马除虎兽,还是后来被守护神大人收归记名弟子,若是一直在踏山部落,无论哪一件事,都是值得永远记住的事!
如果陈家与踏山部落没有发生战争,可能到现在依然会有许多人将余笙视为部落一哥!
但在那场战争中,许多孩子失去了父母兄妹,失去了儿时玩伴。虽然这场战争最终胜利,并给他们带来了以往无法想象的财富与地位。
但他们依旧恨余啃,连带着余啃的儿子余笙余米,都一起记恨上了。
余泽翰,可谓是当年那群孩子中极少数依旧尊敬余笙的一个,哪怕他也在那场战争中死了母亲!
“那老狗给我整了场历练,所以这些年一直都留在十万大山中!”
余笙随手取过一个手帕擦了擦嘴,随意答道。
化蛇一事,除了余竣余克己以及余米之外,再无其他人知道。
踏山部落所有人都只认为那条绿色蛇是族长余啃从十万大山里带出来的,从却未怀疑过,这条蛇,就是余笙!
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余笙早就已经死了!
“其实,你不该回来!”
余泽翰面上露出一抹犹豫之色,似在权衡。
“此话怎讲?”
余笙心中一动,脸上却不露声色,看似随意的反问道。
一个族群不允许少族长回归,这才是大的笑话。
“现在的余家,和以前的踏山部落已经不一样了!”
余泽翰叹息了一声,眼神怔怔然。
“君图做了族长,巫祝叔叔跻身练骨境归隐之后,宏图取代克己叔叔成为了新的巫祝,可以,现在的余家,是他们的余家!”
“呵,我爹可还活着呢,他们就这样把我爹的族长之位给抹掉了?”
余笙冷笑一声,心中隐隐有怒火燃起。
“啃叔叔受了重伤,又留在踏山部落不出,君图晋升到了通脉境,自然就成了族长,而且……”
余泽翰有些迟疑,看向余笙,不知接下来的话当不当讲。
“!”
余笙面无表情,五年里在十万大山里猎杀妖兽积攒的杀意骤然释放出来,让这原本温暖的厅堂里的温度都不禁下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