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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云坐在大石头边,正在用气味难闻的树脂调和一种防水胶似的东西,因为过敏的原因,他将自己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这玩意过敏可不是开玩笑的,那是真的会要人命。
正在调和时,阿俏匆匆的跑来,气喘吁吁的站在宋北云划出的警戒线之外喊道:“北云,赵玲来寻你了。”
宋北云抬起头:“嗯?她又……来了?”
“嗯,你快去看看吧。”
“那你跟她,让她等一下子,我这手头上的事还没完呢。”
“好呢。”
阿俏又匆匆的跑了回去,而宋北云继续调和防水胶,毕竟这玩意下头熬着呢,如果等凉透了,上好的材料可就浪费了。
得到阿俏的回复之后,郡主倒也是不着急,她只是饶有兴致的围着头顶着一本书,双腿间夹着一块木板嘴上还横着一根筷子,样子看上去狼狈且痛苦的左柔转着圈。
“你这是作甚?”郡主绕了两圈:“受刑啊?”
左柔白了她一眼,也不做声,只是继续这么站着,额头上全是汗。
“真有意思。”郡主坐在她面前,笑盈盈的喝着茶:“没想到你左大姐居然也有今。”
正着,玉生刚好蓬头垢面的从楼上下来寻觅吃的,走过郡主时,他停顿了片刻,然后转身看向了郡主,激动而诧异的叫出了声:“瑞……瑞宝郡主!”
瑞宝仰起头看着他,端庄而大方的笑了笑:“莫告诉他人。”
玉生激动的不行,但一想到自己这蓬头垢面的样子,立刻就满心的羞愧了,他连忙告辞上了楼,开始梳洗起来。
而不多一会儿,阿俏也回来了,她来到郡主身边:“北云让你等他一会儿,他现在走不开。”
郡主眼珠子转了转:”他胆子倒是挺大嘛,敢让我等他。”
“他就是这样子的。”阿俏有些抱歉的道:“要不我先去给你端些糕点来?”
“俏姐姐不用麻烦了,我倒是没什么胃口。对了,怎么没见红姨?”
阿俏没什么心机,她听有人问自然便答道:“红姨回江南西道省亲去了,可能要住些日子。”
“我倒是甚是想念红姨的蒸鱼了。”郡主笑道:“不过既是她去省亲,那也就罢了。”
又闲聊了一阵子,宋北云还是没回来,但玉生却是打扮的精精神神的走了下来,阿俏立刻迎了上去:“玉生哥,我刚巧要去做饭了,你晌午想吃些什么?”
“随便吃些吧。”
玉生回答的时候,眼睛却是看着郡主,而郡主却悄悄指了指阿俏,轻轻摆了摆手。
“这位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郡主笑了起来,满意的点点头:“公子客气了,今日我来只是想找那宋北云取些药回去,并无意多叨扰。”
“那郡……姑娘自便。”
玉生显然就是那种正统的君子,客客气气、恭恭敬敬,但他这个样子的人实在太多,郡主随口了几句就意兴阑珊,连张口的性质都没有了,而玉生也不好意思多打扰,默默告了声词就再次上楼埋头苦读起来。
等到厨房中飘来饭菜香味的时候,宋北云在抱着他的宝贝瓶瓶罐罐走了过来,看到他回来,左柔立刻紧张了起来,原本已经有些松懈的她,身子挺得笔直。
郡主回头也看到了宋北云,她立即张嘴调笑道:“宋公子胆子倒是大的很,可知我等你多久了?”
“我让你来了?”宋北云把罐罐放在桌子上:“你这叫不请自来,没有礼数。”
“你这人,就不知什么叫有朋自远方来?”
“别废话了,又过来干什么?”
宋北云话时,郡主的手欠欠的伸到了那罐罐上,但却被宋北云一巴掌拍开:“有毒,不能碰,沾上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几就给你烂光了去。”
郡主一听,闪电般的收回了手,嗔怪的:“那你也不早……”
“不是,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我让你碰了啊?”
“嘁……”郡主撇撇嘴,然后继续道:“我那熏香和精油都没了,去取些来。”
“你喝啊?用那么快?”宋北云瞪大了眼睛:“那最少能用三四个月啊。”
郡主不高心站起身,径直往宋北云房间走去:“让你取来便取来,废话忒多了些。”
宋北云心中一惊……然后立刻跟了上去。
进到屋子里,还没等宋北云话,郡主已经将外套脱了下来:“老规矩?”
宋北云咳嗽了一声,上前帮郡主把衣服给穿了上来:“郡主,抱歉……”
“嗯?”郡主歪着头看着宋北云:“转性子了?放在你嘴边的肉,你都不肯碰了?”
宋北云搬了张凳子跨坐在郡主面前:“首先呢,郡主……我先给之前的事给你道个歉,那其实……不是我本意。”
“哦?看也看了,碰也碰了,你那不是你本意?信不信我宰了你。”
郡主虽然语气轻柔,但显然却是已经动了火气,自己这都已经送上门了,他居然这种话?那是不是显得自己太过于下贱了?
“你将我当什么人了?”郡主气势汹汹的质问道:“你可知道你干的事,足够你死百次了!”
“不是不是。”宋北云连连摇头:“是这样的……当时我跟郡主那些下流话,其实我就是只是想拒绝郡主来的。”
瑞宝眉头轻轻蹙了起来:“拒绝我?”
“嗯。”宋北云苦笑着道:“你想啊,一般女子听到那种要求,谁还会同意啊?这简直是得寸进尺、无耻至极。”
“哼,你还是知道呢……”郡主想到那的事情,其实脸上还是有些发烧的:“可是你……”
“郡主啊,你得了解一下什么叫十七八岁年轻饶冲动,我给你讲个笑话先。”宋北云咳嗽一声:“有个赶考的赵公子……”
“不许用赵姓。”
“好好好,有个刘公子上京赶考,路遇大雨,就到一户人家中避雨,那户人家有个俊俏的娘子,当她爹娘都去城里做买卖了,家中只有她一人。但见书生可怜便让他进了屋,当晚临睡之时,她对那书生,若是晚上你推开了我的门,你便是个禽兽。”
郡主不解的撑着下巴:“之后呢?”
宋北云继续道:“那书生可是个正人君子,他当真一夜安分守己,但第二日清早,娘子从屋中冲了出来,一巴掌扇在那书生脸上,怒斥曰‘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账’。”
郡主反应了片刻,顿时笑得前仰后合,甚至坐都坐不稳,扶着宋北云的肩膀都在那笑着。
“不至于那么好笑吧……”
宋北云被她笑得有点尴尬,心的出言提醒了一番。而等郡主缓过神来,呼吸急促烟波流转的看着他,然后用手指戳了戳宋北云的脑壳:“你这意思便是你犹如禽兽?”
“那总比禽兽不如好些。”宋北云完,颇为抱歉的:“但之后其实我倒是有些后悔的,并不是郡主的身子不好,只是……不太合适。”
郡主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那就不能是一见钟情?”
“郡主你可长点心吧,哪有什么一见钟情,撑死便是个见色起意。我承认,我看见郡主答应的时候,就是见色起意了。”宋北云叹气道:“所以……想明白之后,倒是断然不可再来一次了。”
郡主的气在那个宋北云认为不好笑的笑话之后也消的差不多了,加上聪慧如她,大抵也是知道其中缘由了,只是她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那如今我又想要呢?”
这文化人就是文化人嗷,要换成左柔,她百分百上来就直了,而在郡主这就是个一语双关了,她又想要里的想要,究竟是想要精油呢?还是想要那啥呢?亦或者……两者都樱
所以,文艺女青年九成都很浪,胸大的文艺女青年这个比例绝对是百分之九十九。
宋北云抬起头看着她:“请郡主稍等。”
完,他从柜子里再取了几种不同的精油放在桌上:“熏香倒是没了,那东西不耐储容易霉变,下次来我给你预备点。”
郡主拿起那些瓶子依次的闻了下去,发现每一种味道都不一样,但却都让人喜爱的紧。
“那你的意思是?”郡主放下那些精油:“这些全给我?”
“嗯。”宋北云点头道:“全给你,不过你不能跟左柔,不然她会生打死我的。”
“那是自然。”郡主满脸笑容的看着宋北云:“不过这不就是你吃亏了?破了你的规矩。”
宋北云沉吟片刻:“算是交个朋友吧。”
“只是朋友?”
嘿呀……这个问题的难度绝对要高于“你妈和我同入水,汝先救谁”,是不是都会惹来这个文艺女青年的刁难。
所以宋北云眼珠子一转,轻笑起来:“暂时是。”
郡主上上下下打量这个前几还偷偷摸摸轻薄自己的人,方才他那话明显是带着意犹未尽的,可居然能生生拒了送上门的自己,这倒是有趣的很也滑溜的很。
所以她倒也不再什么,只是突然凑到宋北云面前声:“你觉得本郡主是不是很贱?”
“大抵也是见色起意,不上贱,谁的青春不荒唐。”
“哈哈……”郡主再次用手指戳了几下宋北云:“你这裙是有趣,我满肚子怨气被你这一句话都给打消了。你这荒唐也荒唐得很有趣,我们来日方长。”
宋北云低着头沉默一阵:“方长是谁?是男是女?”